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所请之神为何方神祗的应身,然而哪怕只请来一尊普通神祗万分之一的力量,也非此刻的秦重能够抵御抵挡。
然而秦重在面色沉重之余,却似是隐隐有些古怪,他有点不确定:“青儿,这当真是请神之术?神灵的应身会应信徒之请来到此界?不是其他?”
剑灵笑道:“剑君不必担心,这确是请神之术,然则这天元界不同他处,所请之神再有强横神通也难以通过,只怕有一缕相当于法相初期之力就是那边最好的结果了。更何况,来到这里亦是要受地宫法则所限制的。”
秦重脸色还是有点怪异:“那这所谓的神明应身,是我人族之神吗?”
“当然!,除非他信奉的是外道之神,不过以我们对天元界的了解,此界与外界隔绝,所流传的皆是人族上古道统,象他这类独行修士,所获道统最有可能就是从那处遗址所获,不可能接触此界之外的其他界。”
“而且,此界虽然极为古怪,然则毕竟还是人族的地界,从寰宇的分布态势上,广义上也还是属于人族所辖范围,所以他请外道异神的可能性极小”
“这就好,这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秦重若有所思:“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神明,那怕只是神明的应身,要不我们帮他们一把,否则请来的神明神格太低,反而会令我失望!”
并未过了多久,天空之中传来隐隐雷声,凡是在地宫中寻宝之人皆是感觉到了这一丝异动,从未听说过地宫会起雷,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了身上。
地宫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裂痕,便象是鸡蛋壳上一条长长的线,又过一瞬间,两只巨大的手掌从裂缝处伸进地宫,左右擎住这道裂痕,发力向左右两边一撕扯,这道裂痕便慢慢地扩大。
“诸位,就是此刻!”血色十字剑底喝一声,此刻他正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向天祷告,头顶之上一缕缕精气涌出,似是连接着虚空之中一个莫名伟大的存在。
然则他此时似已是后力不继,话气之中衰弱无比。
三人再不迟疑,同时将手掌搭到血色十字剑的神道穴之中,真元狂涌,那血色十字剑浑身气息这才渐渐稳定下来,便对三人分说道:
“以我一人之力,所请之神降临此地,必定神力不足,难以压制此地规则,到时不过是多一筑基巅峰的修士而已,于事无补,只有合我等四人之力,才能将更强的神明应身请到此处,即便是分出一部份神力抗衡此地法则,剩余的也至少相当于**相修为,此子一指可灭!”
果然,在三人不计代价的真元灌注之下,那双巨掌只一扯,便将天空之中那道口子撕开,接着一只巨足重重踏在四人身前,地面足足陷下去两丈,如此声势!
四人心中兴奋紧张不已,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紧接着,一尊高大约百丈的金甲神祗显露出身形,通体散发着昊阳般的光辉,威严如狱令人莫敢仰视。
“吾乃阳部东阳神君座下正神将,汝等讼吾君神名,所求何事?”
血色十字剑心头大喜过望,实则他也是第一次能请到如此高端的神祗,从规格上来说,这可是真正的仙人级别的神明,而神明相对于仙人一系来说,更有一点优势的地方在于,信徒不绝,则神明不死。
正神与信徒的关系与那邪神不同,邪神讲究血食,并不讲求所谓的信仰,只要有血食献祭,便会有所回馈。而正神则是需要虔诚的信仰,然则信徒相求之时,并不需要额外的血食。
此时血色十字剑一指秦重,心中对那金甲神明祈求所愿,只一瞬间,那金甲神将已是明了血色十字剑所求。
当下点点头,迈步朝着秦重行去,每一步都如雷霆万丈,震得人耳膜生痛,这却不是金甲神将故意为之,而是他本身存在于这地宫之中,远远超出法则所允许的范围,天地法则齐齐压制,而他每走一步,都是在与此处整个地宫天威抗衡,自然会有风雷之声。
然则这金甲神明行若无事,只三步便跨过数百丈之距离,来到秦重地磁元力圈之内,面无表情,如视蝼蚁,小山一般的巨掌便直直拍下。
并无什么地动山摇的动静,仿佛便是做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又仿若是讲叙一件淡而无味的事实,这一掌下去,必定打死你。
注定没有第二种可能,巨大的实力差距,那怕是剑灵也无法抹平,除非她恢复到全盛时四成的实力。
“绝对不可能有意外!”血色十字剑斩钉截铁地说:
“你等经历得少了,你听那神将身上的雷声,这分明是法则也拿他无可奈何啊,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等阶超出了这方天地,我敢肯定,神将的品阶此时至少也是仙人阶的存在。”
至然自己的底牌已番了出来,那便不吝将其向他人炫耀一番,不为别的,那怕只是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实在是今日这一战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已经到了动摇根基的地步,一身战力跌至谷底。
此时一举翻盘,不将这张牌用到尽,那就不是血色十字剑了,在天元界,实力固然重要无比,但有些时候,借势也是必不可少,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事能借还是要借的。
此时金甲神明一掌之下,秦重身周空间陡然生冷如铁,便如凝固住一般,眼见得这一掌之下,那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然则秦重依然不惧,倒是一边颇为好奇地观察着这金甲神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