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改造,只可说是聪慧机巧,倒是与辩机跳脱的性子相匹配。
龟流号久未启航,辩机跳上蹿下的检查船上的各个部件,又忙着清洗甲板舱
室,往木轮子的铁轴涂抹油膏,更换缆绳,补充清水食物等工作。玄奘力大,也
帮着做一些搬运的粗笨工夫。师徒两人一直忙碌到天黑,才堪堪将船只整备妥当。
次日清晨,玄奘师徒二人驾着龟流号,停靠在龟流岛北面的浅海上。
红彤彤的旭日在海面上露出一小片圆弧时,二人就听得哗啦啦的一阵响亮的
水声,一股丈许粗的雪白晶莹水柱,在右侧船舷边上喷涌而起,三条身影稳稳的
立在水柱之上。
当头的便是白衣胜雪的敖吉三公,她身后左侧站着那个叫小飞儿的青衣小
丫鬟,右侧站着的,是一个身子几乎被两片硕大的莹白蚌壳覆盖起来、只露出半
张清秀小脸的怯生生女子,却正是在鲛人小岛与玄奘上春风一度的蚌女。
蚌女看到船上微愕的玄奘,目光一阵慌乱,即随就转过头去。
敖吉三公一挥素手,三女便从水柱飘飞起来,落在雪特号的甲板上。那蚌
女的身子颇显沉重,落在甲板上咚的一声闷响,龟流号微微摇晃了一下。
敖吉三公柳眉一蹙,走到蚌女身前,叽叽呱呱的说过几句玄奘听不懂的话
语后,就抬起素手,按在那蚌女的额头上,樱唇微微开,念诵着一段玄奥的咒
语。
过得片刻,蚌女身后那两片硕大的蚌壳发出濛濛白光,白光渐渐强烈,映照
得敖吉三公和蚌女的身形一片模糊,而后就黯淡下去,白光消失后,蚌女身后
空空如也,那两片硕大的蚌壳却是不见了。
敖吉三公娇喘了几口气,接过身后小飞儿递来的白绫巾子,拭去额上渗出
的香汗,不再理会那伸手在身后摸来摸去、手足无措的蚌女,身姿婀娜的走到玄
奘身前,轻笑说道:「禅师是守信之人,本宫谢过了,这一路就拜托禅师了。此
番本宫带了两名侍女随行,小飞儿你们是见过了,那边的小笨蛋叫小壳子,她们
也要多承禅师照拂了。」
她说着,吸了几下秀挺的琼鼻,颇失望的说道:「禅师今天没有准备吃食吗?」
玄奘怔了怔,苦笑说道:「龟流号木轮船久未远航,贫僧师徒昨日忙活了一
整天,才把船只整备好,实在没有功夫准备其它吃食,却是令公失
回╘╘板zん
望了。舱室
已为公准备好了,公可要下去看看?」
敖吉三公点点螓首,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便下去看看。」说着就领了
同样露出一脸失望之色的小飞儿,向船舱走了下去。
那个叫小壳子的蚌女慌乱的看了玄奘一眼,也撞撞跌跌的跟着走下船舱,她
初去蚌壳,身子一时尚不习惯,她背后的衣裳裂着两个大口子,露出大片白腻的
肌肤,那本来是两片蚌壳展开的位置。
玄奘安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沉吟片刻便回过头去,却见那扶着木架子、费力
的踩着踏板的辩机,正半张着嘴巴,神色诡异的瞧着自己。他伸手指指小壳子消
失的方向,又指指鲛人小岛的方向,一脸极好奇的询问之色。
玄奘板着脸摇了摇头,制止了徒儿的熊熊好奇心。
龟流号有四个舱室,玄奘师徒为敖吉三公准备了一大一小两间舱室,供她
和侍女使用。另外两个舱室,一个用来储藏清水和食物,一个是则是师徒二人休
寝之用。
玄奘听得三女在大舱室里叽叽咯咯的嘻笑,态度甚是亲密,似乎并非普通的
婢关系。他指点过各个舱室的位置后,就到储物舱室取了一些稻米和干肉,回
到甲板上,生起了炉子,准备煎上一些肉干和熬一锅香浓的肉粥,招待三位颇失
望的登船宾客。
此时并非信风季节,雪特号逆风而行,两只木轮子蹈水转动,速度并不快,
一日行不足里,过了数天,才走了小半水路。
数天航行下来,他师徒二人与敖吉三公等三女渐渐熟络,也知道了敖吉三
公要乘船前往唐国的原因。这敖吉三公天xìng_ài游玩,她在海底呆腻了,想着
去陆上繁华的地方游玩一番,东海龙王却是不许,敖吉三公无奈,只好带着两
名侍女在东海四处游逛。
她前些天经过龟流岛海域,她的身份十分尊贵,自有水族向她禀报当地事宜,
当中就提及校尉虾大力被杀,以及龟流岛上有大木船可通航唐国等二事。
敖吉三公当下就动了心思,唐国乃是陆上有数的繁华之国,她心仪已久,
只是若从水下前往唐国,定必会被龙宫探子发现和拦阻,如果是偷偷乘坐人族的
大木船前往,只要小心一些,不泄露任何的法力,那些只会呆在水下的龙宫探子,
想必不会发觉。
敖吉三公就包揽了问罪的职责,连夜赶往龟流岛,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玄奘心中叹息一声,这实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东海龙宫的势力庞大,将敖吉三公安然送到唐国,便可了结戮杀虾大力的
罪责,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然而襄助龙宫三公偷偷出游,这等罪名可大可小,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