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拍拍土,那边问:“什么人。”我一溜脚跑过去:“九哥哥,是我……”他们除了四哥,全都诧异地看着我,八哥问:“你怎么出来的,皇阿玛知道么。”我抬了头皱皱鼻子:“当然知道,我是来卧底的,小心你们的言行都被我打了小报告儿。”说着看了看十哥和十三哥。我身边一个太监丫头都没有,聪明如他们,必是知道我跟谁来的了,却也不多说,我站在他们中间:“两位哥哥是演的哪出啊,《水浒传》么,恩,十哥,你挺像李逵的。”十阿哥敛了怒容伸手给我一毛栗,还是说了句:“没娘疼没娘教的野孩子。”然后坐回去,十三阿哥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又握了起来,我撞了他一下,笑开来:“呦,十哥,您是说谁呢。咱们这里没娘疼没娘教的可是四位呢,您是说太子哥哥呢,还是十三哥哥,或者说您自个儿呢,或者,是嫌我扰了你们看戏说我呢?”这一句可不得了,气氛骤然下降n个点,太子死死瞪住他,我才发现,太子和八哥很像,都是文雅的人,太子还带着股子书生气,他年轻时候,也该是一个苍白的少年吧。十三眼带笑的看着我,十阿哥回头慌得看了我一眼:“自然不是太子,二哥是皇阿玛亲自教出来的,哪能说二哥。”这个直直的笨蛋,我暗里白了他一眼:“那十哥,十三哥和我都是德妃娘娘教的,您是宜妃娘娘教出来的,哪算没娘疼没娘教啊,十哥哥,你今儿喝了多少酒啊,说话都说胡话了,该不是一见着我,就想起你的银票了吧。”这才把气氛拉回了些,八哥拉了十哥一下:“这两个酒鬼,喝多了就闹,锦瑟看笑话了,十弟,还不坐回去喝醒酒汤。”十阿哥委屈地坐回去,九阿哥邪邪一笑:“妹妹怎么进来的,那帮奴才也不传一声,怠慢了咱们十六格格,回头九哥替你教训他们。”我一听,嘿,敢情是嫌他们不打小报告啊,我扭头冲他一乐:“我啊,从天上掉下来的,九哥没听过‘天上掉下个锦妹妹’这戏词么,唱的就是我。九哥也忒小气,是怕我来了敛财么。”我把词改了唱了句,九阿哥痞痞地笑:“哪是我小气,再大方也怕你这个连财神。”见他这么说,我就回到:“九哥,我给你个封号吧。”“呵,口气不小,九哥的封号也是你能给的?”十四跳出来问,我嘿嘿一乐:“嘿,听好了哦,敛财神锦瑟封你为‘小气大财神’,以后归我麾下。”十阿哥一口茶就喷了出去,剩下的人也笑起来,九阿哥伸手给了我一毛栗,“哎呦喂哎,别老打头,挺聪明一孩子就这么被你们打傻啦。我说你这个部下怎么能打上司呢。”八阿哥摇头:“老九,我看这丫头是八成又看上你什么东西了。”九阿哥背着手仰着头问我:“说吧,又看上爷什么东西了。”他还记着前几天我死皮赖脸朝他要他腰上一块儿玉的事儿呢。切,小气鬼。“九哥,完了,这丫头眼珠子又转上了,准没好事儿。”十四盯着我一会儿就跳到一边嚷嚷。我把头一歪,手一指:“本小神发现你最值钱了,只要你在,银子就在。九哥,能把你赏给我当了去不。”又是一阵喷茶声。
出记(二)
元宵节的晚宴就这么过去了,我估计他们也得回府好好想想怎么回老爷子可能会问起的事情了,皇上居然就下了旨意让我在几个阿哥府上多玩几天,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吧,该不会真让我卧底吧?
四哥不让我骑马,八哥也不让,十哥说:“走,我带你骑,跟他们两个废半天话也没有用的。”我被十哥拉着往外走,回头给了他们一个鬼脸:“老古董。”看来我今天得去十哥家了。
“十哥,我不会骑马。”
“啊?那你非要骑。”他坐在马上瞪着下面的我。
“不会才想骑呢,十哥,我不会上马。”我仰头很理直气壮地说,后面一阵笑声。几个阿哥一脸“看你怎么办”的表情看着十阿哥,十阿哥也一副“倒霉”的表情:“那你还是坐马车吧,我,我先走了。”说完就跑了。啊?这要是车,我就是一副吃了汽车尾气还看着车绝尘而去的倒霉人:“十哥!你最近一定要躲着我走!”我摇着拳头大喊。最后一跺脚,跑到府门口:“九哥,今儿我住这儿。”旁边九福晋忙说:“就是,妹妹就住下吧,大晚上的又冷,别着了凉,玉禾,把爷书房边上的萧雅轩整理整理出来”萧亚轩?我还张惠妹咧。我眯着眼冲看热闹的说:“等我回的,哼。”嘟着嘴就进了府,不理后面的笑声。
坐在屋里我就开始琢磨,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玩,幸亏我带了银子。我说我睡下了,丫头就没打扰了,一会儿听着门口的人也撤了,我把枕头塞进被子,放下帘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开了半个门,溜着墙边儿走去,一棵树正好在墙边上,树枝都到墙外了,这不是杏树吧?不然就挂个牌子,上书:“一枝红杏出墙来。”正好合景。不过正合我意,把裙子一掀系在腰上,这古代的裙子里有裤子,爬墙太方便了嘛。爬上树,又爬上墙,正当我坐在 墙上哀叹小说都是骗人的,这墙不临街!临着另一个院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侧地响起:“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