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是来度假的吗?”郭娉脸上敷着面膜说。
“我随口问问而已。”冯藤卓忙笑,暂时不提王志的事情,具体只能等回到三十六区再作计议。
无案可查,无事可做,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郭娉过二十分钟,便去洗手间洗掉脸上的面膜,郭源在沙发里大张着嘴早已经睡着,阿克鲁跟费去楼上的客厅继续奋战,冯藤卓看着电视机若有所思,博克明又开始不间断地换频道。一切安静得让人更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什么东西都是相对静止,就连鱼缸里的鱼也早已昏昏睡去。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走动的是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思想叫勇敢,肢体却叫懦弱,是我严重的分离了自己吗?博克明点起烟,没有吸又将它掐灭在烟缸里。我们互相惩罚,不敢直面的罪,体验着空荡荡所带来的所有苦闷,却始终不能觉悟。博克明再次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一口。这个时候谁在陪伴你,是你自己的影子吗?
“不要在房子里抽烟,郭大小姐会骂的。”冯藤卓拿掉博克明嘴里的烟,把手机贴到博克明的耳朵边:“我去楼上看他们打游戏。”
“喂?”接电话的声音明显带有困意。
“八点你就安息了?”博克明口气不好地说。
“你死到富水乡还阴魂不散。”李若融咬牙切齿回敬:“你的坟在哪,以后有空去富水乡给你烧点钱。”
“该死的女人。”博克明骂一句。
“干吗,想揍我?”李若融电话那头得意洋洋。
“想杀了你。”博克明咬牙说。
“等你度假回来吧,还有二十七天。”李若融打哈欠。
“白天做什么去了,哈欠连篇。”
“还能做什么,拜访那些客户家族族长,还有一些大古董,累得要命。”李若融又打一个哈欠:“哪像冯先生的生意,一次性解决,各取所需,干净利落。”
“后面几天都拜访客户吗?”博克明问。
“对呀,苦难的生活。我这个年过得好孤单,一个人吃年夜饭,一个人过年三十,初一到初十都还要拜访那些衰人。富水乡怎么样?好山好水好地方。”
“没有山,这里是平原地带。”博克明想多说几句:“田里没有庄稼,不过空气很清新,但是好无聊,没事可做。对了,你上回欠我三个人情……”博克明的话截在半空里,不知何时,郭娉像幽灵一样站在电视机的旁边,象一张公告,时刻提醒博克明。博克明甚至没有说再见就挂了电话,郭娉只是若无其事的坐进沙发里看电视。空气变得难以逃避得压抑,博克明把遥控放在茶几上,起身离开沙发。
“在客厅里抽烟了?”郭娉突然说。
“抽了。”
“麻烦抽烟去外面,这样对大家的身体健康都好。”郭娉说。
博克明不想与她争辩,多余地争吵只会让大家更不舒服:“我尽量。”
“你不用看我像看幽灵一样。”郭娉笑得诡异,眼神里都是嘲讽。
“幽灵?哪?”郭源忽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你背后。”郭娉突然说。
“鬼啊”郭源庞大的身体从沙发里弹了起来,接着是一真嘈杂的撞东西打翻杯子的声音,客厅里顿时一片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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