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炼药室了,估计得明早能出来。你们最好都不要说话影响我,若是出了差池,我肯定找你们算账。”边戴上口罩,孟揽月一边说着。
高斐连连点头,表示定然听话。白无夜则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可一切情绪皆在眼中。
最后戴上了三层口罩,孟揽月这才离开走进炼药室。
看着孟揽月的身影消失不见,白无夜才收回视线,“高小王爷多年的培植尽数毁于一旦,本王希望你能有后招。否则,你与孟大夫合作,只能是给她拖后腿。”
声音压得很低,到了坐在旁边都几不可闻的地步。但是高斐却能听得到,而且特别清楚。
高斐也收回视线,一边笑眯眯的,“孟大夫若是知道‘五哥’已知她和我秘密谈论的一切,非得发脾气不可。唉,真是够奇怪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们这样的。打从心眼儿里担心着对方,却不言不语,真是奇怪。”
“高小王爷别顾左右而言他,此事须得周全,不然,就别怪本王暗中阻挠。”白无夜却是不想与高斐说那些,孟揽月的好,他自然知道。
“‘五哥’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多年经营,又怎能全部毁于一旦。这高家的口训,必在我有生之年完成,不能再任它落在下一代身上了。”高斐叹着,却是诸多哀叹在其中。
白无夜却是不信,高斐能逃出大周,又险些丧命,他安插在大周的那些人必定也是费尽心机,才将他解救出来。
“‘五哥’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调查。若是查出我说的不实,‘五哥’尽可以阻挠孟大夫与我的结盟。”高斐笑着,淡定自若。
“高小王爷这会儿倒是能说会道。”他若真出面阻挠,孟揽月定然不高兴。
高斐笑的更开心,看白无夜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也是好笑。斗了这么多年,他是从未想过原来白无夜是个这样的人。
不再理会他,白无夜看向炼药室的方向,孟揽月在里面正在忙碌,一刻也不得停,在这儿很容易就听得到。
孟揽月的确在忙碌,这一炉药出来,气味儿更是熏人不已,她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但是她还得在这儿一夜才能出去,此时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将炉中的药取出来,放在另一个铜制的器皿当中,然后和前些日子浸泡的药放在一起。
又是一股奇妙的味道飘出来,熏得她鼻子都要失灵了似得。
将另一炉药材徐徐放进熔药炉当中,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封上了炉门。
随后,孟揽月转战那浸泡的药,味道更是奇妙,而且它们在里面正在冒泡。
就像什么东西被腐蚀了似得,叫人看着也是难忍。
这种东西吃进肚子里,可想而知会怎么样。孟揽月更是忍不住叹气,想想白无夜也是命苦,还得吃这种东西续命。
所以,她得尽快想办法才是,常年吃这个东西,身体早晚会垮了。
对于白无夜的毒她是没有头绪的,杜先生所交代的她也研究了好多遍,但是找不出法子来。
由此,她就只能在高卫身上打主意,看看他的避毒药,到底是怎么炼制的。
搅拌着浸泡的药,计算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便往里添加些其他的药材,冒的泡泡更是多。
这一折腾便是一夜,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便将搅拌了一夜的还在冒泡泡的药送进了熔药炉当中。
一股白烟顺着熔药炉里飘出来,孟揽月不免一阵晕眩,实在太熏人了。
关上炉门封死,孟揽月闭着眼睛甩了甩头,然后起身赶紧离开了炼药室。
扶着墙壁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有人扶住了她。看也没看,孟揽月顺势靠在他身上,“累死我了。”
摸了摸她的头,白无夜微微俯身将她一把抱起来,“去休息吧。”
“嗯。”闭着眼睛,孟揽月把头贴在他怀中,连口罩都没来得及摘下来。
抱着孟揽月走出小通道,路过起居室,高斐躺在床上看着,不禁无声的笑起来。
直接走回大通道,白无夜将她放在厚重的被褥上,然后把她的口罩手套都摘了下来。
“这衣服用不用脱了?有味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嗯,脱了吧。”这味道就是毒气,熏得她头晕眼花的。
看她那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模样,白无夜动手把她扶起来,然后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动作不太熟练,但是白无夜还算轻手轻脚,没有太多差错的将孟揽月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把她放下躺着,白无夜将沾染了味道的衣服和口罩手套等扔到了别处,免得熏着她。
在她身边躺下,白无夜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听得她呼吸均匀。转眼看向她,白无夜不禁笑,这就睡着了,可见是真累着了。
高斐的腿伤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走动了,虽是不敢太过施力,但已经不是那凄惨至极头上长草的模样了。
“你还是轻点儿吧,这骨头刚好,可不敢乱走。否则,若是真再伤了,我可就得把你的骨头捏碎再重新接上了。”瞧着高斐走路,孟揽月一边道。
“高小王爷已忘记怎么走路了,便让他走动吧。大不了到时,我帮孟大夫为高小王爷碎骨重接。”白无夜坐在她身边,淡淡道。
闻言,高斐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连连摇头,“‘五哥’实在心狠,也只有孟大夫不嫌弃。”
孟揽月轻笑,“五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