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大吼一声:“妖女!又来华山做什么?”
鸣凤背起双手,说:“五年以前,本座初来华山,本是满怀憧憬,要与在场各位一较高下,不想中原武林人才匮乏,本座轻易就连胜三场,实不尽兴。今日,本座再奉教主之命,与各位再战三场,实给你们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
此言一出,山顶上便炸开了锅。中原人士个个又惊又气,咬牙切齿,心中憋着一股怒火。只听有一人高呼:“妖女!休要猖狂!”站出来的是一个二三十岁模样的人,穿着普通,但神情凶恶,手持一把银枪,一看就知道这是银枪门的弟子。看来白少龙虽然下山去了,但他的弟子却还有很多留在华山观战。此人走到中间,指着鸣凤,说:“在下银枪门弟子邵奕水,今天就来会会你这个鹰教大总管!”
鸣凤笑着说:“好!”却把赤瑾叫上前来,“不过,总是本座亲自出战,怎能叫你们中原武林知我鹰教人才济济?今日,便由我鹰教长公主赤瑾代本座与各位一战。瑾儿,你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赤瑾答:“是!瑾儿遵命!”
“她?”邵奕水一见赤瑾只是个年纪小,身子薄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
赤瑾转身对邵奕水也作礼道:“小女赤瑾,请指教!”
“恩!”邵奕水随便应了一声,就摆起了架势,双手挑了挑枪头,原地挥舞了几下,先两眼朝赤瑾一瞪,再持枪直刺了过去。
陆小灼在一旁看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没一招有真用途。”
赤瑾见邵奕水冲来,不仅不避让,反而更上前走了几步。待邵奕水的枪头已到眼前,赤瑾挥剑向左一挡,枪便偏了,邵奕水整个人也跟着冲了出去。接着,剑又向右一划。等邵奕水停下脚步时,咽喉处已有一道深深的剑痕,鲜红的血汹涌而出。邵奕水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动弹。
这一下把中原人士都惊呆了,他们不再像刚才那样议论纷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鸣凤又笑着说:“本教今日上山,是诚心要见识你中原武学,却不是与这等闲杂人胡混。既然此人全然不会武功,那么这一战就不作数了。还有三场,望你们可以找三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出来!”
会场忽然寂静了许久,直到华羽飞这个矮个子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他双手握剑,向赤瑾行礼,说:“在下蜀山剑侠派弟子华羽飞,请指教!”
鸣凤问:“蜀山派?那你是无剑道人的弟子了?”
华羽飞答:“正是。”
鸣凤端详了华羽飞一番,点点头,又对赤瑾说:“瑾儿,蜀山派并非那些三教九流可比,你可得小心一点!”
“是。”赤瑾也从华羽飞走路的步伐中看出他确是练气之人,肯定比邵奕水要厉害许多。
华羽飞的剑一出鞘,陆小灼就感到格外熟悉。当初,华羽飞在蜀山山道上杀退群狼,救下陆小灼的性命,使的便是这一套剑法。只见风云四起,飞沙走石,迷蒙之中,一道剑光忽隐忽现,时而笔直如松,时而弯曲如月,飘忽不定。剑光划到哪里,风便刮到哪里。连陆小灼这站在场外的人,也能感受到风力之强劲,已使他有些站不稳了,双眼更是被飞沙眯得睁不开。只感剑气逼人,却不见剑刃招术,这便是无剑道人所说的气宗。陆小灼虽然曾经见过,但这次依然看得目瞪口呆。台上的秦逸也惊叹,连无剑道人的弟子都已经有了如此造诣。
关于气宗,赤瑾也早听鸣凤说过,乃是以人体内之真气为源,驱动世间万物,至于那剑,只是一个传递真气的介质而已。若是与剑宗交手,关键是破其剑;而与气宗交手,就要攻其人。赤瑾挥起手中的剑,一边抵挡着不停袭来的飞沙走石,一边伺机寻找沙尘背后的华羽飞。但沙石不断侵袭着赤瑾的眼睛。赤瑾索性将双眼闭起,只用耳朵听那挥剑的声音。渐渐的,那剑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直到可以判定剑的方位。赤瑾猛的一剑刺去,剑锋穿过层层沙尘,如一根针般径直刺向华羽飞的胸口。
华羽飞正在挥剑运气,突然见一把利剑刺来,真有些猝不及防,赶紧收剑护住胸口,但还是晚了一些,他没能挡住赤瑾的剑,只是将剑锋推偏了一点,剑刺到了左肩上,血很快涌出。华羽飞忍住疼痛,右手大力一挥,将赤瑾赶开,待两人拉开了距离,华羽飞又开始挥舞手中的剑。狂风再次刮起,沙尘依然弥漫,很快就又掩盖了华羽飞的身影。
赤瑾见自己占得了上风,就更不怕华羽飞的这招飞沙走石了。她还如上次一样,双眼紧闭,仔细聆听挥剑的声音。很快,她又判断出了剑的方位,又是一剑刺去。上一次让华羽飞躲开了,没能刺中要害,所以,这一次她出剑更加迅速,绝不让华羽飞再有反应的机会。
只听“当”的一声,华羽飞的剑掉在了地上,可依然不见华羽飞的人。赤瑾内心一惊,赶紧回头,却见华羽飞已在身后。华羽飞飞起一掌,正打在赤瑾左肩上。赤瑾被打飞出去,刚一落地,又见华羽飞的剑已逼到胸前。赤瑾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