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黎点头答应。
来到药房,北翼磨了药替她抹上,随即锁上门,走向她一脸认真地问道,“北翼可以麽?”
花梦黎见到他的神情一怔,听到他的话心狂跳起来。在莲管家的住处,两人独处的头一个晚上,他也这麽开口过……可是,他想在药房里要她?
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她认定了北翼。“北翼……”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这时北翼露出可爱的笑靥,补充道,“北翼可以看看公主x前的伤麽?”
花梦黎听了,更是一愣,随即绯云满面,她想到哪里去了。然而,心头仿佛卸下了重石,再清晰不过地,这种小白兔逃离狼窝的轻松感,让她黯然。
她看着北翼,他的笑是那麽的灿烂,却是那麽的哀伤……她又多心了麽?花梦黎别过头,伸手褪下衣裳。
北翼在她侧过脸的时候,笑容隐没。刚才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去问,是的,如果可以,他不光光想看她的伤。
然如她的叫唤,这半揭的答案让他瞬间没了胆子。只是君漠、御风能抱她,甚至萧奕都在他面前直白地说要亲热,为何她却不准许他被她拥有?
他不明白。
从g外回来後,他想被她拥有的yù_wàng排山倒海而来,他真的快撑不住了。她让他不敢哭,让他除了笑什麽都不会了……
他g本不要她全部的心!
可是他不想公主讨厌他啊……他只会也只有无条件的顺从。北翼又扯起笑,看向花梦黎的x前,狰狞的瘀青合着赤黑色的血丝完全覆盖了她的左x,北翼倒抽一口气,再也笑不出来,小脸挤成一团,“是昨日比骑术的时候弄伤的?”
花梦黎红着脸,依旧侧着脸,微微颔首。
北翼靠近她,手轻轻地抚上,花梦黎立即往後退缩,他连忙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又往她的x前和四周按去,柔声道,“公主,痛了就叫。”
除了x前疼得厉害,其它的地方被北翼碰了无甚感觉。须臾北翼放开她,替她拉回衣裳,搭了搭她的脉後含笑道,“还好没有伤到x骨,不过不光是皮r伤,肺也被震伤了。”
花梦黎听了惊讶地转过头,北翼点头肯定,又问,“公主昨日服了哪些药?”她的x前散着药味。
花梦黎一一告诉他,北翼听闻便说,“现在内服和外敷的药让北翼来弄吧。”
“那些药弄错了麽?”花梦黎虽然颔首答应但又好奇地问道。
“没有错,只是北翼想内服的药里加些桔梗、地黄和百合,外敷的药里加些血竭、薄荷、小茴香和子椒。”北翼知道她好学便如实地告诉了她。
两人会心一笑。一起用膳後便各自回屋去了。
──*──
萧奕回到紫竹林,搁好那把剑,又看了看其余的八把剑,随即重重地关上门。既然剑术她已经赢了,她便没有再来紫竹林的理由。
入夜,御风扶起醉得一塌糊涂的萧奕往床边走去。萧奕看着叠影憧憧的御风,笑道,“你知道麽,那女人已经赢了两场……哦……你一定知道……”
“呵呵,我竟然还要感激那该死的──”话未说完,御风便点了他的昏x。
御风替萧奕合上被褥,垂下纱幔後走出竹屋。他朝延麓园的方向望去──他还知道她受了伤,不过有北翼在,他并不忧虑。
他本就毫无後顾之忧。
脚下三岔路,却是同归处。他对她和萧奕都说过,怎样终是徒劳,只是省去了缘由罢了。
──*──
花理萸斜躺在罗汉床上,瞅着国师叹道,“没想到黎儿竟赢了两场,若明日能赢,那这场国祭就赢定了。”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锦绣皇g内能布阵中阵和会破阵中阵的就只有三人,她自己,国师和御风。熙儿、玥儿以及她们的夫侍没有那般的智x。至於黎儿,早已让她喜出望外,“黎儿智x未启便如此厉害,若她得到御风那部分的智x……”花理萸思绪飘远,容光焕发。
国师听闻不语。
花理萸瞧见她的模样,不悦道,“敢情国师忘了自己的身份!”
国师立即俯首作揖,“老臣不敢。老臣举办国祭的确藏有私心,可绝没有忘了大义大道。”
花理萸听了她的实话,先前的怨气消了些,叹道,“国师一生未尝过情爱才会这般。其实越拖延,伤害越大,黎儿什麽都不记得还好,御风却遭尽了折磨。”
国师一脸耸动。
花理萸起身,恢复正色,“我疼御风之心又怎会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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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花梦黎沐浴後,望着铜镜,左侧耳际旁的头发比右边短了许多。想起花梦熙的咄咄逼人、饱含杀机,心寒不已。换作是她,即使求胜心切,也未必能狠得下手……
也罢,只是这看上去甚怪的头发怎麽办?花梦黎让嫣儿取来剪子,凑近铜镜修剪起来。南丝国的女子似乎不喜刘海,都露出光洁的额头。想想御风、北翼他们这些男子也是,印象中有刘海的就只有萧奕……
不过刘海很适合他。
她在想什麽?!花梦黎连忙甩头,今日那猪头不仅羞辱了她,还chu鲁地将她摔在擂台上。
他的可恶,罄竹难书。
她剪这刘海绝对不是跟风,实属无奈。待完工後,花梦黎瞅着自己一头还不算糟糕的斜刘海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