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衡心口将将才松,又听得那人道:“马匹是中了毒半路癫狂,才从上头摔下来的。”
赵奕衡周身寒气四散,马匹中毒了,半路发疯才一路跑到杏眼崖,从上头掉下来,那这期间穆明舒同赵子悦去了哪里?
这马匹又是如何中毒的?是何时中的毒?
他不敢往下想,自打穆明舒嫁给自己以后,经历的刺杀也不止一回了,可他却连甚个人在后头做手脚都不晓得。
他不敢想象,此番穆明舒要是同赵子悦真个出了事,他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便越发后悔起来,后悔自个为何要为了这点小事同她斗气,后悔没能多派几个人跟着她,后悔……
可如今便是再后悔也无用了,赵奕衡双拳紧握,眼眸猩红:“方圆十里一寸地都不能放过,不管如何都要给本王把人找出来。”
“是。”几个暗卫齐齐应得一声,便四散开去。
四周一片寂静,赵奕衡双红越发通红,他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兀自开口道:“明月,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他从怀里掏出那柄雕花紫檀木梳,细细摩挲上头的花纹,还有上头有些岁月的“明月”二字。
那是穆明舒的小字,她娘生前给她娶的,她爹亲自刻在这柄紫檀木梳上。
京都城内静悄悄的,每家每户关紧门窗,裹着被子睡大觉,便是连睿王府也是静悄悄的,无人知晓穆明舒失踪之事,便是她贴身的几个丫鬟也都以为她回了穆府。
而城外杏眼崖方圆十里却是一片惊乱,赵奕衡的人所到之处皆惊鸟乱飞,附近的房舍俱都三更半夜被吵醒,直到清晨这些人的动作才慢下来。
墨石骑着快马追到杏眼崖,在这秋日里,跑得满身大汗,见了赵奕衡,甚个客套也没有,只急急道:“爷,西边山谷寻到几具尸体,还有墨竹的信物。”
赵奕衡一整夜都未休息过,精神也绷得紧紧的,此时面色憔悴,双眸尽是红血丝,下巴上的胡渣瞧着十分邋遢,闻言周身一震,声音低沉:“可有找到王妃同小公子的踪迹?”
墨石摇头,继而道:“爷,那些尸体有西凉人,还有我们大都的,显然是两拨人手。”
赵奕衡心头越发慌乱,随着墨石就往西边去。
那些尸体都叫赵奕衡的人查探过,有五具是西凉人,四具是大都人,这些人身上的伤也不一,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所杀,他们身上也都没有信物,一时之间也无法得知到底是何人所派。
赵奕衡如今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得,说不出是甚个滋味,穆明舒的踪迹还未寻到,又出现这些黑衣杀手,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跟穆明舒的失踪有无关系。
整个人郁气顿生,说不出的烦躁,那头又有人喊道:“爷,这里的路有被扫过痕迹的现象。”
赵奕衡过去一看,那人已经拨开地上撒的细纱,只见几排带血的脚印杂乱的往前头延伸,赵奕衡眉头突突跳,带着人顺着那条被覆盖的脚步往前行,那脚印绕得一个大圈子却又无端无了踪迹。
赵奕衡一颗心说不出来是甚个滋味,整个人堵得难受,仿若气都喘不上来了,好半天才捂着胸口大喊一声:“明舒……”
这声明舒回荡在山谷里头,一的连绵不绝,半响才无了声响。
墨石在后头跟着,询问道:“爷,那些个尸体……”
他话还未落,便听得山谷里头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的嗓音沙哑难辨,但却是喊着:“赵奕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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