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显。
“还敢骗我,你真是不知死活。”那个人气急,说着又准备一脚踩下来,怎么知道轿子里的人突然开口喊停。
“少爷,您看她分明就是在说谎话啊……”听见轿子里面的人的吩咐,那个人脸上写满了不愿意,奈何他又不能违抗里面人的意思。
“既然她一口咬定,肯定就和梁府脱不了关系,那本少爷自然不能怠慢,不然到时候怎么跟左相交代?”轿子里面的人中气有余,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厮,听着声音总觉得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名门正派。
虽然如此,那个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熟悉……她何止听过几百遍……
“少爷,这梁府的大公子常年在外经商,二公子被调去地方任职,三公子四公子,你也见过两面的啊。”怕他们家少爷被来路不明的人给随意糊弄了,小厮连忙说道。
“呵,这样的话……那本少爷更该见上一面了。”似笑非笑地说着,轿帘被掀了起来,这下里面坐着的人终于露出了脸。
男子容貌俊朗,却因为自身纨绔的味道而带了些玩世不恭的痞气。见着文宝杨的时候,兴致缺缺的眼睛瞬间来了神,他直道:“都放开她……这位公子,你没事罢?”
压在身上的脚被拿开了,文宝杨有些吃力地站起来,等看清轿子里面的人的容颜,她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司徒,怎么会是你?”因为惊讶,文宝杨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是,处在这样的场景里,谁还能平静得下来呢?此刻,文宝杨心里的复杂不用说明。
那人听了,先是一笑,然后说:“司徒?公子你认错人了罢?”
“你不是司徒禅境?”文宝杨愕然,但见对方的确没有隐瞒的迹象,她不禁敛起眉头,“那你是谁?”
眼前的人,分明和司徒禅境长得一模一样。
“这话该是本少爷先问才对罢?”里面的人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语气悠哉,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文宝杨的脸上,“还没请教公子名姓。”
文宝杨默然不答,却引得旁边那小厮一阵不悦:“我们少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你哑巴了不成?”说着,他撩起长袖准备动手。
“司九,给本少爷退下,”里面的人冲那小厮呵责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把人家公子吓着了。”最后那一句他说得暧昧,在场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态度?难道被一群人围困在中间,就是待人的态度了?……这是什么?文宝杨不明白了,现在演的是哪一出?他早先不是等着看好戏一样的不管不顾么?那么突然而来的友好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是谁?”文宝杨冷下声音,又问了一次。
“公子看着谦善随和,想不到脾气却也不小,”扇柄一下一下敲着手心,那人笑意渐浓,“不过……本少爷喜欢。”
气氛越来越微妙,文宝杨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试图从对方的脸上寻出些答案来。然而眼眸却在接触到那样灼热的眼神后,不着意地收了回来。
“让公子受了委屈,本少爷心里也过意不去,”那个人的视线仍旧在文宝杨身上流连,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殷勤也有不容拒绝的霸道,“不如这样吧,本少爷在府上好好款待公子一番,就当为司九的狂妄无礼赔礼道歉?”
“不必。”人家刚说完,文宝杨就立即拒绝了。
“喂!不要不知好歹。我们家少爷能相中你,就是你上辈子修来的莫大福气,哪轮得到你答不答应?”才受了训,那个叫司九的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妄动,只能在嘴上恶言相对。
“司九,你再敢这么放肆,看本少爷饶不饶你!”听到司九的恶言恶语,里面的人显然是被扫了兴致。他皱了皱眉头,声音提高了不少。不过如此,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纵容惯了,并没有真的要责罚人家的意思。冷着脸训完司九,再看文宝杨的时候,他换成一副似讨好的笑脸,说道,“公子不要跟这种奴才一般见识。”
明明现在的她才是刀板上的鱼肉,那个手持刀刃的人又何必对自己谄媚呢?文宝杨不知道他是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见文宝杨抿紧唇瓣,一脸防备的样子,那个人笑意更甚,同时说着安慰的话:“公子不要紧张。”边说话,他人边从轿子里出来,走到文宝杨面前。
越看越觉得他就是司徒,但为什么又不是呢?莫非司徒他其实还有个孪生的兄弟?这也不对,文宝杨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有这样的兄弟,依司徒咧咧的性子,他肯定不会不说出来。还有……自己刚才的那一问,对方似乎不也姓司徒。
……既然不是兄弟,为什么又会长得这么神似?文宝杨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轻轻蹙眉,她是越来越觉得司徒禅境身上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这个时侯,文宝杨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但面容还是非常冷静的。即便对方刚才将扇柄伸过来,轻浮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相对于文宝杨的清冷样子,那人带了一脸戏谑的笑。挂在脸上的笑形容得再贴切点就是满意。他确实是高兴,从想要逗弄对方的声音里就可以很容易地听出来:“本少爷又不会吃人,公子你躲什么啊?”
“请自重。”文宝杨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哪个男子敢当着众人面儿肆无忌惮地调戏人,何况被戏弄的那一方也是男子的身份。显然,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掌控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