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都是天道中人,又是派来支援仇隋,这几天一直负责诱人上山冒险,
按说,最可能向她们出手的,就是如意楼。”
慕容极仍摇头道:“不会,玉总管的命令不下,镇上的探子只会集情报。
这几天最接近出手的一次,就是上午赵前辈那一场大闹,天道要是有多人暴露身
份出手,我们的人一定会策应赵前辈,免得损失这么一个好手。”
“她们姐妹武功也算不错,常毛贼没那么容易擒下玄飞花,这两人一身的
暗器,武功与她略高的。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手,附近不会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可见,出手的人,要么是武功比她高出太多,一招就将她制服,让她只来得及丢
下一个耳环。”他侧脸望着秦落蕊,接着沉声道,“要么,动手的就是她认识的
人,她并未想到那人会对付她。”
秦落蕊脸色登时一变,紧紧咬住了口中的布条,恶狠狠地瞪向聂阳。
聂阳盯着她满是泪痕的愤恨凤目,一字字道:“动手的若是你们天道的自己
人,那你们这弃子,当得到真是彻底。”
“唔唔——唔呜——!”秦落蕊愤怒的闷哼起来,摇动的身体让原本裹在身
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
聂阳走到床边,拉起被单把她盖住,柔声道:“你不必如此激动,其实,你
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性,本就不小。不是么?”
秦落蕊当然不信,聂阳也只是拿这话刺激她而已,他本人也并不太相信。
玄飞花自然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可它却偏偏发生了。
醒来的时候,左腿膝下二寸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痒,想来……应该是那根毒
针留下的残余药性所致,她动了动四肢,还有些麻软,但总算已经能够行动。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一间装饰极为朴素的民居,多半是附近那个村子里的农
户住所,她们姐妹需要潜伏的时候,也会选择这种低风险的地方驻留,代价通常
不过是几两银子,便宜得很。
可……这并不是她落脚的地方。这是哪儿?
有些发痛的头渐渐翻找出晕倒前的的记忆,她丢下了作为记号的耳环,再往
前,因为膝盖中了一根飞针,那飞针……是逆鳞!
“龙……影香?”最后见到的,的确是那张面孔没错,可……可是为什么?
玄飞花捂着额头,因麻痹而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对了……原本是去追聂阳的,聂阳带走了花可衣,所以她和秦妹放了信鸽,
先一步追了过来,遇到岔道,两人分头行动。
追到半路,她遇到了龙影香,都是天道同门,她自然没有什么防备,还以为
对方是接到信鸽赶来帮忙,上前刚把情况说完,就觉膝下一麻,中了暗算。
甚至连质问都来不及说出一声,玄飞花越想越是不忿,翻身坐到床边,伸手
去摸兵器,才发现两把短剑都已不知所踪。
她心中一紧,连忙将周身都摸了一遍,才发现所有东西都被收走,连头发也
披散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装着机簧的布靴不在床边,脚上连袜子也被剥去,
不得已,只好赤脚踩在地上。
这泥地又湿又凉,踩在上面一阵恶心,她强忍着走到窗边,正要往外看,破
烂的木门吱嘎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怒道:“龙影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继羽被调走执行任务,心中记挂着他尚未痊愈的伤势,龙影香一张俏脸本
就冷若冰霜,听玄飞花这一声怒斥,冷笑着将门一关,道:“我与你无怨无仇,
你难不成认为这会是我的意思?”
玄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比秦落蕊年长两岁,心
性也较为沉稳,一转念间,已经猜到大事不妙,但面上不动声色,暗暗催动真气
活络血脉,口中道:“这是舵的命令?还是……哪位掌旗的意思?”
龙影香唇角微勾,道:“自然是我娘的意思,仇掌门此刻哪里有空,小小舵
,怎么敢拿这种意。”
“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龙掌旗要如此对待属下?”玄飞花血脉渐渐流畅,
却还是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扶着窗棂才能稳住身形一般。
“没什么错。”龙影香若无其事道,“只不过你们已被不少人盯上,这些天
诱人上山,你们做的太扎眼了。”
“可这也是掌旗的命令,属下不明白。”
龙影香摸出玄飞花的那双蝶纹匕首,放在桌上,淡淡道:“你若明白,掌旗
不就该轮到你做了。我娘身无武功,所以你们姐妹不是一直不服么?”
玄飞花不卑不亢道:“属下只是担忧掌旗安危,并无他意。而且属下姐妹两
人一直尽忠职守,不知掌旗为何要派你来如此对待属下。”
龙影香笑道:“反正他已来了,我也不妨让你听个清楚明白。让你们两人去
做那么扎眼的事,本就是为了今后的打算所做的铺垫。若非如此,镇上那些江湖
人怎么会留意你们?不留意你们,又怎会把你们追聂阳出镇的事情记在心里?”
“聂阳?他又不是这次的要目标,不过是顺带进行的一个任务而已,掌旗
最近是不是太过重视此人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