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整个房间变得旖旎而淫靡,到处回荡着男女的呻吟声,ròu_tǐ的撞击声,以及交合处所发出的‘扑哧’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感到身心瘫软、遍体酥麻,仿佛阵阵欲潮就要汹涌而至。我不禁收缩了几下幽径内幽滑的肉壁想快点解脱,可是体内的亢奋似乎越涨越大,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就快要晕厥过去了,而他则开始加快速度,紧接着是一味地用密集而急促的抽送。突然,他一下子把yù_wàng用力尽根地插了进来,并把我用力地搂得紧紧的,在抖动之间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注进了我体内深处,热辣的灼热感迅速扩散开来,一阵舒服的快慰感觉从下身漫延至全身每处神经。那种无以名之的满足,带动着一种原始激荡和快慰,欢快地向我袭来了。
“嗯……”我如释重负地轻呼了一声,跟着便软下身子晕倒过去。
92
过后的两天一直阴雨不断,到了父亲出殡的那一天,老天爷更是倾尽了所有的力量,落着瓢泼大雨。整个城市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水淹没,湿答答的,为这个原本喧闹的城市增添出几分寂凉。
我穿着一袭黑衣,撑着伞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在疏散的人群前哭泣撕心裂肺的琴姨和李源源,还有满脸抑郁寡欢,但仍然不断安抚她们的裴子骞。
他们相互依偎的模样让我觉得异常的刺眼,不禁泛出一点酸涩,任心底那阴暗的物质,将我包裹起来。
“哈!”我对自己失笑一声,为自己在一瞬间产生的不平衡心态而自嘲着。
一切都过去了,父亲已经走了,我还有必要再去争什么,斗什么吗?
阴雨霏霏,而我的心却透出一股冷颤和不安,甚至有更深沉的哀愁在里头。
霎时我的眼里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氳,心中那种既伤感又郁闷,却又讨厌自己那些感觉的厌恶感,我也说不清,也不愿想太多。
仿佛有牵引般,裴子骞微抬头,视线穿过人群对上了我。他忧郁的眸眼深黑得不进亮光,一动不动,只是牢牢地望着我。
我先是一楞了,内心小小一颤,接着赶紧侧过脸,用力眨眼,眨掉那凝聚在眼眶的泪花,也眨掉哀伤的情绪。
过了好久,我才微微动了下身子,略垂着头,没再看他,转过身就要离开。
蓦地,身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同时,裴子骞的声音也传进了我的耳里“小曼,等等!”
我不防一惊,惊诧抬头,看着他的双眼,看进他寂寞的灵魂,好一会才轻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小曼——”他含悲的眼眸,显得更哀伤。
我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淡淡地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他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紧,我的手都隐约发疼起来。
“不必了。”我冷了心肠,不理会他的悲凄情绪,冷淡地回绝道。
“让我送你!”他的黑眸异常坚定,那么坚持,不肯放弃。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他伸手拥住我,放低了声音,有些哑“最后一次。”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软了下来,差点就要答应他。可是就当我抬眼的当下,冷不防地瞧见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的琴姨。
她模样憔悴,满脸倦意。但即使是已经疲惫不堪,她仍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在求我放过他的儿子。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裴子骞之间不可能再有最后的时刻了。
“没有最后了,你走吧!”我微微使力想挣开手,他却固执地不肯松开。我唯有无奈地指指他身后,叹了一口气说“你母亲在等你呢。”
“妈。”他猛然回过头,显得有些诧异。
“子骞,你要留妈一个人在这里吗?”琴姨步履不稳地走上前,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
他连忙扶住母亲,模样为难极了“妈,别这样,不是还有源源在!”
“我希望你们都在我身边。”琴姨拉住裴子骞,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墨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奈和挣扎“妈,我送小曼回去之后很快就会回来的。”
琴姨摇摇头,仍是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喘不过气般。
他进退两难,表情很是复杂,既不愿放开我,又不能不顾琴姨。
我烦透了这样一而再重复的戏码,微颦着眉,不耐道“你们忙,我先走了。”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急急拉住我“不行,我送你!”
“我说了不需要!”我冷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本来就是孝顺的人,所以不必为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而做出什么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况且要做到坚持不渝毕竟也不是那么容易,以你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你还是保持现状吧!“
“我——”他的身体一怔,力道一松,我便趁机挣脱他的掌握,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曼!”裴子骞警觉地大叫,跟着想追上来,可是却被身边的琴姨扯住,再也无法脱身。
“真是个废物!”我喃喃地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
正如我预想的一样,他再次选择了亲情。那必然的失落,即使我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但心中的苦涩也不会稍减一点。
突地,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城市。我需要一个全新的空间去远离这些令我心烦的人和事物,然后淡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