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书记也已经昏迷了,现在我是医院里唯一的主任医师,所有人的病都归我治,可我不知道怎么治,不知道什么病,化验又检查不出是什么细菌或病毒,只能乱用抗生素、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这是我的助手,他是个手术麻醉师,但现在只能上一线和我一起诊治病人,可是……”“主任医师”一边说,一边给了“麻醉师”一个眼神,两人一起把上衣袖子撸起来,露出两条满是溃烂伤痕的胳膊,“我们也都感染了!医院里现在就还剩我俩能诊断,还有精神能工作,外面的人什么也不管。他们这是要把我们耗死么?”
山坳里,列车呼啸,疾驰而来的列车,夹带着大风,细碎的小石块和沙子打在脸上生疼。刘长水顾不上这些,他紧急做了几次深呼吸,纵身一跃,抓住了最末一节车厢的扶手,扒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