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小村,老六家中小院。
陆小川面色凝重,一把朱砂洒下,右手毛笔断然挥出……
唰唰——
几笔下去,一块辟邪符便画了出来,至于为什么说是一块,因为陆小川这块符是画在桃木板上的,所以叫做一块。
古代,大多数符令均是在桃木板上画出,毕竟桃木有着驱鬼赶魔之力,其次还有柏木板、枣木板、石块、砖等等……
“不错不错,两周就从道童成为道徒了,天赋异禀啊。”清玄子点头赞叹道。
陆小川白了他一眼,这几天清玄子在他家白吃白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很不爽。
“你可知道道门的戒律?”清玄子摸着山羊胡振振有词道:“忠、孝、济世、守身、节俭、利人、清修,这几点你多注意一下。”
“别,我不是你徒弟,更加不是什么道童和道徒了,别乱讲。”陆小川翻了个白眼,清玄子怎么都不像是清修的人,那本《金瓶梅》还被他给抢走了呢。
清玄子笑而不语,转身回去,大手一挥:“三个月,诺巧兰我只封了三个月,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离开了。”
望着清玄子潇洒的背影,陆小川心情忽然沉重起来,虽然清玄子和麻婆封住诺巧兰说的很轻松,可他亲眼看见,几次清玄子在半夜吐血,连清玄子都这样,麻婆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些,陆小川便深吸口气,对着屋内恭敬一拜,回到房间整理东西。
老六虽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可东西倒是留下了不少,陆小川找了一些能用的上的,打包全部带走。
也不担心清玄子一个人在家,毕竟老房子,也没啥东西,不怕他偷!
……
小雨打在地面上嘀嗒作响,陆小川背着一个双肩包,徒步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脚上黏的淤泥也来不及管。
“刚刚出门就小雨相迎,以后的路不好走喽。”陆小川嘀咕道,说这么多有毛用,躲雨才是重点!
现在陆小川已经出了村庄,正在往隔壁的村庄走去,相隔不是很远,袅袅炊烟举目可见。
农村,本来地方就小,大家都喜欢互相串门,所以还算热闹。
可此时天色尚早,就算有毛毛雨,村子也不会这么安静吧?
陆小川走进村庄,皱起了眉头,沿着小道,一路走到头。
可刚没走过久,一阵唢呐声徐徐传来。
唢呐无非两种情况,第一是喜事,第二是丧事。
这阵音乐很阴沉,一听就能听出是丧乐。
哪家死人了?
陆小川皱褶眉头,步步跟着丧乐走去。
不一会,陆小川便看见,一家大院外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在议论着什么。
“这事儿真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你们莫乱说,这种事情,莫要说。”
“闭嘴,闭嘴。”
……
陆小川眉头紧锁,看来真有什么事发生,要不要去管管呢?
且慢!陆小川正在思索时,目光忽然看见了小院内的一道倩影,不是别人,正是刘嘉忆!
一看到刘嘉忆,陆小川就感觉脊骨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毕竟上次回村的那些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咦?陆小川?”刘嘉忆看了过来,诧异道。
“嘿嘿……”陆小川挠了挠头,本来想溜的,结果被发现了,走是走不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刘嘉忆从小院里走了出来,问道。
“我……我刚好经过,这是你家?”陆小川问道。
“是啊。”刘嘉忆深吸口气,叹息道:“哎,我爷爷去世了,昨天才下葬。”
“昨天下葬?今天怎么还在演奏丧乐?”陆小川诧异道,他也没想到,既然是刘嘉忆的爷爷去世了。
“这事……说起来有些古怪。”刘嘉忆迟疑道,面色变的有些难看。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陆小川询问道。
“这个……反正也不是秘密,就告诉你吧。”刘嘉忆顿了顿,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刘嘉忆的讲述,陆小川释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昨天刘嘉忆的爷爷下葬之后,晚上她爷爷房间里出现了动静。
第二天刘嘉忆和他家人起来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刘嘉忆爷爷的卧室门大开着,关键是门有锁,锁没有任何损坏,而锁的钥匙,则跟着刘嘉忆的爷爷一起葬进棺材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不破坏锁的情况下开门,除非……那个人就是刘嘉忆的爷爷!
刘嘉忆讲完之后,双眼中也透露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陆小川则紧锁眉头,这件事情听起来的确有些渗人,难道真是刘嘉忆的爷爷回来了?
如果换做以前,陆小川是绝对不会这么猜想的,可如今他经历了多起事件,所以也不怪他会这样猜想。
刘嘉忆本就美丽动人,此时更是楚楚可怜,陆小川实在不忍心让她这样伤心下去,毕竟她也是陆小川多少次的梦中情人啊!
“让我去看看吧,说不定我能找出原因。”陆小川抿嘴一笑道,正好试试这两周学的成果。
“你?行吗?”刘嘉忆狐疑道。
“没问题!”陆小川一挥手,向院子里走了进去。
村子很小,大家都是熟人,陆小川这张陌生的面孔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这小伙子是谁?”
“不晓得,可能是亲戚吧。”
“看样子不像。”
……
小院里没啥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