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神尼是她阿姨,前日已和三宝小师傅私定终身,求神尼恕我妹妹未禀明尊
长之罪,三宝师傅和我妹妹情投意合,还望神尼成全。」
奶兜兜也拉着三宝和尚跪在玉灵子面前,目带哀求的说道:「阿姨,兜兜自
幼放荡,三宝却不嫌弃于我,怜我爱我至深,请阿姨成全我们」
东方妞儿也赶忙陪跪道:「求神尼成全」
玉灵子被几个孩子弄的慌张失措,睁着一对大眼睛,盯着着几人,瞠目结舌,
半晌说不出话。
慕容翔见状,咳嗽一声,笑道:「神尼,刚才问老驼子正邪的界限,其实江
湖上正邪之分,严格说起来,那是见仁见智的看法。所谓正大门户中人也有很多
作了不少见不得天日的事」。语音一顿,看看了看几个年轻人,接着说道:「像
我们这些被正人侠士视作邪恶之辈的人,也有很多重情重义、是非分明之人。」
玉灵子面色一缓,微笑着说道:「翔老不用拿话激我,贫尼不是迂腐之人。」
又对地上跪着的众人和蔼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贫尼又没说不同意,你们那
幺紧张干什幺」
奶兜兜众女见玉灵子满面慈祥的看着他们,欢欣若狂的站了起来,却见三宝
和尚仍跪伏于地,奶兜兜见他不肯起来,说道:「呆子,阿姨都已经同意了了,
你还跪着不起来干嘛?」
三宝和尚话未说黑脸先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和尚还想求神尼一件事」
玉灵子脸上泛现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缓缓说道:「三宝,既然你和兜兜
两情相悦,贫尼岂有横加阻拦的道理,你还有何事?」
三宝和尚的黑脸从耳根红到脖子,绉着双眉道:「小和尚知道神尼和我师傅
交情甚好,求神尼在他老人家面前,替小和尚美言一二」。
奶兜兜听罢,立时小嘴一嘟,有些黯然的说道:「你是怕你师父瞧不起北贱
的徒弟喽?」
三宝和尚见兜兜不悦,急忙说道:「不是,绝对不是,兜兜姐你千万别这幺
想……」
玉灵子道:「那是为了什幺?」
三宝和尚道:「小和尚……再怎幺说也是个和尚,这千百年来也没有和尚娶
老婆的,我怕……我怕……我师父不同意……」
众人一听小和尚这滑稽的理由,都掩口失笑,被奶兜兜的哭诉感染,一阵伤
感的周晓航也跟着娇笑起来,只有蓝宇在那默默的坐着,眉宇间忧虑重重。
玉灵子微微一笑道:「三宝和尚,这点你放心,无求大师生性豪爽,不拘俗
礼,绝不会不同意,倘若他真不同意,自有贫尼来和他说就是,你起来吧。」
三宝和尚连忙拜谢,起身坐在奶兜兜身旁。
玉灵子微微一叹,道:「今日之前,贫尼一直视南淫北贱是淫邪之人,可今
日若没有这些贫尼眼中的这些淫邪之人,后果不堪设想,细想当年蓝啸天说的道
理,贫尼倒是肤浅了」
慕容翔哈哈一笑道:「神尼不必妄自菲薄,江湖中岂止只有神尼视我们为邪
恶之人,我慕容翔不敢说是什幺正人君子,但老驼子从没做一件让自己良心不安
的事,就是今天那紫魔已被小妖姑娘的精妙掌法弄的慌乱失神之际,老驼子有几
次都可将他立毙与铁径之下,老驼子却下不去手。」
慕容翔押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道:「好事老驼子也做过几件,不值一提,但东
方骏却不然,东方骏默默的惩恶扶危,不知在他手上惩治了多少巨恶,前些年中
州蝗灾,十万饥民,苦度岁月,东方骏跑遍中州,中州之内的巨恶,奸商,贪吏
被东方骏闹的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被逼无奈凑集了十万两纹银赈灾。可东
方骏南淫的身份,黑白两道都不能鉴谅予他。」「
众人一听,无不为之怔住。东方妞儿接道:「我爹还做过这样的事?怎幺连
我都不知道。」
慕容翔说道:「如不是老驼子亲眼所见,就是别人和老驼子说起,老驼子都
不会相信,那年正好老驼子也在河南,几次遇到东方骏,都是匆匆而过,老驼子
情知有异,便悄悄的跟了他几天,老驼子了解了事情之后,不禁对东方骏肃然起
敬,也学着他,去那些富甲、恶绅的家里闹,哈哈」
玉灵子叹息道:「其实蓝啸天早就说过南淫北贱除了有些荒淫之外,也是惩
奸除恶的侠士,东方骏惩恶扬善就连家人都不知道,可谓侠心隐者,但南淫北贱
却也荒淫无度,为武林同道所不耻也是必然。」
慕容翔面色一整,肃然道:「神尼佛法精深,岂不知食色性也,武林人豁达,
江湖人开通,可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六欲,只是有些人较能克制,有些人较为
坚强罢了!单凭这一点就将我等统统视为淫邪之辈,是否有些偏激呢?」
玉灵子神情肃穆的看着慕容翔,沉思半晌,才道:「无我无皮相,善恶自在
心头,七情六欲,人伦纲常,但也要知欲越浓,孽越大,欲孽本为一体,不可过
分强求。」
慕容翔仰天大笑:「好一个无我无皮相,人之大欲,世上至乐,神尼却把它
形容得如此不堪,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