不过看样子,这女人的武功不弱。普天之下,能躲过他的攻击的又有几人?魔夜风愕然的凝视著对方的面容,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在他舌尖扩散开来。
她究竟是谁?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同她之间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
你看这脸、这腰、这勾人又轻灵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神似司徒星儿。不,确切的说是司徒星儿神似她三分才对。而这神似也只局限於两人的五官结构。若说女人的神韵,司徒星儿恐怕及不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
“下次小心点,伤了我有你好瞧的。”
幕清幽依旧摆出一副愠怒的模样,还佯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但是那末梢微挑的水眸明明就闪著恶作剧的光亮,嘟起的红唇也绝对是个撒娇的姿势。当她抚摸著胸口的时候,涂著水红蔻丹的玉指便游移在自己的胸部四周。这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勾引,就简直是要了面前男人的命……
她无心的。
只是美人的任何一个动作,在好的男人眼中都会是不小的蛊惑。哪怕是一笑、一颦、一转身、一回眸──映在对方的心坎里都会搅得他蠢蠢欲动、不得安宁。
魔夜风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口水,有些麻痹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绯红。因为在他几乎看的出神的时候,竟然诡异的将对方那句“伤了我有你好瞧的”错听成了“上了我有你好瞧的”。
上了她……会有什麽可以瞧呢?他呆呆的想著,身体内的血宛若活火山里躁动不安的岩浆,随时都准备破门而出。
“是,抱歉了姑娘。”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幻想中剥了对方的衣服,正毫无节制的准备对她为所欲为。这个想法被他在半路硬生生的收住了,其艰难程度简直就是让他浑身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行!他怎麽能对不起星儿呢?魔夜风自责的想。
方才的发狂让他稍微捡回了的那点自己的心智,又在化险为夷之後不著痕迹的退去。现在的他,依然是那险女人的傀儡。
他想要将目光移开的,可是不知为什麽,黑的瞳仁却像是自己有了主张一般,死盯著眼前的女子不放,根本就不听他的。长睫眨呀眨的,都是要将她的花容月貌全部记下,然後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脑海中的坚持。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连心跳都不能控制住的激动和渴望。
魔夜风缓慢的抬起手,按住自己奔腾的胸腔。肺部的呼吸扩张得迅速,紊乱的步调让他猝不及防。除了星儿,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产生这样的情怀。却不料,在这个风尘之地,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起了心。
不过……他们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吗?
“你怎麽了?”见对方神有异,古铜的俊颜越来越红,幕清幽轻声问道。
她在心里已经偷偷的将魔夜风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多遍。一年不见,他越发的成熟而英俊了。微敛的下巴更坚毅,明亮的黑眸更深邃。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依然是如同最好的丝缎般的质感,丝毫不比女人逊。男人的年纪也停留在雄最意气风发的时代,浑身上下都散发著致命的魅力。难怪他刚一露面就将外面那些见惯了酒财气的姐妹们迷得晕头转向,几乎要将他这个男子惊为天人。
但是,他的改变也同样让她忍不住要为之喟叹。
是他,又不是他。
眼前这个魔夜风,神扭捏,举止温文。从方才他不断地对她说抱歉,幕清幽就已经觉得他不似从前了。从前,那个怪气,霸道又邪佞的骁王会对女人说抱歉吗?
答案当然是不!
那个魔夜风只会情而无耻的女人就范,哪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脸红?
想到过去的事,幕清幽对比著眼前宛如已经被削去利爪的魔夜风。只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已经被削弱的所剩无几。而她压抑了多时的怨恨,在看到他倒霉之时,忽然间就觉得纾解了许多。
神乐跟她说魔夜风的改变之时,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一个从来将女人视为玩物的狂妄男人,到最後竟然会被一个小女人纵在股掌之中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讽刺吗?幕清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当初他随随便便就将青儿赐给了她哥哥,用意其实是要让她的兄长为他试毒。那个时候,他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情与生死?
思维一旦打开,抱怨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幕清幽想到自己现在近乎悲惨的命运都是拜他所赐,回望著魔夜风的妩媚风情竟然渐渐的转化为凶狠的仇视,直看得魔夜风背脊发凉。
但是她这生气的神情却反而勾起了他更多的幻觉和记忆,将魔夜风立刻迷得头晕脑转。毕竟他们的过去多半都围绕在强迫与被迫之间,幕清幽也从来没给过他什麽好脸。
如此一瞪,让魔夜风觉得愈发的熟识。
当初他不顾她的反抗硬生生的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进行嗜血的侵犯……到最後,终於狠下心来连同神乐把她像个礼物一样包装的风风光光的送到皇甫赢的床上。这种深刻到骨子里的记忆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被抹杀的。
对於幕清幽来说是挥不去的血泪史,对他而言又何尝是平淡无奇的无聊经历呢……
“我没事。”听到对方这样问,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