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睑,轻轻放开水寄萍的手,转身走出院子。
就在院子外,她站住,回头对水寄萍道:“你和他一定要在一起,不然我不会快活的。”
水寄萍呆呆的看着丁月华离去的背影,泪水不能自控的流落。展昭好了,白玉堂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他步履轻松回到住处时,一个人影在身边闪过,犹如鬼魅般迅速。
白玉堂忽然听到一阵刺破空气的尖锐声响,一枚暗器向他打来,白玉堂左手一抄,将暗器抄在手中,那人影迅速消失了。
白玉堂还是眼尖的看清了那个影子穿着紫色的斗篷,心道:“真是甩都甩不掉,展昭都已经好了,难道老子还得受制于那个臭女人吗?”
不过转念一想,许多事要着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妙。
低头看看手里的暗器,是枚精巧的暗器,和她每次使用的暗器是一样的,上面裹着一团纸卷。
打开纸卷,上面写着几行蝇头小字:“明日巳时西郊,楚王赵德崇。”
白玉堂狠狠的将纸条攥在手心里,恨不能立刻杀了这女人。
楚王早些年抗辽有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马上王爷,如果他被杀,朝野的震动恐怕比杀了一个赵汝腾还来得激烈。
“这些人都是朝廷里的大官,她到底要做什么?”
转念又想:“她有如此举动,看来并不知道展昭已然痊愈了。”
不过此事重大,他将飞镖连带纸条塞进衣襟内,打算明日再想办法。他回到屋内,卢方过来敲了敲他的门,门并没有关闭,卢方匆匆走了进来。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道:“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只见他脸色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
卢方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道:“你看看这个。”
白玉堂取过纸条,展开一看,心头一惊。
原来这封信乃是蒋平寄回来的,上面写道:“我在漕帮侦查月余,本已查到不少线索,钦差王大人坠河也和漕帮脱不了干系。只是漕帮帮主的夫人,大有可疑,她嫁入漕帮短短时间内,漕帮发生了很多事,卢彭涛突然瘫痪,帮中上下许多人都开始听命于漕帮的卢夫人,她的爪牙可说遍布帮内上下,我的身份已遭他们怀疑,恐怕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信没有落款,却画了只老鼠。
蒋平虽然足智多谋,然于文字一道稍差,字迹潦草了些,语句也很是直白。
白玉堂看后,握紧了手,对卢方道:“大哥,快些让四哥离开漕帮吧。”
卢方道:“我也正是此意,虽然四弟机警过人,但是对方的来路太过诡异,咱们犯不着因为帮官府查案,就以身涉险。”
白玉堂点头。
卢方道:“你也是一样。”
白玉堂道:“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卢方叹道:“希望老四赶紧回来,咱们赶快回陷空岛,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咱们五鼠能够摆布的,就让官府他们自己去查吧。”
白玉堂看着卢方,有些奇怪,他们五鼠一向是急公好义,从不因为困难退宿,何以此次卢方却打起了退堂鼓呢?
卢方看着他的表情,明白白玉堂心中所想,道:“老五,咱们帮助开封府破案,原只是出于一个义字,然而你可看出来,现在是皇上管不了这件事,只能让包大人去查,而且牵涉的又都是朝廷命官,案子能破也就罢了,如果破不了,真不知道会是怎样局面。现在我连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白玉堂道:“大哥!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而且我也牵扯到案子里,如何能脱得了干系?如果要走,你和三哥走吧。我留在这等四哥消息。”
卢方叹气道:“唉,你不走我又怎么能走?老五啊老五,难道你是觉得大哥太过胆小了么?大哥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唉,但愿我是想得太多了。”
白玉堂笑道:“你放心吧,如今展昭已然好了,有他在,事情很快会有进展。”白玉堂转而正色道“大哥,就算咱们哥五个都被撂进这大事里,这‘义所当为’四字,咱哥几个也算无愧于心了。”
沈云雀正在西郊布置,以图转过天来谋刺楚王赵德崇。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
她迅速转过身子,兜头给那人来了一飞镖。
那人闪身躲过飞镖,站定身子,笑道:“郡主好手段。”
沈云雀冷笑道:“怎么,贺兰泓庭,你有了新靠山,就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了?为什么不向本郡主行礼?”
贺兰泓庭嘻嘻一笑,单膝跪下,朗声道:“大风堂堂主李楚雄座下前锋营校尉贺兰泓庭,叩拜郡主。”
沈云雀道:“想不到,你又升官了?本郡主倒是要说声恭喜了。”
贺兰泓庭道:“多谢郡主。”
沈云雀道:“罢了,你起来吧。”
贺兰泓庭站直身子,道:“其实不是卑职要见您,而是堂主要见您。”
沈云雀道:“堂主何在?”
贺兰泓庭道:“马上就到。”
沈云雀嘴角扯出一抹笑,道:“贺兰泓庭,虽然李堂主身兼兵马右元帅一职,但我父亲为左元帅,即使是李堂主,也要敬我三分!你……”说着她手一指贺兰泓庭:“我知道你的野心,你想在这里立功,回去在皇上面前能够加官进爵,但是你别忘了,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调派,不然,你知道你是什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