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一层,每件衣服唐僧都要仔细叠好摆放一边,磨叽了好半天,才终于tuō_guāng了衣服。骨肉匀称,皮肤白的刺眼,毫无一点瑕疵,真是生就了一幅好皮囊。
嘿嘿,这要是托生成女子,不知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唐僧见李元宝盯着自己看,不悦的提醒道:“元宝!非礼勿视!”
“我不看怎么服侍你洗澡啊师父?再说了,咱们都是男人,怕什么!”
“男子亦有生出情愫者,罪过更甚。”
“一个和尚懂得还不少!”李元宝嘟囔了一句:“行了,我不看就是了,本人三观很正,取向正常。”
唐僧认真沐浴,李元宝闲着无聊,拿起唐僧的锦澜袈裟仔细看起了起来。
五千两白银,按现代的价值折算,差不过六七十万人民币,锦澜袈裟的价值绝对超过顶级国际服装大品牌,作为一名和尚,绝对够奢侈。
做工一般,上面点缀的珠子倒是不少,颜色不够明艳,呈现暗红色,衬里不过是普通的黄绸子,边角还起毛,不该值那么多钱。
“师父,这衣服哪里看出来能值五千两?”李元宝摆弄着问道。
“为师也觉不值,两名和尚却说得天花乱坠,言此衣乃冰蚕抽丝,仙娥织就,神女制成,可消灾解难,神佛相随。其上的点缀的宝物便有红玛瑙、紫珊瑚、夜明珠、如意珠、摩尼珠、辟尘珠、定风珠。圣上当时正摆下水陆大会,超度亡魂,做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留的是千秋万代的口碑,想必是那和尚伺机而出,好言蛊惑。圣上闻言心动,便将其买下。”唐僧道。
“朝廷中那么多人才,也该有珠宝鉴定师吧?我是看不出这些珠子有什么特别的,价值明显水分太大。”
对于珠宝,李元宝并不在行,但是他所认知的极品珠宝都是零瑕疵或者是肉眼看不到瑕疵的。哪里像这些珠子,有些都不是正圆的,凑在灯光下看,里面还有不少杂质,要不火彩一般呢!
“圣上并未让他人观赏,直接便赐予我。”唐僧一边往身上撩着水,一边皱眉道。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股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李元宝心头陡然一惊,连忙冲过去用袈裟护住了唐僧。
是谁?!
李元宝大喝一声,冷风不见,隐约可见一个瘦弱身影,从窗口飘忽而过,看起来还很熟悉。
不会吧,白骮还有偷-看男人洗澡的怪癖?这女人毛病还真多,厌食症,口无遮拦,大手大脚,加上偷-窥,到底能不能娶,还真要好好琢磨一下,基因不好,可是要坑害好几代人。
在李元宝的掩护下,唐僧终于洗完了澡,重新穿上了那套衣服,李元宝不是讲究人,看看澡盆里的水并不脏,索性也脱了衣服洗了洗,顿时倍感神清气爽。
包裹里还有粗面馍馍,白骮取出了一个,递给了唐僧。李元宝几次都想问问白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她没事儿人似的,嘻嘻哈哈,不好开口,问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随后就是安排住宿的问题,男女授受不亲,白骮和老太太住在东屋,李元宝就跟唐僧住在西屋。
唐僧打坐了半个时辰,才躺下静静的睡去,此时的李元宝早就打起了呼噜。
直到第二天早上,刘伯钦才回来,喜滋滋的带回了一匹马,李元宝一看就傻了,红黑条纹,看起来很像是斑马,而且头上还长着一只独角,瘦骨嶙峋,眼神惊恐。
“刘大哥,这是什么动物啊?”
“这都不知?此为斑角马,性格温顺,可以骑乘,我找了一夜,才捕获了一匹。”刘伯钦道。
“你没去城市里买,抓了一匹野马?”
“嘿嘿,这点钱财,不够买马的。”刘伯钦狡黠的说道。
“那可是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啊,你就是买头上好的毛驴来也行啊。”李元宝眼睛登时红了,这汉子太贪财,原本他会买匹劣马,没想到一分钱都不花,弄来匹野马!
“元宝,能骑乘便好。”唐僧对此到不介意,山路崎岖,好马也要饿得皮包骨头,看着于心不忍。
“师父,你这是助长对方的贪心,将来他再用这个办法欺诈其他人,岂不是更加造孽?”李元宝不服气的在唐僧耳边嘀咕。
“他若贪财,天理难容,自然将灾祸在其声。若用这些财物奉养老娘,救济穷苦,也是功德一桩,好事一件。”
唐僧的话让李元宝十分无语,看着刘伯钦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是恼火,怎么贪占也有好果子吃呢!
“高僧!”
就在这时,老太太从东屋奔了出来,颤微微的跪在唐僧的跟前,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人家,何必如此多礼。”唐僧连忙扶起老太太。
“伯钦,昨晚我梦见你父亲责怪我们怠慢高僧,快去寻找素食,好生招待。”老太太对儿子吩咐道。
是!刘伯钦脸上一寒,慌忙一溜烟的跑了。
白骮也从屋内走了出来,慵懒的伸了伸胳膊,脸上带着些坏笑,唐僧问:“老人家,不知老先生因何仙逝?”
“猎杀猛虎不成,被撕成碎片,好不惨然。”老太太抹着眼泪道。
“听来也非善终,待我为其念诵一卷《度亡经》,助其早日超脱。”唐僧悲悯的说道。
“感激不尽!”
老太太翻腾出香案,唐僧净手焚香,就端着在庭院中,开始叨叨咕咕的念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旁的老太太不停的颤抖流泪。
“静静,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