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悉心治疗过,却还是留下了印记。
“楚亦嗔……”我终於想起来了,他冒充上官,对我做过什麽。
上官痛苦的闭上眼睛,许久,才像下定了什麽决心一样地睁开:“是我对不起你,你和我的回忆,绕不开那段不堪的过去。”
“不堪……是啊,太不堪了,即使你自毁内力,也没办法消去了。”我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子里,锁上门,躲在床上。
过去是这样的肮脏龌龊,为什麽一定要我想起来呢?苗师傅诧异地看著我,走近:“你想起什麽了吗?”
我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苗师傅,我不要想起来,太痛苦了。”
她一向玩世不恭的脸开始变得肃穆,干脆坐到我身边:“我早就猜出来了。那两个人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你们的过去一定充满了曲折、不堪、龃龉。但是,也一定有很多的快乐,否则,那种感觉不会那麽强烈。你中的是失心蛊,还能够保留对他们的感觉,只能证明你用情很深。”
我知道的,即使我什麽都不记得,在心底里,我还是喜欢他们,依赖他们,期待他们出现,渴望他们靠近。可是我不知道我有这样的过去,痛苦的我不忍心回顾。
苗师傅叹了口气:“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吃些苦能让我得到一个真心待我的男人,我也愿意。那两个人是真心对你,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将军,为了你,什麽都不要了。我如果能遇见这样的人,也不至於漂泊到现在。”她沈沈地叹口气,充满了世事无常的沧桑:“你自己想吧,你心底的爱意很强,不是你说压制就能压制的。一切都会慢慢想起来,何不苦尽甘来,向前看呢。”
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那一天的痛苦的感觉太过强烈,接连的几天里,记忆好像开了闸的洪水,无论我怎麽挣扎,都没办法阻挡。我想起自己是个穿越女,想起连夜的温柔,上官的自责。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使我去了西南,我只记得我在宫里,连夜的隐忍,上官的防备。
在痛苦了几天後,苗师傅提议我下山逛灯会。
“老在山上,就咱们几个人,你心情当然不会很好,下去看看吧。”
我有些胆怯,总不能我和这两个人一起下山吧,多尴尬啊。
苗师傅挑挑眉毛:“我当个不识趣的,陪你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苗师傅一眼,回去换衣服了。
作家的话:
本来以为发了的,结果竟然没有发--
☆、(13鲜币)97我们的孩子
灯会上人山人海,南疆礼教疏忽,男女老少都穿著盛装出来游玩,一个个喜气盈腮,尽情欢乐。苗师傅极尽插科打诨的本事,我们四个人的气氛都是她在带动,不过,也稍稍有些尴尬的气氛在流淌。
“你看那家卖汤圆的,好多人排队买,我也要吃!”苗师傅停在一个汤圆摊子前。
我摸摸口袋:“那我请你好了,一碗汤圆总还请得起……”笑容渐渐僵住,脑海里有一个声音──
“世人的误解,我早就习惯了。”
“对不起啦,我请你吃饭算作赔罪好不好?”
“贵的我请不起,吃碗汤圆还应付得了!”
我记得,那天我和绿珠一起上街为连夜祈福,遇见了上官珏宇。因为误中春药,我和他……我和他……
片段又一截一截地在脑海里回放,迟迟不回来的连夜,还有我和上官珏宇那一夜的疯狂。那之後连忆红逃走,我代替她进宫,被楚亦嗔……
紧紧闭上眼睛,我爱著连夜,却可以和上官珏宇颠鸾倒凤;我嫁给了上官珏宇,却每次都和楚亦嗔……
我推开身边的人,发足狂奔。我这算什麽?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连夜和上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心里一急,想要追赶清影,被苗师傅拦下来。
“看样子她又想起了关於你们的回忆,你们谁和她一起逛过灯会吗?”
连夜拧著眉,上官却一脸恍然大悟,他双眼抑制不住惊喜和渴望,向著清影离去的方向飞奔。连夜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拳紧握。
“帅哥,何必这麽伤心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苗师傅忍不住打趣。
连夜睁开眼,转而看向毒娘子,目光冷得令人害怕:“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毒娘子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意外,也没有被他吓到,只是平静地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她是吗?”
连夜郑重地点头。
毒娘子嗤笑:“可是那一位也是一样。”
“所以我们在等,等清儿看到自己的内心,等她做出选择。”
毒娘子笑了笑:“她的记忆已经打开,任何一件东西都有可能刺激她找到相关的回忆。很快她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无论她做出什麽选择,你都会坦然接受吗?”
连夜眯起眼睛,沈默了一会儿:“不能,如果她没有选择我,我不能坦然接受,我宁愿死。”
毒娘子有一瞬间动容,叹气说:“你这样,她也很痛苦,反而不敢做出选择。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分不清在自己心中,你们孰轻孰重呢?如果,两个人她都喜欢呢?”
连夜愣住,不可思议地看著毒娘子。
“反正你无论如何都要在她身边,不如就装个糊涂,大度一点,两男侍一女咯!”
“你胡说什麽,简直闻所未闻!”连夜嗤之以鼻。
“我好心劝你,如果她最後没有选你,你就连一点留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