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盾笑而不语......
这时,尉迟咏兰打了个嗝,满厅的酒气。他自己陶醉的眨巴着嘴,人面桃花相映红。
公孙苍龙的黑发飘动,怒气如雷声滚滚......
“这个逆子!老夫要亲自动手教训你一番,简直让老夫颜面丢尽了!”
翩翩公子醉朦胧,岂料恩师生横怒,一顿戒尺免不了。
次日,众师兄弟还在梦中时,公孙苍龙白衣提金锏,骑千里驹直去惠邑。途中接到姬钟飞鹰传信,转马岐山。
一马飞骑,在岐山脚下平坦之地上驰骤,青山下站立着一个人影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它显出了真身。
白衣士子,下马。
“师兄我来了。”公孙苍龙拱手对二十步外的姬钟道。
姬钟道骨仙风之貌,道袍上的银镶符文似透着超然的气运,他对公孙苍龙还礼。
“别来无恙?”
公孙苍龙道:“心恙。”
“哦?”姬钟故意疑惑一声。
“与你为敌,我对不起恩师。”
听着公孙苍龙平静又杀气十足的话,姬钟老声大笑。“你到不改性情,想当年你我一同上山,见了师祖你也是这般器宇轩昂,师祖老人家笑点您道‘看这郎儿将来必成大器’,现今果然应了师祖所说。煌煌大周太宰,裂土封爵中南山。遥想当年你不过一介白身,如今位极人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师弟本无承享高爵厚禄之志,为报君恩尔。并非心有不满。”
公孙苍龙彬彬躬身对姬钟,神情庄严,似如朝圣。
“老夫说不准今日就驾鹤东游,有些故事也该让老夫看个明白了吧,你也知道携王本性不坏,比之平王更有王者气象,这些年你尽详知。到底为何你扶无德之王而弃仁者之君?”
公孙苍龙沉默许久。似不愿提起旧事,但见师兄神情之恳切。他才道来。
“幽王伐申,申侯得探报联戎兵五万围王城。王令虢石父率两百车前去迎战,你在阵前,我在王傍。”说到此处,公孙苍龙怒容质问姬钟:“区区五万戎兵,你为何能使彼大破我军?”
似乎被公孙苍龙的话,带回了那国殇之刻。姬钟愣了半响。
“当时石父权势滔天,你我修道之人怎么和他争辩兵权。阵法无先设下,哪来那么容易就成的?先王之殇......也算咎由自取,你何必对此念念不忘!”
姬钟厉色辩解道。
“就因你等欺君罔上之辈,致使周祚大衰,我不扶平王还要你等这些鼠辈把持了朝权?”
公孙苍龙右手中的金锏怫然砸去姬钟,姬钟连忙起阵。金锏虚影在姬钟身体上透了过去!
立时,公孙苍龙身陷阵法之中,目所见之景,方圆数里内可见四条土龙在大地中上下翻跃。阵中心姬钟手持一面红幡,脚下金圈护身,四条土龙随他心意而动。而阵中姬钟身融阵法,那影只是他的魂罢了。
姬钟道:“彼时我苦劝石父,教他摆八面战车金城阵,可他不听我劝,执意要与戎神将孛丁车马相斗,结果被孛丁十回合杀与车下。我接了兵权,然,那时起阵为时已晚,被戎兵铁骑突入截断,我能奈何?”
公孙苍龙在阵中时而跳到这只土龙上,打碎它的龙头,时而跳到那只土龙上,打碎它的龙头。话语却不停:“本我二人下山报国恩,宣王既传大位于幽王,你何不倾心辅佐,朝三暮四心中却只想那时还是孩童的携王?你这不是有意谋权!”
“讹谬!幽王宠幸褒姒不听忠言,国家必然而亡,我心护宣王幼子为大统有续有什么错!”
阵中姬钟发须无风自动,怒目金刚。一挥手,教一条土龙口吐熔岩烈火喷向公孙苍龙。公孙苍龙捏住手中神兵,以神兵为介,融入其中幻成一条金蛟龙,蛟龙现形后一口吞下炎火,继而腾空龙首朝下怒斗四条土龙。
“平王乃太子之尊,你何不扶他!”
“那是废太子!幽王金口一开,就成定局还能改?昔日成王戏叔虞赠予‘圭’叶,周公上谏成王封叔虞为唐侯,君无戏言!你这都不知!”
面对姬钟的义正言辞,公孙苍龙哑口。
打斗数刻,阵法之力源于大地之脉,公孙苍龙当然不能破阵的,此时两人皆在试探而已。
公孙苍龙迟疑又吞吐道:“携王并无天命,你何以扶他为王?”
姬钟道:“伯服太子死于国难,由此幽王一脉尽断,且宣王在世时常喜爱携王,我立携王有何不可?”
“平王治下,国家蒸蒸日上。你我都要以黎民为念,师兄让携王降尊。乃至公爵也并无不可。”
金蛟龙落地变回白衣士子。金锏垂落,哀求地苦劝道。
姬钟不听,直言:“平王若无你公孙苍龙苦苦维持,哪有今日之光荣。洛邑藏妖,尤甚褒姒,和幽王有什么不同!”
公孙苍龙大惊:“什么!洛邑有妖?你从何得知?”
“天机所示。”姬钟停下土龙,与公孙苍龙谈起。
“既然有妖,朝中贤人早就便知,我为何没有听到一丝言妖乱政?”
“那是妖邪藏匿而已。”
公孙苍龙不信,金锏再指姬钟:“我看你才是妖言惑众,乱我心志。”
战端再起。
公孙苍龙金锏直击红幡,神兵刚至姬钟脚下金圈范围,如铁墙铁壁,咚一声,长响。
“原来如此,心若击人,金圈不护,心若击幡,金圈才现。师兄你的虚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