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确是会令胸腹感到相当不适。
现在,丝正在干麻呢?明想,应该在睡觉。这个非人的生物,先是很有侵略
性,后来又表现得有些轻浮;而尽管在xìng_ài方面表现得十分积极,在许多时候,
她仍是和小孩子一样。欲隐瞒的事被揭露,又缺少体谅和支持她的人;对於一个
纤细的女孩来说,这无疑是双重打击
说到和小孩子一样,泥几乎也是如此。所以泥可能还在哭,丝可能也在角落
偷偷掉泪,明想,胸口感到一阵绞痛。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明才踏出浴缸,擦乾身体。
先进到厨房里的她,在补充过水分后,再次到房间里。她换穿另一件睡衣,
并小心的把仍带有一点jīng_yè气味的浴巾给藏起来。这可不能随便扔到洗衣篮里,
明想,妈妈应该闻得出来。
躺到床上的明,一直翻来覆去。有好常一段时间,她脑袋里想的,不是泥对
她的所作所为,而是丝伤心的样子。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明才睡着。
隔天,她比平常早起;心事重重,让她连作梦时常都中断。
这种身体拒绝松懈,而精神却好像快要到达极限的感觉,实在是非常折磨她。
「像是连上八堂数学课。」明说,先试着把困扰给用幽默的方式表达出来,
但压力让她笑不出来。幸好今天放假,否则她铁定答不出老师的任何问题。
泥昨天的那些话,让明重新质疑起许多事。而睡前思太多,真的会影响梦
境;即使已经起来超过一小时,明仍有些印象:在梦里,自己被一堆已经快要凝
固的jīng_yè给困住,又被一堆既不是丝也不是泥的触手逼着要快点挺腰、舔舐和以
双手套弄;它们每个都和泥一样粗鲁,本体却又有着和丝一差不多的面孔。
这个梦让明很不舒服,特别是有关它们本体的段落,好像暴露出她内心喜好
毁谤的一面。她摸了一下肚子,脉动只有一人份。
「丝没有进来。」明小声说,叹一口气。第一次被丝钻过yīn_dào、住进体内时
印象,明几乎没有;而这要是因为自己当时昏倒了,但丝第二次钻进来时,她
的感觉也没有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很明显的,让丝进到体内,不如排出去时
那么困难。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丝要是真的偷偷钻进来,她或许真的不会发现。
而在又用双手确认几次后,明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叹了口气。床脚还留有
泥昨晚爬上来时的湿滑痕迹,瞇起眼睛的明,把床单扯下来。
过约两分钟后,明走到饭厅。刚闻到稀饭香味的她,由於很少在假日如此早
起,把她的爸妈和姊姊都给吓一大跳。
而在几下过於戏剧性的讚叹之后,爸妈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饭菜和电视新闻上。
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明的脸色不太好。倒是姊姊有多关心一下,但要是以为明生
理期不顺
随便应付几句的明,只吃了几口。她把嘴里的东西慢慢嚥下,实在没有什么
食欲。在交给妈收拾后,明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的她,勉强自己看书、做功
课,想暂时转移对昨晚事情的注意力;这当然不太成功,事实上,用其他压力来
转移当前的最大烦恼,只会让她有点想吐。
实在受不了的明,乾脆拿了几张空白纸,把脑袋里的疑问都写出来。她也写
出晚点与丝的应对方法,虽然她不确定丝会不会应她的召唤。
若与丝再次见面,明将不会把这张纸带在身上;带稿子去和丝谈,感觉很没
诚意,明想。而上头写的都是她最在意的事,就算中间隔很长一段时间,她也会
全部记得;在那事之后,两人之间若真要有什么「刻意营造出的距离」,只需要
短短四分之一天就够了。
为了准备与丝见面,明换了套看来健康活泼的外出服。
接着,明把房间的门锁好,坐到床上。这时,很不巧的,老妈正在不远处拖
地。而已经不想再等的明,试着叫丝;虽然音量不大,但显然已足以在肉室内传
开。几秒钟后,明房间的一部分地又被肉块填满。接着,一个直径有她两条手
臂宽的洞,出现在那一堆猩红的肉块间。
明看向那个洞,里头是一片漆黑。很快的,一双她很熟悉的红色双手伸了出
来。
丝探出头来,滑嫩的嘴唇接近淡樱色。看到她那双澄明透亮的绿色眼睛、不
算突出──却显得很可口的──细緻rǔ_fáng、稚嫩柔滑的鼻樑、额头,以及她那头
带点蓝和绿的触手头发,明心里安心不少。
在房内光线的照射下,丝的皮肤反射出一种蜂蜜似的光泽;肉室里的光线有
些朦胧,反而明容易忽略她身上的光泽,在明体内使出投影时,则更无这样的质
感
丝离开洞口,走到肉室范围外。双脚看来已经很接近人类的她,动作明显比
泥要来得俐落、稳当。
在肉室消失后,她对明露出笑容。现在,她的表情看来比昨天还要苦涩了。
咬着双唇的明,看到丝的脸颊上有两道泪痕。过不到十秒,后者就低下头,
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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