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宝琴为『小姐』……今后好好学习伺候,自然是更好的。你……也别管紧了琴
儿,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什么东西只管要去,别多心。更别老
是胡思乱想的……就说本王着实喜欢她就是了。」
宝钗虽是聪慧娴静,但是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女孩子,天性里依旧难免女儿
家心思,虽然怜惜幼妹被人奸污失身,又挂念人是否从幼妹身上得了乐趣,
但是此刻听着人说来,一派奸自己堂妹奸得快活得意、怜惜疼爱之语气,竟到
底有些心酸醋意……她却知道弘昼喜好,左右倒也不肯刻意拿捏,实在忍不住,
拿出小姑娘性子,抿嘴打趣笑道:「……这就是琴妹妹的福气了。能得子这番
话,便是怎么的……也值了。倒是钗儿……竟也有些烦恼吃醋呢,哪里就不信那
些儿不如她了……」说到最后一句,又觉得有些失言,未免更是羞臊,埋头都不
敢去看弘昼。
弘昼哈哈一笑,得这份薛家姐妹温柔妩媚,fēng_liú颜色,连日里烦恼都丢得干
净,忍不住在宝钗的胸口轻轻抹一抹她的奶儿,闻一闻她的乳香,这宝钗却有这
份好处,羞臊贞洁依旧女儿家本色,但是人辱玩上来,却是贞静驯服,丝毫不
敢抗拒,哪怕丫鬟们都瞧着,也是乖乖的刻意挺了挺胸脯,忍着羞耻让弘昼方便
摸玩自己的奶儿……弘昼得意捏弄了好一会子,又哈哈笑着在她手里用两口汤汁,
门口廊外却有一团人影探头,倒似个丫鬟在空隙要回话。弘昼点点头示意,宝
钗才笑道:「有什么话便进来说就是了……」
门外进来一个女孩儿,也不敢抬头,跪下行礼回道:「没什么要紧事,倒扰
了子、小了……是凤妃差秋桐过来回话,又送了些红珊瑚绒来……我已经打
发她回去了。只是好几个月的红珊瑚绒都不曾开封来用,如今又送来……也不知
这物什可怕存坏了?请小示下呢,还是搁着?要不要晚上熬一碗,给……给
……琴姑娘滋补一下。」
宝钗点点头,柔声笑道:「这是难为凤姐姐和秋桐,她们时常想着,我素来
不用这些的……你且收下叫库里存着就是了。这红珊瑚绒,本是珊瑚上头长就的
草芥,人说般滋润、万般补养,其实皆是讹传,不过是世人无知,瞧它红得透
亮,便就以为如何滋阴补血了,倒弄的市价极高,便宜了一起子商贾买卖人。其
实遍读古今医术,那华佗扁鹊孙思邈李时珍,再没一个能说清红珊瑚绒能有什么
用的……若说一味就是金贵了,是凤姐姐的心意,只我们姐妹命小福薄,也最不
爱这些,是药三分毒,哪里就敢不问症候胡乱当人参燕窝用起来……你收着就是
了,只是承谢凤姐姐这份心……赶明我亲自再去道谢就是了。」
那女孩子忙应一声是,倒是弘昼,打量了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几眼,但见身
量窈窕、体态婀娜、眉眼清亮,笑道:「你是……那个叫香菱的?」
地上的香菱听弘昼问她,倒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抬头,依旧跪着,
轻声道:「是……奴婢是蘅芜苑里奴儿香菱……」,弘昼似却也不放在心上,只
道:「怕什么……抬起头来……」
香菱只好依言抬头,却也顺眉低目不敢去看,心窝里如同个小鹿乱撞。弘昼
放眼看去,依旧是小唇点香温褥色,青丝漫月兰若香,最是妖娆两眉间,一点胭
脂女儿星……虽不及钗黛等绝色,却也好一个温润小女儿,眉心一点胭脂痣分外
妩媚,也分外醒目。辗转才想起来,那日,本来在怡红院外瞧见香菱羞解石榴裙,
动了叫她侍寝取乐的念头,后来却又遇到惜春献图,竟是混忘了,一时不由也有
点尴尬,只是这于他,到底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只好自嘲一笑,没话话道:
「你是薛大傻子的妾室……论起来也就是宝丫头的小嫂子了……嗯……那日,遇
到惜丫头,她是小姑娘家,又是可怜见的,有事求你子说话……倒冷落了你,
你别委屈。」
其实此事此话,在这香菱五内里,已经煎熬了数月。她命数不偶,虽也是富
贵读书人家千金小姐,却自小被人贩子拐了去,待到养成青春,又是人贩子图财,
一人发卖两家,引出一段人命案来,到底还是落到呆霸王薛蟠之手,遭奸破身,
做了薛家的侍妾,供薛蟠淫乐糟蹋罢了。及宗族遭难,入了大观园,她虽也感念
薛蟠,却也到底不觉得十分悲苦……只是她即已失身,难免自惭,常怀自卑之意。
那日偶遇弘昼,本以为是人欢喜,到底也该赏用她身子,这儿女温柔、云雨绵
长、也该有一
▼回●2◣╔∶—板
二……哪知弘昼竟是「忘了」。自己也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做人性
奴,求人一奸,居然还被如此轻贱,其间悲苦耻愤、伤心屈辱,实在是难以言尽
……其后,更有一段隐约似有不妥也不敢告人的公案,常在她心头缭绕,此刻听
弘昼一声「你别委屈……」说出口来,但觉五内如同剪绞一般……明知道担待不
起,却也回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