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巫师睁了睁有些苦涩的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大叫一声,在朱标惊奇的神色之中从柜子下方翻出一卷满是灰尘的羊皮纸。待仔细观看过上方古朴的字迹后,他抬起那漆黑的头颅来惊喜的道:“原来不用那难学的巫术也行,只需要用帝王之气一冲便是能够磨灭皇子身上的晦气,只要这浓密的乌气消散殿下的病自然是会好了。”
观看过许多儒学典籍的朱标本是不信这些神神乖乖的巫术,可是经过这巫师的一番治理,立马便是减轻了让中原名医都手足无措的怪病。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听着只要自己能够夺得皇位,这病就会不治而愈,朱标的眼中立马是显现出了一抹异彩。
这时还未等朱标继续请教,忽然帐口走进了一个兵士附耳一阵细语。眼见他焦急的神色,朱标也知不可再过停留便道:“大师疲惫了,还请先行休息吧,某还要入帅帐一趟,改日再来拜会。”
这巫师一直满带笑意的望着朱标那挺拔的身影离去,待听不见诸位营外传来的声响之后,这时他才是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来的汗水。走到一旁帐角把一直燃着的异香给掐灭,眼见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已燃烧大半柱香,这让巫师很是心痛。
待把这异香放置在一旁密格之中,数着还有九根香,他掐指算着时间。忽然眼中闪现一抹坚定的神色,便是朝着帐外走去……
待朱标快步赶到时,宽大的帅帐之内已经是坐好了一众将领。对自己走这么远的路,还未喘过一次粗气,心中越发激动之下脸上也是不禁喜形于色。
一见朱标满带笑意的走进帐中,还以为他是因为今日帖木尔军帐之中发生的事情而开心。徐达哈哈一笑道:“大皇子可是好计策啊,只用一计便让敌军乱了套。现在帖木尔已经是把着剩余存粮都给消耗殆尽了。我们是否在敌军因缺粮而撤离时而尾杀一阵,大破敌军?”
朱棣坐于右边上首撇了撇嘴,这帖木尔军营缺粮还不是因为他伏击敌军粮队所制成的,与着这只会动动嘴皮的朱标有什么关系?
“大帅,不知您是想要大胜正面攻破敌军还是就在帖木尔大军缺粮撤退时尾杀一阵?呵呵,尾杀敌军可是消灭不了敌军主力,帖木尔还会有卷土重来的实力,而我们的大军又是不能时常驻扎在这片冰雪荒原之中,军队一旦分散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聚集起来的。
而今晚帖木尔必定不会预料到我们前去袭营,到时一入敌军大帐,凭借火器之利肯定能灭敌军主力,解决敌军会卷土重来的隐患。”
徐达派了拍手,有意无意的飘了朱棣一眼,大笑道:“好,好,好啊!大皇子果然好计策,好就如殿下所说今夜全军倾巢而出去袭营!接下来便是分派行军任务,常远率领明军五万人于什塔东侧埋伏防止敌军脱逃,斡旋率领两万……”
随着那说分派军务的将领名字一个个报过,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朱标也是能随中军出战,但就是遗漏了自己。
朱棣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随着徐达最后的话音落下,赶忙起身到帐中大声说:“怎么没有我?虽然末将是犯了大错,但是某愿意将功赎罪随军大战,就是落于一普通兵士也是愿意的。”
“哦?普通兵士也是愿意?”
见着朱棣连忙点头,徐达脸上露出莫名古怪的神色,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而一直在帐下等待领命的朱棣摸不着头脑,也是只好随着那笑声而笑了起来。
……
夜色如墨,整个天地间黑漆漆的,只是有着那地上的白雪影射着天空黯淡星辰的淡淡白光。
什塔中的西察合台大营内静悄悄的,而在寨外一片黑暗之中却是有着一个个身影在不断走动着,不过却并未引起不断巡视的哨探的注意。
这个时候,明军中军便是立在大寨南方,站立高坡上望着这在黑夜中朦朦胧胧的敌寨,有种不好预感般徐达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忽闻身旁朱标的问话,徐达神秘一笑道:“四皇子不在这军中,自然是去做大事了。不过,本帅今晚总有些预感。命大军合围敌寨后,先派那些扶桑来的仆从军进入寨中探探情况。”
大军出行在外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先派一些前军去试探一下也是必要,以防大军一拥而上中入敌人的圈套。见徐达不肯说出朱棣的下落,朱标也是不好逼问下去,便随着徐达的目光一起望向那隐密在黑夜之中的敌寨。
等了许久,终于那敌寨之中便是升起了冲天烟花,随着那烟花在夜空之中的炫丽爆炸。略微有些兴奋的徐达就是要命令大军进攻,但就是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那军寨之中一阵火光冒起,渐渐蔓延下整个营寨都是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紧接着,在那原本一片白色的雪原之中一个个坑洞冒出,不断有着蒙古兵士从洞内爬出,喊声一起,两路大军很快便是混战在了一起。
在这夜色之中敌我都分不清,也根本聚集不起兵士,就是那帅令都是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眼见这雪原之上所有的兵士混杀在了一块,如此混乱之下,徐达也是只好聚集起中军排成一团不断抵挡敌军袭扰。
此时在那高处的雪原上,眼见底下喊杀声不断,帖木尔不禁皱了皱眉头。本来是想用那军寨之中的炸药和猛火油给这些明军先来个开胃菜的,没有想到这徐达居然是没中计,设立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