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溪十年前如何在各方势力围堵中逃出生天,估计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得知,有可能是利用对手想要独吞心理,彼此相互制肘,给了洛青溪可乘之机,也有可能是五大宗门相互博弈,个中奥妙,耐人寻味。
而定远帮无疑是剑垣密匙争夺中最大的输家,不算今晚重伤的马俊喑,前后损失的七境宗师,估计至少五个以上,虽然算不上大伤元气,但也足够祁归疍心疼得滴血,加上原本可以独吞的剑垣密匙带来的巨大利益,无疑让定远帮上上下下恨得直咬牙。
听说十年前剑垣密匙消息暴露后,接应队伍死伤惨重,祁归疍大发雷霆,上上下下全部清洗了一遍,一时间定远帮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那个无意间泄露剑垣密匙的康胡分堂伙计,全家一夜间暴毙,死状凄惨,包括不满周岁的婴儿,手段残忍毒辣到令人发指。
百横帮潜伏暗桩被扫了一遍,无声无息消失于世的人不少,给百横帮造成不小的损失,但这一役,百横帮利用各方势力,无疑让定远帮吃了个哑巴亏,百年来少有的胜利,相比自身损失,堪称大胜。
“十年前剑垣密匙消失后杳无音讯,近期有传闻密匙又重现出现,本来不是很相信,但闲来无事,出来游山玩水,适逢其会罢了。”
白骓善不阴不阳接着又道:“刚刚正与友人喝茶赏月,偶然看到祁少帮主带人围攻这个小书馆,久战不下,损失不小,你我两帮百年交好,在下理当出手相助,嘿嘿。”
饶是祁归疍百年涵养,听得也是脸颊连颤,“游山玩水,适逢其会”、“百年交好”、“出手相助”,一场偷袭暗杀变成仗义拔刀,貌似祁归疍还得感谢他白骓善不计前嫌,再续两帮“百年交好”,弄个“一笑泯恩仇”的佳话。
这番明显挑拨离间的话,说得也不算差,祁影淳连番挫折,闹得灰头土脸,明明知道白骓善纯属在恶心人,但也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微低着头看脚下。
“白帮主好气量,好谋略,祁某铭记于心。”
祁归疍不动声色,微眯着眼,不想在这节骨眼跟白骓善纠缠,接着道:“将来,相信应该不久,定远帮必定重重酬谢白帮主,不会让百横帮上下白白忙活。”
这话倒过来听就对了,“重重酬谢”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祁归疍嗓子眼里冒出来,一字一顿,好像勾起来不好的回忆,感觉恨意滔天。
白骓善不以为意,因为帮内拥有顶尖战力的御刀宗师被洛青溪一剑杀个通透,显得阴沉的脸都得阳光起来,笑意更浓,好像看到祁归疍那张老脸他就有难以克制的笑意。
这十年来定远帮实际不好过,剑垣密匙就像个泥淖,粘上了就脱不了身,就算脱身上了岸也满脚是泥,洗也洗不干净,更别说讲清楚了。
剑垣密匙消失,洛青溪这唯一活口也消失,祁归疍迫于各方压力,不得不将事情来龙去脉向各方将清楚,但有百横帮这根最了解定远帮事情的搅屎棍,很多能说清楚也变得说不清楚,再说洛青溪消失后再未出现,迷雾重重。
既然说不清楚,而祁影睿和洛青溪又是真正接触过剑垣密匙的人,甚至是明面上最后接触剑垣密匙的人,那定远帮也就成了最大的嫌疑,无可推脱,加上百横帮难得有机会落井下石,有意推波助澜,将定远帮推到最难受的位置,为洗清嫌疑,不得不全力派人寻找洛青溪。
但这个举动并不能封住各方势力的口,时时刻刻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定远帮,弄得秘密全无,特别是那些暗藏的后手,很多都被人“无意”中发现,全帮上上下下,包括大陆各地堂口都有人盯梢。
定远帮实力底蕴是深厚,但是也架不住大陆这么多势力的窥视,所有人好像都活在别人的眼光中,现在定远帮上上下下再也没有人用发髻,无论什么样式都不用,因为第二天醒来铁定发现不见。
更有传闻,定远帮十年来诸事不顺,祁归疍决定纳一房小妾冲喜,洞房花烛夜,得意须尽欢,他老人家啃啃哧哧辛苦耕耘,拼着老命为家族开枝散叶发挥余热,完了起身准备穿衣沐浴,发现俩人的发髻都不见了,这可是定远帮硕果仅存的两根发髻,堪为“至宝”啊。
祁归疍当场发出一声厉吼,声音富有感情,有悲愤、羞辱、惊怒等等,吓得新娘子当场昏厥过去,定远帮一阵鸡飞狗跳,以为敌人突袭,刺杀帮主,众高手急赶忙敢前去救驾,又被祁归疍一声怒吼给撵走:“都给我滚,滚滚滚。。。”
正因为这十年过得艰难,对生意的影响很大很大,海外航线基本都停了,因为出不了海,百横帮趁机抢了很多生意,而定远帮又不敢有大动作,全面收缩防守,有苦难言,所以一有剑垣密匙出现的消失,定远帮立即闻风而动,这次确定洛青溪现形传闻,祁归疍随后立即赶来,希望尽快了结此事。
不管如何,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日出了,定远帮众人至少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想想都替祁归疍心酸和憋屈,少有的耻辱,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惹得一身骚。
“溪儿,十年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十年来你一直不回定远城,也不跟宗门联系。”
祁归疍勉强应付完白骓善,不给他纠缠的机会,赶紧转向洛青溪,显得非常急切,急欲摆脱定远帮十年尴尬局面,紧接补充着到:“我一直派人到处打探你的音讯,怕你落入歹人之手。”
“白帮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