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周林涩然道,“只是前辈的吩咐便是见这位姑娘么?”
“我想让你娶她,你可愿意?”秦洞主之语一时让周林愣住。
“家师命在下听从前辈安排,在下自无不从,只是听霜儿姑娘说她乃九阴绝脉,无从修真,这仙凡殊途,不知前辈为何如此安排?”周林不解道。
秦洞主笑笑,手中已多出一册皮卷,“只需让她死心塌地的恋上你,时机成熟,将这本‘阴阳逆转乾坤心法’拿出,私下让她修习,待功法练成,便是你俩成亲时。”
周林接过书卷,更是疑惑,“前辈,既然霜儿无法修真,这‘阴阳逆转乾坤心法’如何能修习?”
“此心法并非道法,只有九阴绝脉之人方可修习,练成后也与凡人无异,我也是从一古籍中得知,千辛万苦才寻到此心法。”秦洞主看出周林还是不明,摆手继续道,“成亲之日,若霜儿自愿运转心法,她那九阴之体反能助你修为大成,突破元婴也不在话下。”
周林惊呆,半晌方道,“此种夺天心法,岂非是魔道?霜儿姑娘是否性命难保?”
“世间何分道,魔,我只愿你早日升仙,”秦洞主不以为然,“霜儿性命本超不过三十载,成全你有什么不好,此事切切保密,定要霜儿无法察觉,成亲时自愿运转功法,心法未成前,万不可让她破身!”
周林恐惧的望向秦洞主,再三犹豫,“如此施为,在下做不到。”
秦洞主大怒,恨声道,“迂腐!霜儿本是魔教宁老魔的掌上明珠,你如此做不过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周林暗暗动摇,踌躇道,“此事还得问过家师,在下实在不敢决断。”
“你无须去问周兴封,出山前他既已叮嘱你一切听我吩咐,你难道此时便忘记?”秦洞主历声道,“此事决不可让人知道,如何决断,你自己拿主意便是。”身影忽转,瞬间消失。
“前辈,”周林叫出后见神秘女子已消失无影,心中烦躁,独自站在原处再三犹豫。
李健默默回到铸剑门驻地,临时的软篷中,萍儿正焦急踱步,见李健终于回来,松一口气,喜道,“师兄去了何处,害萍儿担心不已。”
李健沮丧的望望萍儿,摆摆手自去一旁打坐。
萍儿想起镇上情景,脸上多了变化,轻声问,“可是去见那位妹妹?”
李健无奈点头。
“她不愿意?”萍儿轻咬贝齿,心中一阵窃喜。
李健再点头,不耐烦道,“此事以后休提,便当我从未遇见她。”
“嗯。”萍儿乖巧点头,藏住心中喜悦,“不知月茹姐姐希望如何,我今日在驻地遇见两位同是平阳镇之人,据说姓钟,那钟家小子已连胜十四场,被铸剑门提前录取。”
李健想想,平阳镇钟家,莫非是钟文秀上人?“你可知他们现安置在何处?我去见见。”
萍儿点头,领着李健向驻地左方行去。
“此处可是越州平阳镇钟家?在下李元济前来拜访。”李健在软篷外问道。
锦帘闪动,果然是钟文秀走出,身后跟着一位少年。
“文秀上人,兽潮一别,不曾想在云台又能相见,在下有礼了。”
钟文秀认出李健,看他腰挂铸剑门身份牌,犹疑道,“原来真是李道友,幸会,不知李道友竟是铸剑门之人,失敬。”
李健苦笑摇头,“文秀上人误会,在下师门原出于铸剑门一脉,在此不过是做客。”
钟文秀恍然,自家侄子有幸被提前收录,李健既然和铸剑门有渊源,以后说不定也能帮扶一二,再三客气道,“李道友深藏不露,越州好大的名声只是此处无人知晓而已,不知李道友在此处做客多久?”
“在下是陪韩家的月茹姑娘大比而来,听闻钟家有人提前录取,特来恭贺,云台盛事后,在下还得前往铸剑门盘恒,一时无法返回越州了。”李健笑道。
“原来如此,想那月茹姑娘实力不弱,近日必有喜讯,道友不必担心。”钟文秀接道,“这便是在下侄儿,钟涛,年方十五,与剑特别投缘,侥幸赢下数场,倒是不负家族期望。”
李健向钟家小子望去,点头笑道,“果然不凡,在下来时匆忙,也不曾备下礼物,些许灵石,暂且做为心意,且勿推辞。”李健掏出三斤中品灵石硬塞过去,唬的钟涛连连拒绝。
钟文秀见李健出手大方,更是感激,笑笑让侄儿收下礼物,再三感谢。
临时搭就的软篷狭小,几人便在帐前叙话,说起兽潮之日死难修士,不免唏嘘。钟文秀告知最后一日拼着重伤一位真人,才将一只兽王斩杀,兽潮之围方解。
几人聊了许久,李健方才告辞,心中酸涩苦痛稍稍平复。
十日大比转瞬即过,韩月茹十一胜九负,通告之日,终于得偿所愿被飘渺宫选上,李健自是欣喜。钟文秀得到消息也来恭贺,送了月茹不少礼物,李健请文秀上人回转时将消息带给韩家,自己便不用再另外求人传递消息。报喜之事,钟文秀自是应下,选中修士一日话别后便要归入各派学习规矩礼仪,韩月茹与李健等人依依惜别,山中修士陆续回返,钟文秀拜托李健若有机会照顾些侄儿,也踏上回程。
“许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会,此是五斤上品灵石,切勿推辞,有缘再叙。”李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