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事您就说!』『知道去年护城河碎尸案谁干的吗?』(『啊?』)『知
道上月有人被打成弱智谁干的吗?』(『啊?』)『那前两天就你站这地方捅死
一人,你应该知道谁干的吧?』(『 啊?我不知道啊,你要干什么啊?』)『 你
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唉?那你还不来份法制报!』」时,
巫晓寒终于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地滚倒在沙发上。
巫晓寒今天穿的包臀裙下摆只到膝盖,滚到在沙发上后,裙底难免会暴露在
沈惜面前。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显得十分亮眼。好在包厢里灯光昏暗,裙子里的春
光还不至于完全展露。沈惜即便面对着巫晓寒此刻不甚优雅的姿势,也不至于太
过尴尬。
听完这首歌,巫晓寒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选歌不再一味走刚开始时的路子,
紧跟着就选了首黄龄的《痒》。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
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啊……痒……大大
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
痒……」
唱得兴起,巫晓寒站起身,在屏幕前伴着歌声扭动身躯跳起舞来。她身段美
妙,腰肢绵软,在灯光摇曳,明暗掩映的ktv 包厢中,显得格外妖娆。
一曲唱罢,巫晓寒回眸一笑:「痒不痒?」
沈惜微微一怔,望着她刚浮现的满脸红晕和因为加速呼吸而显得急速起伏的
饱满胸部,有些胸闷气短。他借着喝酒,遮掩了一下情绪。
「呵呵,你在唱这首歌,应该问你自己痒不痒吧?」
「痒啊……我就是有点痒了才唱这首歌啊!反正老娘现在单身,想痒就痒,
谁也管不着啦!」
沈惜低头大口喝酒,不看巫晓寒。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点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此前已大不相同。
又唱得累了,巫晓寒就学着沈惜刚才的处理办法,放出歌曲原声,当作背景
音乐,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又不说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完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的
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有些放肆。她不怎么顾忌仪态地斜靠在沙发上,把两条
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
「姐姐您说……」
「你交新女朋友了吗?」
沈惜倒是没想到她这时会突然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没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说,你和我,现在都是可怜兮兮的单身喽?」
沈惜转转眼珠:「是啊……无处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晓寒微笑着,像要说什么,却突然停口。
机子正在播放刘若英的《不朽》。
「我走出那扇门,又变成一个人,但我知道自己不会再转身。阳光里的灰尘,
飞舞得再兴奋,也犹豫不了梦想启程。风也许太冷,心跳却像打鼓声,寒冬里奔
跑热血会沸腾。不妥协的灵魂,不绝望的认真,配不配不无聊的人生。在眼光里
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
做自己的快乐。我走进一群人,心情却像空城,他们不能理解我胆敢纯真。最微
弱的星辰,在某一个清晨,将证明自己叫做永恒。朋友问恨不恨,曾让我伤痛的
人,我说我有很忙碌的青春。回忆是一扇门,踏进去是荒城,跨出来视野无限延
伸。在眼光里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
原来不朽的是,做自己的快乐。不停地走,世界就没尽头,从绿洲沙漠大海到港
口,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懂,原来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龙的词写得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巫晓寒已经重新坐得端端正正,
双手拢在胸前,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温柔。
「听得懂的人才会觉得好。」沈惜补充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几首歌吧……」
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麦克风。
「好啊。」
巫晓寒跑到点歌机边,认真选了好一会,终于挑出两首男女对唱的歌曲。一
首是海莉·贝内特和休·格兰特作的《ve》,也就是电影《k歌
情人》的题歌,还有一首是张信哲和刘嘉玲对唱的《有一点动心》。
他们两个一人在英国留过学,一个在澳大利亚读大学,唱起英文歌来倒是一
点都不生涩,和唱中文歌也没什么太大别。唱到「 w
(我仰望,然而繁星不愿发亮), se
t (我觅,却看不到任何征兆)。hs
t
s (在某个角落,必有一些东西是为我的灵魂而生)」这段时,沈惜心
底还平添了几分小小的感触。
但在作唱第二首歌时,巫晓寒凝视着他的双眼,柔情万种地唱出「我对你
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
过以后还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我
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