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找了跟棍子防身,熄灯之后也随身带着。
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信上内容看不懂,自己若是因为信莫名其妙被黑衣人追杀,死得未免也太冤了。怎么样才能见到夜寒苏并且把信交给他呢?老天,他又凭什么相信自己的话,玉手大盗这个诡异大叔可是把朝堂上的人都得罪光了。
淀粉与碘酒发生化学反应,生成碱性化合物让字体显蓝色,那么自己要是想办法让纸再变回无字,然后假装自己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这样就算被黑衣人抓住自己不也能来个装傻充愣,毕竟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虽然自己是猜得**不离十。
柠檬汁!酸与碱相遇就会中和反应,变成无色,那么字体一定会消失。含笑暗自拍了下脑门,自己就那么做。刚要下床,又拍了自己一下。笨,酸碱中和会变成无色盐类化合物和水,到时候字真的没了怎么办。含笑说什么也不敢冒险尝试,毕竟那是信可是联系到三个人的性命。
含笑揉了揉被拍痛的脑门,看来,这封信的事得速战速决。
神经高度紧张的含笑最后也抵不住困意,呼呼大睡起来。
太阳照在了含笑熟睡的脸上,含笑抵不住热意,醒了过来。推开窗一看外面,早已经是日上三竿。含笑蹭的蹦下床,抓紧洗漱,喃喃道:“遭了,迟到了!一个月内连续迟到两次,工钱不知道要扣掉多少…..”
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昨天有媒婆替酥心阁老板说媒,长得面恶心善的老板欢天喜地的放了三天假,决定三天内不开工,要以最佳的状态见女方。
含笑坐在梳妆台前,撑着脸颊,无精打采。昨晚做梦,梦到自己在上化学课,现在满脑子“有弱才水解,无弱不水解”、“谁强显谁性”等等。
天了噜,太可怕了,从没发现自己那么好学过。
菩下寺庙是长乐城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寺庙庄严肃穆,香客虽多但是也并不喧嚣。
含笑虔诚的礼佛,为父母祈福一番,咬着唇角,安静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进佛像台前插上烛香。
走向香火钱箱,捐了一张阁老给的银票。金钱这东西,含笑倒是看开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己糊里糊涂就来到了这里,来的时候什么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带来:电脑、手机、平板。死的时候想来也是不会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现在不求大富大贵,只愿自己好好的过日子。
含笑依然虔诚的拜了一下,告慰因为那封信而死去的亡魂。
殿堂周围的说话声开始大了起来,含笑虽然早就注意到四周的躁动,话语也不断进入含笑耳内,但是一直没有理会。
“王爷和许大人的千金真是绝配呀,看来好事要近了。”
“是呀,还一起来寺庙祈福,说不准就是来上门提亲后来还愿。”
“听说是王爷英雄救美,许千金是一见倾心。过不了几天,许大人就登门道谢,一来二往,这事就成了。”
“王爷英俊倜傥,气宇轩昂不说,战功也是赫赫,过不了眼看快三十了,眼下遇上聪慧大方的许千金,说不定就成了佳话。”
“这话可说不准,陛下向来与王爷不和,要不然王爷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成亲,不就是因为陛下猜忌王爷,担心他拉拢朝臣。”
“当妹妹的当了皇帝,哥哥反而落了个王爷身份,换谁也不高兴。”
“嘘!这宫墙之事不可胡说。女皇陛下有着皇族血脉,先皇人之常情要偏袒自己的女儿。而王爷也只是池妃改嫁先皇前与亡夫所生之子,明面上是皇子,毕竟没有皇族血脉,先皇可不怎么喜欢他。”
“胡说八道,先皇爱屋及乌,对王爷可是疼爱得不得了。女皇陛下儿时曾受了不少先皇责罚,就是因为对王爷使坏。”
“听说先皇本属意王爷登帝位,但是先皇逝世时,王爷尚在军营,女皇先下手为强,篡改了圣旨。”
“呸,北冥国自来就有不少女子当帝,每次你话一出口,就说有人篡位。先皇逝世时,王爷和女皇就在宫中。”
“.…..”
“我觉得先皇可不喜欢王爷,要不然不会在王爷还远远不到弱冠年纪,就派遣他到远方军营。”
“不,我觉得先皇不喜欢女皇,女皇与夜宰相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朝臣都以为先皇会给两人主婚,结果倒好,女皇及笄年纪就嫁给了无权无势翰林学士高大人之子。先皇可是看走了眼。”
“现在女皇登位,你们说,会不会休了高大人,而跟夜宰相…..”
“.…..”
“.…..”
含笑暗地翻了白眼,宫廷大戏那么精彩,都是因为胡乱吹的缘故。含笑绕过围成圈讲宫廷大戏的群众,往殿堂外走。
含笑走出殿堂,远远就看到又有一帮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含笑模糊看到两个衣着艳丽的一男一女,从背影看男的确实气宇轩昂,女的也温柔大方,周边的仆从也是规规矩矩。
含笑瞧了几眼,看人多,决定走人少的地方,快些离开寺庙。
天了噜,人少的地方未免也太少了,含笑转悠了半天,很肯定,她又迷路了。这次她可不相信她会像上次一样迷迷糊糊转到有大海的地方。含笑强逼自己镇定,回想自己来时的路线,捡了几块路上的石头,边走边做记号。
“含笑姑娘!”
含笑听到又人喊自己,回头一瞧,只见一个身穿黑衣五大三粗的壮汉向她走来。含笑警铃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