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此安排肯定有它打道理。我本来没想过回国会遇见严烈,可是还是遇见了她。没想过她会帮助我,但她还是帮助了。没想到她还会……对我好,但她的确还是对我很好。我觉得我没理由再去抗拒什么了。”
“那丁幼蕾呢?你真的能忘记她了吗?”杨洁问。
“丁幼蕾,我是不可能忘记她的。”魏婧笑说,“就算她死了我都不可能忘记她。她会一直在我心里,在我的记忆里,这也不是说想要遗忘就能遗忘的。但我也会带着这些记忆继续往前走去,让它成为我的一部分,再遇见下一个人,再一次全心投入。”
魏婧说得杨洁眼眶都红了。魏婧这些年来非常不容易,杨洁比谁都明白。
“姐姐……”杨洁站起来抱着魏婧,“我只是很心疼你,不想你再为了谁失眠。如果可以,我很想就我们姐妹两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没什么理想抱负,不用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能每天看见姐姐的笑容,比什么都好。”
杨洁的话把魏婧的记忆扯出一个口,回忆起曾经杨洁还向同班的男同学炫耀过丁幼蕾的房子是她家,可是现在杨洁的确变了,居然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样很好,幸好当初她没有放弃在杨洁成长过程中的引导。
那晚魏婧和杨洁的对话似乎在预示着什么,魏婧当时并没有完全发现,但风雨却不给提示地迅速到来。
魏婧第二天一
大早就去了先前租用的商住两用楼里的御满东风餐饮股份有限公司,在公司和严烈的助理以及朋友们又交流一些细节后马不停蹄地去了餐厅。餐厅开业在即,她愈发地兴奋。
严烈提议在餐厅开业当天优惠酬宾,歇业之后叫上所有的朋友一起去她家开派对庆祝。魏婧说好。
“你要把你的朋友们都介绍给我哦。”严烈在电话里说,“你回国这么些天了我老是在忙,没有太多时间和你朋友见面,真抱歉。”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啊……”魏婧羞赧得很,“我会好好介绍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严烈的语速缓慢,每一个字发音都完整清晰,听得魏婧心里很舒服。想到自己最后一笔备用金已经散去,没有退路的感觉很好。她喜欢这种信赖,就算这信赖中有她不解之处,但她宁愿不去怀疑。等待有一日严烈能放下架子好好和她畅谈,那就是最好的事。
盼望许久的御满东风开业的大好日子终于到了,魏婧又是一夜未睡,早早就去到餐厅,见门口摆了许多花篮和贺词,心里满当当的。
陆续有客人光顾,魏婧和经理一起站在大厅看着服务员给客人们平板点菜,一层楼的位置很快就被坐满了。
魏婧在和经理说话,一个服务员快步跑了过来,在魏婧耳边焦急地说了一句什么,魏婧神情凝重,和经理一起去了后厨。
果然,大厨们全部失踪。
“怎么会这样?”魏婧皱眉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服务员很无辜。
一同投资入股的朋友也跟进来,狐疑地看着魏婧。魏婧让经理把大厨们的联系电话都调出来,一个个打过去,全数关机。
经理和站在一边的股东朋友都没说话,但看着魏婧的眼神非常的不对劲。
魏婧似乎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迅速出门,打了车往严烈家去。
魏婧去的是都市森林,她当然记得那间住了近半年的房子在哪里。
魏婧明白了,连同先前那些太过明显却又无法参透的隔阂一并都明白。其实她早就该想到严烈就在那里等着她自投罗网,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自己心中最向往的那种结果。
可惜……魏婧在去都市森林的路上有些脱力,她到底要不要去?
真相就在前方,揭开必定两败俱伤,可是她还是必须得前进。
一切的因都是她自己种的,现在这颗果实再苦,她也要食下。
“不是说晚上才举行派对吗?这么早就来了?”
gt; 当魏婧头发凌乱喘着气出现在严烈面前时,严烈不紧不慢地在喝酒。
“严烈……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喔,你是说让大厨们都回家歇着这件事吗?我高兴,就让他们回去了。”
“严烈……”魏婧站在门口,这客厅所有的装潢都没有改变,只是她身边的那个小花园荒废了。
严烈的态度和之前对她客气又多情的模样相当不同,变得冷漠,满不在乎。
“严烈,这就是你想要做的吗?”魏婧问道,“你让助理给我签的那份合同有猫腻对不对?我之后向她索要我自己的那份,但她一直推脱。我并不想设想你,但你似乎早就有了如此打算,是不是?”
严烈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看魏婧,对魏婧说的话更是置若罔闻。她的忽略让站在门口的魏婧就像个没人搭理的小丑。
“帮我把那瓶酒开了。”严烈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笑容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魏婧感觉自己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双颊颤抖到酸痛。
她走到茶几面前,用酒刀把严烈指定的那瓶酒开了。
“倒上。”严烈把酒杯推过来。
魏婧不言语,倒上。
“你一开始还真是很信任我,合同都没认真看就签字了。之后我又随意动作一下,现在我掌握了你们公司60的资产成为你们公司最大的股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严烈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