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望‘千门游侠’,脸上满布疑云,喃喃说道:“江前辈!哇操!这十二颗骰子,果真都是六点?”
‘千门游侠’哈哈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
小虎迫不及待的伸手拿开最上面的那颗骰子,定睛看去,下面那颗骰子,果然是个六点。
再往下看,还是六点,直到最后一颗骰子,全都一样,丝毫不差。
小虎放下骰子,怔怔望着‘千门游侠’,半晌说不出话来。
‘千门游侠’淡淡笑道:“你猛一看,认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代志,太玄了嘛!其实天下任何事物,都离不开一个‘理’字,只要理论上说得通,就不难做到!”
接着,他顺手拿起一颗汉白玉的骰子,指给小虎看,说道:“这颗骰子是北京巧匠李三亲手所制,雕工之细,举世无双!”
“但下刀力道,就略有不同了,因为人不是机器,力道控制很难做到刀刀一样,这第一刀和第二刀,可能相差无几,但第二刀和第五刀,差别可就大了!”
“因为刀锋渐钝,所以骰子的棱角,宽窄、圆滑、深浅,也有了不同的差异,虽只是毫厘之差,但落在碗里旋转滚动时,快慢、方向、角度,却有着显著的不同……”
小虎在‘千门游侠’仔细的指点下,果然看出了门道,轻轻一叹,正容说道:“哇操!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想不到小小一颗骰子,竟有这么大的学问!”
“千门游侠”把一颗汉白玉骰子和一颗象牙骰子,同时交到小虎手上,道:“看看有什么不同?”
小虎把两颗骰子在手中掂了掂道:“哇操!一轻一重,但也只是毫厘之差!”
‘千门游侠’接着又道:“你掷一把试试看!”
小虎抖手将两颗骰子掷人大瓷碗中。
‘千门游侠’又问道:“有啥米不同款?”
小虎一边望着碗里转动的骰子,一边回答道:“哇操!汉白玉骰子落入碗内时反弹力强,跳得高、旋转快,象牙骰子反弹力弱,跳得低,旋转比较慢……”
‘千门游侠’点点头,颇为嘉许道:“卡实有够‘窍’的,如果你能观察入微,深刻的了解每一颗骰子的特性,就不难进一步控制它,掷出你所需要的点子,懂了吧!”
小虎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懂了,哇操!多谢江前辈指点!”
‘千门游侠’正容说道:“刚才说的,只是理论,你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旁鹜的勤加练习,熟能生巧,理论加上技巧,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说完,将十二颗骰子全都交给了小虎。
就在此刻,萧琼华才容光焕发的走出来!
小虎急忙定神一看,星目倏然一亮,只见萧琼华,虽然衣着未换,依然是一身绿缎劲衣短剑氅,但她娇靥的美如鲜花,较之方才却更增艳丽!
当然,在萧琼华的下意识中,深怕自己的美,比不上上官紫和皇甫慧,所以,特别的打扮一番。
这时见小虎弟弟望着她看傻了,心头上先升起一丝蜜意。
同时,她也看出她的美丽,也许已胜过上官紫两人,至少在气质上与她们两人根本就不同款。
是以,娇媚的一笑,问:“怎么?从小在一起的表姐,你不认识了?”
小虎眨了眨眼,歹势的一笑说:“哇操!姐姐本来就水当当,如今一年未见,已变得美比月中嫦娥了!”
萧琼华一听,娇靥含嗔,芳心暗喜,不由忍笑嗔声说:“你原是知书达礼的少堡主,如今一年不见,却变成了油腔滑调的绒裤子了!”
小虎听了觉得有些冤枉,正待说什么,院外已传来马蹄轻响。
萧琼华急步迎出去说:“江前辈备马来了!”
小虎紧跟而出,定睛一看,心头一震,只见‘千门游侠’手中拉着的神骏青马,十分眼熟,不由脱口急声问:“表姐,哇操!这不是你丢在北山口雪中的小青吗?”
青马一见小虎,也不由竖耳发出一声欢嘶!
萧琼华立即笑着说:“不错,就是我们常骑的那匹青马!”
说罢,又向‘千门游侠’道声谢,迳将青马拉过来。
小虎一听是小青,不由升起一阵亲切之感,急步走至青马前,亲切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小青的肩头和长鬃。
小青则不停的轻摇着头,甩着尾,并发出声声快愉的低嘶。
‘千门游侠’早已拉开了竹篱院门,同时,笑着说:“由此地到西关大街,你们可以一起骑一匹马,进城内,恐怕就一个乘马,一个徒步了!”
小虎和萧琼华笑一笑,没有说什么,仅向‘千门游侠’谢过打扰之情,迳自拉马走了出来了!
萧琼华拉马进入树林后,立即望着小虎,含羞笑着说:“还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吧?”
小虎一听,心中立即想起和萧琼华在皖山区中共骑一马的情景,是以,也愉快的说:“好呀!哇操!我还是立在鞍后头!”
萧琼华深情的看了小虎一眼,飞身纵落鞍上,徐徐控缰向正南驰去。
小虎一俟青马起步,立即飞身纵至马股上,一只手轻轻扶在萧琼华的香肩上。
萧琼华在这一刹那,内心有着无比的愉快,而立在马股上的小虎,似乎又回到了他已逝去的童年时代。
小青是一匹颇通人性的良马,跑起来虽然快捷如风,但坐立在它背股上的萧琼华和小虎,却觉得稳如盘石。
片刻工夫,已到了西关城外的大街后边,萧琼华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