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看宇年轻白皙的面容镜头般在眼前慢放,羞怯的、惊恐的、狰狞的、平静的……如同老旧影片,摇晃倾斜的画面。
华白立在窗前,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柔和得不像是一束单纯的光,似锦帛。
他侧过脸,刚毅的线条被勾勒得清晰,“听说有人救了你?”
九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重如擂鼓的心跳声,不是因为被人知道这件事,而是,想起看宇,与他临死之前共度的那几十个小时,仍然心悸得揪心。
“是,他叫看宇。”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本不愿与华白多说,可止不住的泪珠滚落。
“你这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呢……”
华白勾起嘴角,恶毒地嘲笑她,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翻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狸猛抬头,再也忍不住,多日的忧愤决堤,甩落一串眼泪。
他收起骤然外露的多变神色,淡道:“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吧,你害怕亲人的死亡吗?”
“说你想说的。”
“我在想,如果你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明天的这个时侯,你就能回家了。问题是,一个叫顾卿禾的男人,出了点儿小问题。”
115
颠簸的山路,坐在车厢里,身子都是摇晃的。
虽是夏天,顾九狸手脚一片冰凉,从军用机场下来,军区派来的车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演习基地驶去。
身边是齐墨,还有招来众人频频诧异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