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刘广义转头一看那骏马上坐着的来人,原本还满脸怒容的神色立马就是变换成了一副亲切的笑容道:“居然是刘涣大将军前来了,某还以为等你事物交接好了,还要等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呢!”
来人就是与着广威将军同名的明威将军刘涣了,相比于刘广义身上的盔甲正装,刘涣骑于马上只是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圆领长袍,腰间松松系了一条玉带,头上戴着皂罗折上巾,这一身打扮流露出的斯文气息还是更像于文士一些。
知道这刘广义实处是在暗讽自己办事不利索受那条条框框的限制,刘涣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快的神色,一摆长腿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下身来哈哈一笑道:“规矩总是要守的,不然立那军令又有何作用?触犯了军中那些看似没有什么界限、限制的条令成为了习惯,一旦要是到了战时为了取信于兵,不管谁人犯法都是要拉去斩首立威的呀!刘大人以后可是要小心些了。”
被他针对话语一冲,刘广义气恼把着接下来的话都是咽进了腹中,面上笑了笑正色道:“这军中条例暂且不谈,现在却是出现了大麻烦。……将军现前被刺客所劫持,待本将军赶来之时派遣兵士进去搜寻已经是找不到人了!”
一听将军生死不知的居然不见了,刘涣向前见了见那些有些丧气的兵士已经从府邸中走出,而刘广义赤红的脸上露出焦急神色也确实是没有说笑的意思,细想一下也不禁沉吟道:“……如此说来,自将军前来之时,那刺客已经挟持主上脱离了府邸。而这城门处又是没有作乱的动静,想必这些乱臣贼子还在城中,只要我们两人携兵士细细搜查,一定是能够把他们给找出来的。”
一着知晓将军已经不见,刘广义也是没有了与刘涣攀比的心思,要是方将军出一点什么事,不光是他们两人,就是这城中所有兵士都难逃罪责。想着方家子嗣们虽然表面一团和气,但是一个比一个塞的心狠,一旦要是为了争夺主位打起来难免不会拿他们失职之事说事。想着事情,刘广义一摸无须的下巴镇静道:“虽然城中的贼子好找出来,只是…只是这将军的安全……”
还未等刘广义说完,这时后方又是一阵吵闹,两人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同样身穿淡青色长袍的文士不顾士卒劝阻执意要前来。刘广义只是一看便是认出了那文士的身份,说来也巧,这文士初次前来时也是被那门卒给拦住,还是他前去解的围。
就是因为方国珍一开始对那文士客气的态度,所以刘广义才是能够一眼就能把他记住。一见他焦急赶来,还只道他是知晓将军的消息,刘广义与着刘涣对视一眼,便是快步走上前去驱开了那兵士,一拱手恭敬问道:“先生名谁,可是有何要事?”
那特使一甩因方才推推嚷嚷而略有些脏意的袖袍,一见只是一个守城将军前来问话,哼的一声道:“鄙人钱渊,是为方将军府前的特使。方才还是在堂中与将军叙说事情,结果一抬腿就是见着你们围在府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是过来看看是有什么要事发生。”
这钱渊虽然态度语气都是有些高高在上,让着两个也都是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一听闻他前脚出门,后脚跟这将军府内就是出了问题,以为他是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其是方国珍府上的使者,所以刘广义恭敬着身子也是难得耐了一副好性子徐徐说:“这事说来话长,就是在方才有刺客潜入府中行刺于将军,而我等第一时间赶来……,至了现在不但是那胆大妄为的刺客,就是主上本人也是不见踪影了,如若特使知晓这其中的缘由还请麻烦告知在下。”
这钱渊身为钱家老爷钱宇的胞弟,现在来说也是这世家之中的嫡系子孙。自以为血脉高贵,而这钱家又是这江南处数一数二的世家,特别是自沈万三贡献出万贯家财之后,又隐隐有了第一世家的苗头。这越发高傲下自然是看不起这浙西蛮荒之地的世家小子,但是这武夫方国珍可是关乎着这江南世家们接下来的一切计划,所以他的安全是不容有失的。
鉴此,钱渊也是不得不暂且放下性子,顺着他们的话语在脑中细细一回想,突然眼睛中金光一闪对着一脸急切的望着自己的两人道:“鄙人记得,在出府之际是看见有一位白衣公子在我出了大堂时紧随进去的。因为在那一瞬擦肩而过时,虽然他平凡之气遍布全身,但是身中总是有着一种若有若无说不出的气质,所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就在那一瞬便看见方将军满脸笑意对于他好像是很友好的样子,至于之后就是不太清楚了。”
白衣公子,这庆元城中整日穿一身白衣又是能够随意进出将军府邸的人,除了那江南义侠毅行那还有谁?刘广义瞪大眼睛与着刘涣对视一眼,都是从着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之色。
这事虽然初步确定但也是不能够再对太多人叙说,以防那毅行得知消息依托高超身手给逃散出去。面对着钱渊那探寻的目光,刘广义咳嗽一声对着他说:“这白衣公子与着将军府确实是有一番渊源的,现在唯恐其逃脱,所以我等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