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发难的梅潮安动作极快,秦笛后退已是来不及,只能双臂交叉。挡在面
门前面,硬撼梅潮安的攻击。
自空中借势的梅潮安脚下力道极大,才第一脚,秦笛就有一种被犀牛撞到的
感觉,脚下一阵搅动,微微退了半步。第二脚比起第一脚力道还要惊人,秦笛感
觉像是被两头犀牛撞到,脚下难以立稳,不由得退了一大步。
此后,梅潮安的脚劲竟是一脚更比一脚强,一脚更比一脚厉害。秦笛更是一
退再退,接连退了七步之多!算上前面退下的,秦笛一共退了八步半!单单是场
面上落入下风,还没有什么,更让人不安的是,秦笛的双臂受到重击之后,伤痛
难耐,居然很快就肿了起来。
接连受到七次重击,秦笛的双臂已经有些麻木,他勉强揭开衣袖,看了一下,
只见双臂都意红肿不堪,挡在前面的左手臂上面,更是清清楚楚的印了一个血红
色的脚印!那梅潮安,竟是生生把秦笛的皮肉,踢得陷下去了一块。
秦笛暗道一声:侥幸!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硬抗,接了第一脚,他赫然发
现不对,梅潮安使出的不是「泰山腿」而是歹毒异常的「飞来腿」这「飞来腿」
之所以歹毒,就在于它不一脚阳劲裹着一脚阴劲,专门碎人筋骨。若是被这「飞
来脚」的阴劲踢实,迟早要变成一个残废。
受了第一下之后,秦笛迅速调整策略,每每接到对方攻击的时候,总是故意
向后退上半步,然后利用空间优势和太极的卸力法门,迎上对方的攻击,主动接
下对方的劲力,然后反弹回去一部分,用以抵消对方的下一脚攻击。
尽管秦笛策略得当,可惜仍然抗不住梅潮安的狂轰滥炸,手臂红肿欲裂。
梅潮安看似是暴起发难,其实提劲已久,可惜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居然没能
把秦笛踢趴下,这一击不中,梅潮安自知想要再有第一次那般的威势,已是不可
能。只得故意哈哈大笑,不屑地对秦笛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真是想不到,
所谓的魁首之徒,居然是这么一个窝囊废,居然连还手都不敢!」。
「你胡说八道什么?有种跟我打一场!」。
看到梅潮安当众侮辱秦笛,当事人尚没来得及反应,苗雨菲便先一步受不了
的冲了出来。
秦笛闪身挡在苗雨菲面前,扭头对她低声道:「不要胡闹,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是赶紧和况组长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我把那边那个女人解决掉!你们一
定要小心她手中的飞镖,最好把她引到门外狙击枪的射击范围,让狙击手干掉她!」。
秦笛的提议,让苗雨菲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面对梅潮安和陆红雨的强势,自
己倒是被震懵了,居然连自己手里握着哪些牌都给忘了!门外的那些特战队员,
显然是己方最大的助力,对付这些「幽影会」的败类,哪里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呃?。
思虑已罢,苗雨菲郑重地对秦笛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回去,拉着况天涯,向
大门方向撤退。果然,陆红雨目光迅速锁定他们,右手微抬,跟着他们的脚步快
速移动。
梅潮安啧啧又是一通狂笑,他两手向天,状甚疯狂地道:「魁首,你个死老
头!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他不过是一根狗屁不如的废柴!你看到没有?他居然
要依靠女人为他出头,死老头,你死的一点都不冤!」。
秦笛有如被五雷轰顶,他被梅潮安的这句话给镇住了。「魁首死啦?师父死
啦?那个和蔼的老头子死啦?」。
秦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势如疯虎一般,猛然冲向梅潮安,两手猛
地掐向他的脖子,嘴中更是大吼道:「你胡说!魁首不可能死!你一定是胡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秦笛才知道,童年时,那个曾给过他一缕温暖的和蔼老头,
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居然那么的重要。
有些人,相处一生一世,可能彼此始终形同路人。有些人,哪怕只是相处一
刻,都能铭记对方一世。
面对突然发狂的秦笛,梅潮安脸上不惊反喜,他狂笑着道:「好啊!来啊!
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有了什么长进!」。
说罢,抬脚便踢,正是其绝技「泰山脚」秦笛满脑子的冲动,在冲出去之后,
便散了个差不多。他很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若是他独自面对梅潮安和陆红雨,
毫无疑问,除了死,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今天,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他身后
还有苗雨菲和况天涯帮忙吸引陆红雨的注意力。如果现在他当真不知轻重的和梅
潮安硬拼,那才是不折不扣的猪头。
冲到梅潮安身前,秦笛并没有和对方死磕,而是利用自己身法灵活,脚步较
快的特点,围着梅潮安游斗,并不和他硬接。偷空,他还不忘观察苗雨菲那边的
情况,现在他有伤在身,如果想杀死梅潮安,那不太现实,可若是重伤对方,秦
笛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只不过这件事有一个关键,那就是需要苗雨菲和况天涯的配合。他们必须把
陆红雨吸引到狙击枪的射程之内,只要狙击手开枪,不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