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着他一条狗命吧,一同押上山去。”老伯说。
正当大家谈论着如何处置二鱼的时候,二鱼病怏怏的身子突然活龙活现起来,一蹲一溜就挣脱了扭住他胳膊的村民,拔腿就跑。余汕刚好瞧见,迅速弹出一颗小石子,可是,但是,奇怪的是,小石子并没击中二鱼。余汕不相信自己的超能力会失灵,再次弹出了一颗小石子,还是一样,小石子如丢进小石子堆里,一点也没有显露出什么不平常。幸好几名村民追了上去,这才把他扭送了回来。
没想到弹石神功这么快就失灵了,白高兴了一场,余汕瞧着自己的手指,失落,大大的失落,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大概是刚才兴奋过度,自己没拿捏好,休息一下应该会恢复,又隐隐觉得他的力量来自老伯,反正,以后跟着他没错。
好在乡亲们并没注意到余汕刚刚的失手,或许知道了,也没当什么,一如刚才对他好,赞不绝口。乡亲们真是太善良了。乡亲们把日本兵的尸体都拖到一个地窖里藏了起来,收获了十几把三八大盖、三把日本刀和一千多发子弹,大家欢天喜地各自回家了。
余汕陪同燕妮回到了家里,燕妮赶紧端来那碗为了逃命没来得及喝的米粥,凑到余汕的嘴边,余汕想接过米粥,燕妮不让,非要喂着他,余汕只得放下手,因为他确实饿了。燕妮就把米粥凑近余汕的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着。
粥还温着,一点也不凉。余汕大口大口喝着,这可是古代的米粥,绝对的原生态,绝对没有掺香精,更没化肥,太好吃了,是一种地道的原始的香。余汕喝得起劲,目光和燕妮的目光一碰,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燕妮却好像没有了早先的娇羞,深情地与他对视着,那眼眸里春意荡漾,柔情绵绵。
余汕说:“我自己来吧,我都不好意思了。”
燕妮坚持说:“你就别多想了,你是大英雄,今后就由我照顾你吧。”
余汕说:“我有手有脚,不用你照顾。”
燕妮说:“我就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燕妮爹娘一边准备着物杂,一边偷瞧着这对年轻人,虽然是逃难,却一点不慌张,甚至能从他俩交接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幸福的感觉。或许觉得余汕和燕妮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加上刚才余汕杀敌的本事,是抗日英雄,燕妮跟着他肯定错不了,心里特踏实的缘故吧。
余汕喝完米粥,感觉全身温暖起来,轻松了许多,精神倍爽,突然想起了老伯,就说:“燕妮,我总觉得老伯不是一般人,感觉他有某种力量,他到底是什么人?”
燕妮说:“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大伙都叫他弓老伯,听说他当过八路军,消灭掉好多小鬼子,后来大腿被小鬼子打了一枪,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回村里来了。”
“怪不得他走路一拐一拐的。”
此时,燕妮爹娘已收拾好了衣被和干粮,催促余汕和燕妮说:“咱们赶紧上山吧,说不定小鬼子今夜就会进村。”
余汕和燕妮帮爹娘背着物品,就一起走出了家门,再次在晒谷场上跟村民聚合,然后纷纷上竹山岭逃难去了。
一路上,余汕和燕妮说着话,心里头却一直在想弓老伯和刚才的失手,他不敢确定,弹死田本藤、也就是说弹出第一颗小石子的到底是他自己,还是弓老伯,很不确定,反正他总感觉弓老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关键时刻激发了他的潜能,到现在,他的脑袋还是空的,一摇就掉锈。
唉!什么都不想了,逃命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