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你怎幺又……又来了?」
整晚几乎没出过声的石香兰失声惊呼。上个月妹妹也是打晕楚倩后,拉着她一起越狱的。但自那之后,她已经看惯了妹妹和自己一样,在哭泣中披伽戴锁的接受种种凌辱,甚至忘记了妹妹曾经有过的矫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姐姐!姐姐你别紧张……sè_mó遇到了意外,我们反击的时候终于到了!」
石冰兰激动的说着,转身拖着脚缭快步挪回沙发边,从扶手的缝隙里摸出了那截事先藏好的铁丝,蹲下身开始撬脚缭上的锁。
「不,不……小冰,你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石香兰一脸恐惧地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根本就不是人的对手……」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冒险拼一下!」女刑警队长手上忙着撬锁,双眸重新闪烁起坚定不屈的光芒,「放心吧,这次sè_mó没有防备,我有很大机会偷袭成功的……」
「你已经反抗过那幺多次了,难道还没吃够苦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香兰打断了,惶然责备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背叛人,下场会很惨很惨的……赶紧悬崖勒马吧!小冰,现在还来得及……等人出来了动跪下来认个错,姐姐会帮你求情,一起乞求人原谅的……」
「姐姐!」石冰兰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愿意当一辈子的x奴吗?想想看……我们姐妹要一辈子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吗?」
「可我们至少还活着,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呀……」女护士长执迷不悟地摇着头,继续含泪苦劝妹妹,「再说人已经对我许诺过,只要我永远听话,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他会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怀孕了吧,听姐姐的话,别再逞强了……只要我们姐妹都乖乖的做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亲生骨肉的面上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姐姐*。」
石冰兰想不到姐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意识到姐姐已经被sè_mó驯出了相当深重的奴性,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则的话,再被囚禁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逐渐变成这样,那就真的是永堕深渊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sè_mó!」她犹如爆发般低喝道,「姐姐你看着吧……我们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姐姐的哀求,专心一志的忙着手中的撬锁活。
石香兰还想再劝,忽然隐隐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从地下室入口处飘来。
她惊呼一声「苗苗」,顿时顾不上妹妹了,挺着个大肚子跟跟枪枪的飞跑而去,冲进了入口。
「别进去!姐姐……里面着火了,危险!姐姐……」
石冰兰连喊了几声,但却毫无结果。她心想这是母子天性,不可能阻止的了的,情急之下只能加紧尝试撬锁。
只听「卡嗦」一声响,锁应声而开,束缚了将近一天的镜铐终于跌落了下来!
石冰兰大喜,双足一蹬翻身跃起,尽管腾空的高度和动作的协调都远不如从前,但还是重新感受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复自由的那种轻快、敏捷和灵活。就连自信也在刹那间悉数回来了!
她圆睁双眼,就这幺赤身**的奔向地下室入口,迎着热浪冲了进去。
里面的火已经烧得相当旺盛了,扑鼻而来的是滚滚浓烟,跃入视线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个房间里都有火苗窜出来,到处都在熊熊燃烧。
石冰兰一边冒着烟火向深处疾奔,一边在心里觉得奇怪,丈夫既然被关在囚室里出不来,是怎样使火势烧到室外来,并且还迅速蔓延到这幺多地方的呢?
这问题别说她想不明白,就连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没有防到这一招,以至于被苏忠平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就在这除夕之夜,苏忠平彷徨无计,原本已经绝望了,但当楚倩给他送来年夜饭,并咯咯娇笑着要他多喝几瓶白酒庆祝时,他忽然冒出了个玉石俱焚的念头!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这些白酒,岂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苏忠平热血上涌,等楚倩走后立刻奔到角落里一数,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随着每天的三餐饭菜一起送来的。苏忠平对白酒过敏,一丁点都不能入口,但送白酒是妻子给他发出的暗号,为了不引起sè_mó怀疑,他全都不动声色的收了下来,堆放在角落里,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乒乒丘、丘、」几声响,苏忠平摔碎了两瓶白酒,将酒水泼洒在地下室四处,心中充满了一赌生死的悲壮一这是一场豁出去的赌博,假如sè_mó想救火的话,就不得不打开这间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机会夺门而出与他较量;假如sè_mó无动于衷,火势失控后必将烧毁这个魔窟,消防车、警车等都会赶来现场,妻子说不定就能获救。
当然,sè_mó也可能先设法隔门杀死自己,再去救火,但为了妻子,苏忠平还是愿意赌一赌,何况就算不冒险,今晚sè_mó也会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忠平展开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