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一生中只婚配一次,配偶之后便形影不离,二者中若死去一只,另一只则形只影单终生不再婚配。以此反映夫妇坚贞不移、琴瑟合鸣、白头偕老的美好愿望。”没来之前陈伯是这样跟陆征解释的。
即便陆征百般不愿意,但是陆惊涛一句话,他就乖乖就范了。
此时江家大门紧闭,一片波澜不惊的景象,陆征抱着大鸟,领着一群人傻愣愣地站在门前。一阵凉风吹过,陆征一脸懵逼,问道身旁的陈伯和喜娘道:“这是怎么回事?逗我玩呐?”
陈伯连忙低声解释道:“大少爷,这叫拦门。”
“拦门。”陆征快疯了,这尼玛又是什么鬼规矩!
陈伯说道:“拦门就是当新郎官在外叩门,催请新娘出来的时候,要和门里边的人有一番礼节性的对答,而且里边必有人隔门要红包,新郎官要在门外做得让里边的人满意了才能进门。”
陆征咬了咬牙:“答题是吧,要红包是吧,我答!我给!”
他阔步上前,“砰砰砰!”敲了几下门,果然里边有人大声喊道:“我是天上紫微星,玉帝差我下凡尘,来到凡间办喜事,专为江府来拦门。忽然抬头往前看,大队人马到寒门,各位亲朋请展开,有请礼官上前来。”
陆征一听,心想你是紫微星,老子就是玉帝!又一想不对,我要是玉帝我怎么会派你下来找我自己的茬?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我就是礼官,你有何贵干啊?”
里边的人沉默了半响,说道:“门外可是新郎官?”
“是我?”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陆征一下子懵了,心想这么哲学性的问题我怎么答得出来?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从柳川市来,要到……要到……我哪里都不去,来接老婆的!”
后边的陈伯脸上乌云密布……
门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又问了:“你手里握的是什么?”
陆征一喜,心想这个问题我还答不出来?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鸟!不对,是大雁!”
陈伯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压低声音说道:“大少爷,是命运,不是大雁!”可惜陆征完全没有听到。
门里再次沉默,过一会又问:“你的双眼看到的是什么?”
“是众生,众生!”陈伯急忙小声提醒。
“大门!”
……
几番对答,江家的门还是没开。陆征一头雾水地扭头看向陈伯,陈伯轻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门里传来声音:“大门厚重,新郎官怕是推不开咯!”
陈伯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陆征身旁,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少爷,用红包砸吧。”
陆征一喜,说道:“能用红包解决就好,要老子答题老子要疯了。”
我砸,我砸!一整箱的红包砸出去,大门终于是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江家的人正笑容满面地盯着陆征看。陆征郁闷不已,这些人刚才一定是在门里边看自己笑话的吧,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陆征实在生不起气来。
大喜的日子,何必生气,大家开心就好……他默默地想着。
于是陆征笑呵呵地进了门,跟江家的亲戚门一边寒暄,一边等新娘出来,其间陆家的人不断将礼品抬进来,一箱箱的整整十几口,里边装着什么东西陆征自己都不知道。
江诗云在伴娘的陪同下出现在了陆征眼帘:凤凰锦做的嫁衣在阳光下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耀目生辉,宛如旭日的万丈光华;金线编织出的芙蓉牡丹,金丝滚边的波纹裙裾,绣着一大片连绵的莲花纹路,点缀着柔软飘逸的雪羽晶丝,精致得足以让任何人惊叹。
她头上遮着红盖头,一步步走来,给人一种凤凰飞舞的错觉。
陆征觉得江诗云也够辛苦的,比起自己丝毫不差。去踏马的礼仪规矩,去踏马的传统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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