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这时李善长也起身道:“要说这些异族小邦的港口,要来也只不过是给这些商人行通便利而已,对于天下格局来说一两处港口确实没有什么用处。但南洋则不同,其中不但是有着珠宝香料,更是有一年多熟的粮草。这些粮食遇地便种,来年必有收获。
对于战后破败的中原大地来说,也最是需要足够的粮食才能够稳住人心,才能最快的安定统治。但是要运送大量粮草,最为便捷的方法也就只能是海运了,所以臣附议刘尚书之言,先灭沿岸海盗!”
朱元璋抚了抚因喝茶太多而微微有些腹胀的肚皮,泰然笑道:“要想抓捕这些海盗,而又是在这延绵无际的海岸线上确实是有些困难,要想攻伐也是只有把他们给骗到沿海陆上,一路围追堵截才是能够一战灭掉这些海贼。所以这些海盗说是容易对付,但也是要能抓捕住他们的身影才行。
而对于现下情形来说,最为关键的却是解决姑苏的张士诚,现在大军集结已把他围困在了城中,如若不趁现在一战灭之,一旦又让他缓过气来,将来必成大患!”
见着朱元璋与李善长沉着的脸色,刘基呵呵一笑道:“其实这攻打姑苏与灭海盗之事也不是不可一起办之,相反,我吴军现下这种战况也正是最容易杀灭他们的时候。方才在堂内议事之事,吴王有意无意的就是提过沿海海盗之事,而这些江南世家经常南下南洋行商对于这些海贼必然有很密切的联系,难免不会有人通风报信。
而吴王便可利用这一时局散布谣言,说是吴军在攻破姑苏、打败方国珍之后,这江南所处最是担心的便是那些海盗了。见识过我吴军巨大无比的战舰,在海贼人心惶惶之际,颓势的张士诚为团结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利定是会去给这些海盗抛橄榄枝。
而在吴政之中早有敌军的探子渗入,臣已经一一找出,那时查而不办也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所以吴王可透露出一些消息叫他们得知这谣言是真实的,有意无意的顺便再把沿海布局兵力和囤积粮草地点透知一些给他们,经过确认之后这样张士诚坐不住之下势必会报知这些海盗。一方海盗肯定没有办法上陆与我大军正面厮杀,所以其势必会集结另外三处海上势利。
巨舰沿海封锁住他们的退路,而吴军在岸上便是可以等着瓮中捉鳖了。这样下来不但是可以把着这些海盗集结在一处方便灭之,更是能够挑拨张士诚与着周边势利的关系。等到收服了海盗,夺取其中与着张士诚通信的证据,到时大白于天下,百姓灰心之时,更有利于吴王统治江南各地。”
听了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朱元璋拍拍手道:“不但是此事,我们还可以把以往海盗劫掠的事情也都推到张士诚头上去,张家以前就是贩盐的,私盐要运到北地而陆路又不太平,不但是怕沿路匪贼更是怕那些眼冒金星、如狼似虎的官府,要想运盐也是只有了海运这一条路。再加上自张士诚统治江南一片以来,这些海盗虽是收敛了点,但他们的势利却是越来越壮大,而且几年来张军水师出海剿匪的战例屈指可数。
这其中要是没有张士诚的暗中资助,本王如何是不会相信的。如此一来,这江南之中百姓不但不会感恩旧主不增赋税,反而是会异常仇恨张家人。这样不但是能消灭敌军势利,这妙计还有利于吴国顺利接掌江南各地,秒啊!秒啊!”
对于朱元璋与着李善长的不断夸赞,刘基却是显得非常沉静,在喝了茶舒缓口气后才道:“江南各处眼看就要平定了,吴王打算下一步如何?”
“呵呵,江南平定了,南方也就是定了下来。虽然这江南看似平静,但是这些世家大族却是根深蒂固,这也不是只由大军前去就能安然解决的。那时江南才是平定我吴军根基未稳,为了不让大肆杀戮造成百姓之间的彷徨,所以说世家也只有世家能够解决。
驱虎吞狼,在杀灭了其中一半不太听话的人,其他的世家便是顺从我大吴统治的。虽然暂时安全些,但是他们所积累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对于江南也实在是太熟悉了点。本王不可能容忍造成他们一家独大的场景,所以必须要再新建一批完全忠于本王的豪族与他们对抗,不断分化拉拢才是上策。大军在灭了张士诚之后,再是南下吧,如此的大好山河怎能流落到那些野人的手中?”
听闻朱元璋说完,李善长立马接口道:“在未北伐之前便也可南下攻伐一番,这安南自秦时就是我汉人国土今日拿回来有有何不可?只是吴王要是着手解决这些江南世家,可是钱宇送来的美人怎么办?把她由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患。”
朱元璋眯着眼沉吟道:“这美人还不能送还回去,甚至来说本王这几日与她独处一室,还要办做如胶似漆的样子。毕竟这女人也只是世家用来联姻的牺牲品罢了,而且本王内心之中也从来没有把女人当做祸患过,只要我能控制住自己,不管再多险阻也只是过眼浮云罢了。
而且相对来说,这些世家还要放在张士诚与海盗之后解决,毕竟他们的触手在这江南实在是太多了,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很难将他们连根拔除。所以本王临幸美人也只是假象,为了迷惑他们而已。各司其职,计策既然已经商议好了,那海盗之事便由伯温负责去做,至于这些世家便是由百越去做吧!”
刘基可是听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