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
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费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费甜甜看见陈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陈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
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费甜甜叹道:「其实妳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
足不了他的,他来找妳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陈醉反问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妳的,妳为何拒绝了?」
费甜甜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
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
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
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
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陈醉有些忧伤,道:「妳很坦白,其实妳不必顾虑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
夫之妇。」
费甜甜道:「没错,妳是有夫之妇,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妳的,
这妳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
是男人。」
陈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费甜甜突然道:「晓云爱上他了,妳看出来没有?」
我的群陈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
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倩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
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
杨孤鸿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
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
着杨孤鸿,可见竹生他并不恨杨孤鸿,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
的人是晓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杨孤鸿,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
死后,晓云有个依靠。晓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费甜甜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陈醉道:「若有一天,晓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
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只剩下晓云和倩儿了,我想,倩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杨孤鸿是
她的爸爸,也只认杨孤鸿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晓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
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妳错了,晓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费甜甜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杨孤鸿,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晓云的,
他承受了晓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晓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晓云受到伤
害。所以说,晓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
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
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谁若敢动晓云的意,他定然会>
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晓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sè_láng本色。」
陈醉在费甜甜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费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
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陈醉惊道:「妳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费甜甜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陈醉忽然在费甜甜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费甜甜撒娇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妳。」
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
陈醉娇吟求饶:「甜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费甜甜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妳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陈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妳让我睡会,行吗?」
费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陈醉没有反对,任由费甜甜搂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杨孤鸿。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杨孤鸿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
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陈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
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陈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杨孤鸿恶作剧地喊道:「杨孤鸿走了!」
「啊!」
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杨孤鸿坐在床前发笑,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