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逵为入股的事又下来找伶俐商量,伶俐无奈的指指窗外,“老覃,顾总过来了,要不我们先找他说说,不行再过去找卜总。”“好啊,我把老范和老骆叫下来一起去。”向群一听老高兴了,挂了电话把键盘往里一推起身就跑,“老骆!有好事,过来下!”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那头包装部那头有回应,王丽走出门朝过道问了一句:“老范,你叫骆曙干什么呀?他回宿舍了。”“那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叫他赶快下来找厂里商量那百分之三十的事。”“有你们三个去说就可以了呀,还要他去干什么?”“操!厂里每个月没扣你老公钱?这个时候只有一条心才办得成事,都躲着那叫谁去说?”王丽仍旧是一副磨磨蹭蹭的怕事样,向群也不再跟她费口舌,跑下来跟曾覃两人汇合一同进了玻璃门。见财神左边多了一尊顶着块大红布垂伸着一柄尺长木刀的木雕,向群一句脱口而出,“这不是公司那个关公吗?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刚刚请过来的!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吗?”对关公神像用搬不用请,不敬之意让大河颇为不快,加之三个齐齐像过来看热闹的,更是不满。本来可以不跟大河说什么,既已被大河抢先开了口,欣逵也就只好把话给挑明,“黎总,顾总在吗,我们有点事要跟顾总聊聊。”“顾总上去了。”大河话音未落防火门吱嘎一声,育琪进来,走廊上敲了敲玻璃门,稍稍推开一点,“婷婷,都弄好了没有?弄好了我们先回去。”“好了好了。”婷婷答应一声跟在育琪身后下楼来。眼看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欣逵也顾不上大河了,追到车边叫住育琪,“顾总,有个事想找你聊聊。”“覃主管你说。”“现在都全部计件了,以后公司再扣我们那个百分之三十就不合适了罢。”“这个啊,你们当初不是跟公司签有协议吗?曾主管,你也是这个意见吗?”看了看围上来的伶俐向群,皱起眉头问道。伶俐不接话却面有为难之色,育琪也不多勉强,“既然你们几个主管都对工厂没有信心,那我回去跟卜总说一下,不行就把这边关掉吧。”侧身上了车,带上门。“小郑,我们走。”
向群捧了个人场,也没能说上话,不免有些丧气,“操!这什么态度嘛。”欣逵倒看得开,安慰向群道:“老范,明天去公司找卜总当面谈,你去不去?”“去呀,怎么不去。我是随叫随到,他妈骆曙也真是的,每次都躲着。”“我们去我们的,老范管他干什么。走,到外面抽烟去。”“老覃,不行啊,现在徐家柏不让上班时间出去了。”“你理徐家柏干什么,就出去抽,看他能怎么样!”伶俐到了门边,朝楼梯口看了一眼,雨檐边上的摄像探头人眼一般洞黑深邃,临时改了主意,“老覃老范,我那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向群不由也停了一下,“操!不会吧老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是真有事。”“老覃,还是在里面过下瘾算了,免得徐家柏又唧唧歪歪。”欣逵已经拉开小门,既然两个已临门先怯,在哪都能过瘾,也不出去了。清江自觉地朝窗边挪了挪椅子,笑着问道:“老范,从公司那边拉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关公。”“这个时候拉关公过来,六月份工资二十六号肯定又发不成了。”欣逵嘿嘿一笑道:“那有什么,到时候大不了全厂又闹罢工。”向群却急了,“操!一个月闹两次那有什么意思嘛。”清江一声冷笑,“不闹?都不闹他就拖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嗯,萧司机说得对,不闹他就会一直拖下去。”“老覃,总这样搞有意思吗?”“是没什么意思,所以要找卜总尽快解决那百分之三十。老范,说好了明天一定啊!”
晚上老两口尽管提前过来上班,还是被家柏无端的找起茬来。“你们以后一个上白班一个上晚班,怎么上你们自己商量。无论谁在上班时间睡觉,被我逮到一次就罚两百!”见丛业金秀木头样的杵着,家柏美在心头,说起话来也就条理分明了:“晚班从十二点起,每隔一小时要到车间和宿舍巡查一次,在各处的签到表上签到,发现问题要及时处理,处理不了的要及时上报,六次签到漏签一次就罚五十。”一听这些全是冲自己来的,金秀还真被唬住了,小声的问道:“徐主管,这些都是黎总规定的吗?”“我规定的!没有做到没有做好就罚款,干不了不想干你们可以走人!”丛业忍了好一会,当听到明目张胆的拿话撵自己时,也爆发了,猛一拍桌子跳起来指着家柏鼻子就骂开了:“罚你妈拉个屁!求着我们来上班就好话说尽,转过背就翻你妈拉个屁脸,翻脸比翻书还快啊!你娃算个什么球东西?唧唧歪歪一堆屁话!老子就不伺候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抬起一脚踢翻椅子,挂倒墙边竖着的几根长钢管,一阵叮叮朗朗。“我们走!明天过来收拾你娃,你妈拉个屁!”咬着牙骂完一句,在哐当余音里昂首阔步而去。家柏就盼着丛业跳脚,对丛业嘴里那些骂娘的话毫不生气,甚至都没放在心上,马上就叫来勇胜,“老常,你先给我看两晚上,明天我就去招人。”成才听下面吵得激烈,窗边往下一望,丛业金秀已走了出去,遂下来打听。家柏板起脸,口气强硬的质问道:“杨丛业愿意干不愿意干关你什么事?谁让你上班时间跑下来的?!”成才自知理亏,尴尬一笑道:“我问一下也不行啊?”家柏得了理,哪会轻易放过成才,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