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地呆立着。
曾春秀急于表现,抢先打破沉默道:「小妹妹,你看人都已经对你如此优
待了,你还犹豫什么呢?赶紧答应了人,要不,过了这村可没这地了!」
沁儿对曾春秀十分厌恶,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搭理。
曾春秀急了,对着呆立的齐秋月等人吼道:「你们倒是说呀!惹恼了人,
谁都没好果子吃!」
卢婉儿被曾春秀吓得浑身抖颤,带着哭腔道:「求……求你……答应了人
吧……要不……我们都得受罚了……婉儿怕……」
说完,卢婉儿竟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沁儿无奈地睁开眼,看了看一同受苦的少女们,只见李锦莲和邓淑芳身上鞭
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心中抵抗的信念愈加薄弱。
齐秋月与沁儿同为太原城富户千金,彼此间虽称不上朋友,但也曾有过数面
之缘,她见沁儿目光闪烁,于是也附和道:「沁儿妹妹,别执拗了,还是保重身
子要紧,你看这几天你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像你这样,还等不到出去,只怕自己
就先不行了。」
曾春秀闻言,怒视着齐秋月道:「贱婢,此言何意?莫非你还想着背叛人?」
沁儿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战,齐秋月这番话虽然软言软语,但却直击沁儿心头,
她忍不住问道:「秋月姐姐,你告诉沁儿,你那样做不痛苦吗?」
齐秋月长叹了一口气道:「当然痛苦,但是一想到爹娘还在望穿秋水地等我
回家,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这样才有机会重新见到
爹娘,比起爹娘失去儿女的痛苦,我现在受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沁儿黯然道:「那我们难道就只能承受痛苦吗?」
齐秋月惨笑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女
儿家如何能逃过命运的摆布呢?如今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
到爹娘身边,用余生好好陪伴他们。」
沁儿沉默了片刻,突然轻叹道:「姐姐说的,沁儿全明白了,就请姐姐给沁
儿松绑吧!沁儿想好好洗浴一番。」
齐秋月点点头,静静地动手解除掉沁儿手腕上的棉条绑带。
沁儿突然松口,让曾春秀有些喜出望外,她压根没想到齐秋月那番话竟会起
到如此重要的作用,于是腆着脸道:「小妹妹,恭喜你呀!终于想通了!今后我
们就是姐妹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沁儿柳眉一竖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谁跟你是姐妹?」
沁儿此言一出,李锦莲和邓淑芳同声叫好,她们鄙夷地看了曾春秀一眼后,
也开始动手为沁儿解去脚踝上的棉条。
曾春秀恼羞成怒,刚想发作,却又想起沁儿乃是尹仲最为看重的奴儿,生怕
触了霉头,只得发泄似的狠狠跺了跺脚,对卢婉儿道:「走!咱们去伺候人!」
卢婉儿怯生生地道:「你……你先去吧……婉儿要给沁儿妹妹洗浴身子……
而且……人也没有召唤婉儿……」
曾春秀见胆小怕事的卢婉儿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想要独自去讨好尹仲,又怕尹仲怪责她擅作张,进退两难的她极不自然地站在
床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尹仲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上,心中暗自得意,本不想去管少女之间的闹剧,突
然想起一事,于是招了招手,示意曾春秀过去。
得了尹仲的召唤,曾春秀乐得心花怒放,连忙小跑到尹仲身边,乖顺地跪坐
下来。
尹仲从躺椅下掏出一把钥匙,丢给曾春秀道:「墙角锦盒里有一双袜子,你
去取来给她换上!」
曾春秀满以为尹仲传唤她是要给她恩宠,却不料只是让她跑腿,心中自然有
些不乐意,但又不敢忤逆尹仲的意思,只得点点头,从墙角锦盒里拿出了一双怪
异罕见的长袜,递给了沁儿。
不多时,众女便簇拥着洗浴过的沁儿来到了尹仲跟前,并齐声下拜道:「
人,沁儿妹妹已经梳洗完毕,可以伺候人了。」
刚才在洗浴时,齐秋月已经给饥肠辘辘的沁儿喂了一些食物,再加上众女一
番精心的梳洗打扮,沁儿一扫方才的颓废之气,显得无比容光焕发,一张小脸红
扑扑的,不知是害羞紧张还是香薰蒸腾所致。
由于沁儿本身的衣物被汗水沾湿,所以齐秋月等少女为沁儿换上了尹仲精心
准备的一套衣物,这套衣物看起来与平常衣物无异,穿上身来裹得紧紧的,将少
女纤细瘦弱的身材纤毫毕现地凸显出来,显得格外轻佻暴露,像是为风尘女子量
身打造的一般,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那微微凸起的胸脯,也不是盈盈一握的腰
肢,而是从锦盒中取出的那双白色长袜。
常袜子长度一般只到脚踝,最长的也不会超过膝盖,但这双白袜却长及大
腿根部,若不是没有裤腰和裆布,只怕要被人当成长裤来看待了,而且此袜的特
点并非只在长度上,材质也跟常袜子大不一样,它看起来轻透纤薄而柔软舒适,
一望即知不是棉麻织物,而是用纯蚕丝编成,却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