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逢时觉得茶不够热了,放下杯子,握住了袁木的手,手心相贴。袁木另一只手拎起水壶,往杯子里加满水,热气又在杯子上方舞动起来。盛逢时看了一会儿,心情放松许多。
“高二,她知道我得了同性恋的‘病’——那个时候同性恋还没有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就让我转了班,和我断了关系。之后我住在爷爷奶奶家,直到大学。工作之后我每年会去看她一次,有时候忙,就两年一次。我不知道对她来说,家庭意味着什么,我对‘家庭’这个词的概念很晚才建立起来,我的家庭,就是我。”
盛逢时的手忽然被握紧了一下,她转头看到袁木认真的眼神,笑了下说:“将来,还有你。”
袁木摩挲着盛逢时的手指,动作中饱含疼惜,轻柔地一下一下抚平盛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