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深呼吸后,马步哥终于感觉空气稍稍新鲜些了。郝嵩和女记者正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马步哥看着郝嵩一如既往乱糟糟的头发和毫无起色的死鱼眼,正打算出言讥讽几句他的“仪表”。这时整个阿罗哈塔猛然一暗!然后便枪声四起!
马步哥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枪指着郝嵩,喝道:“双手抱头蹲下别动!”然后就想用步话机询问情况。但是这时步话机中传来了菲拉力先生的声音,他迅速说明情况稳定军心,并发布了一系列具体命令。马步哥听着他临危不乱的声音也镇定了下来,心中洋溢着对菲拉力先生的敬仰。
然而这时,蹲在地上抱着头的郝嵩说话了:“屁股开花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得告诉您。”声音有些戏谑,也有些放松。
“喂!臭小子!那称呼很失礼啊!不就是被抽了几鞭子吗!?哪里开花了啊!你也想皮痒了想被来几下吗!?”马步哥显然被军方的袭击和郝嵩的调侃勾起了一些火气。
郝嵩并不理睬他,继续淡定地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隶属于夏威夷希卡姆空军基地的准尉军官,格雷休-s-郝!请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吧!”
全场默然,两位听众都惊呆了。当然他们惊讶的内容并不相同,马步哥一脸“你特么是在逗我呢?还是活腻了在找死呢?”的惊讶表情。在他看来,不管郝嵩是在说实话还是胡扯,那一番话都显得十分违和,不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要知道这会儿大局势上恐怖份子们还未落入下风呢,甚至由于莫名其妙出现的防弹玻璃还占一些心理优势。至于小局势,马步哥手里的ak-74正指着这货呢,轻轻一扣扳机郝嵩立马就成蜂窝煤。所以怎么看这货都是发了失心疯,脑子抽筋来着。
女记者安妮-霍尔此时受惊严重得都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满心操/蛋地狂骂:这人有经神病啊!亏老娘一直帮他瞒着间谍的身份,结果这货猪脑进水自己跳出来光明正大的自承身份了啊!完全就是猪队友啊!就算这时候想要里应外合,你也先制服了这个屁股开花的恐怖份子再说啊!而且还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脸衰相地说出了自己的军衔,劝对方投降?这是哪门子的劝降术啊!还真是跪着劝别人投降啊!完蛋了啊!要死了啊!......对了!我一定是上厕所太累了不小心在马桶上睡着了,居然梦到了这种非现实的情景......啊哈哈,肯定是这样,快醒来就好了......到最后她已经开始逃避起现实了。
郝嵩似乎还嫌气氛不够诡异,再次开口道:“我想这时候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脑子里想的估计都是先给我几枪托发泄一下一直以来的怨气吧?”这次居然变本加厉,公然地表示皮痒了啊!
马步哥原本脑子有些当机,打算再谨慎地询问一番,毕竟菲拉力先生要求对他们以礼相待,他觉得二话不说就下黑手有些不妥。然而郝嵩这一段话说完后,马步哥顿时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被这混蛋戏弄的屈辱,又见这家伙一副毫无抵抗力的怂样,却胆敢用这么欠揍的语气教自己该怎么做,登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你当老子真不敢揍你吗!?”正当他恶狠狠地挥动起枪托,迅猛地砸向郝嵩的头时,正好对上了郝嵩那带着戏谑笑容的脸!脑中突然闪过了菲拉力先生的一句嘱托: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马步哥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他想停下来先把这里的情况报道上去,一只手伸向了胸口的步话机。
“太慢了!(tooslow!)”一个很嚣张地声音突然在马步哥身后响起!惊得他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同时他感觉到喉咙被一直十分有力地手捏住,瞬息之间喉咙和后颈都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嗬嗬嗬!”他想叫什么,被捏碎喉咙却发不出声响;他想摁下步话机,但是却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只能无力地躺在地面上,看着眼前那个正在活动左手手指的金发高瘦英俊男子,心中满是悔恨和震惊......
【“人在愤怒和震惊的时候,注意力会变得狭窄而专一:只能专注于引发愤怒和震惊情绪的事物,而忽视周围的情况。”——格雷休-s-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