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儿?”果然,他来也是因为这事儿,他和孟揽月一样,觉得那女人就是在搞什么鬼。
“小产了。”走过来,看着白无夜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累够呛。
眸子一动,白无夜看着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说这高卫真是奇怪,这女人被赶出来,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按照她所说,高卫所有的姬妾都不准怀孕。她呢,是想试试,觉得高卫不会那么无情,所以就使了什么手段逃过了避孕。谁想到,她前脚怀孕了,后脚就被高卫宣布出局。”在椅子上坐下,孟揽月边说边摇头,她还是怀疑这种说法。
“也兴许,这孩子不是高卫的。”白无夜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嘲笑鄙视,他是很认真的在猜测。
闻言,孟揽月就笑出了声,“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我还想,大概是高卫不育,他又不肯广而告之,所以故意弄出这么一条姬妾不准怀孕的规矩来。”
薄唇微抿,白无夜看着她,“也很有可能。”
“我还是怀疑这个女人有问题,所以,尽快的把她送回高斐那儿,免得夜长梦多。”鬼知道高斐干嘛要把这个女人弄回来,凭他那聪明的小脑瓜儿,不可能不怀疑其中的问题。
“嗯,明日我启程前往边关,就将她送还给高斐。”白无夜亦是如此想,更况且他不在这里,很担心这个女人真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眨眨眼,孟揽月扬起下颌,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儿看着他,“看来五哥的马背上又要添新人了。”
抬手,快速的用手指在她脑门儿弹了一下,“需不需要我修理一下你的舌头。”
“当时可是你在我面前显摆的,哪知道庄小姐转眼就把你出卖了,人家根本不屑坐你的马背。”捂着自己的脑门儿,孟揽月嘴上却不讨饶,谁让他乱说的。
“价值不菲的战马,岂是可以随意让人骑乘的。”白无夜淡淡道。
无言,“你要是不在马儿身上贴一张它价值不菲的字条,我还真看不出它和别的马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不识货。”他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
微微撇嘴以示不屑,她要是会相马,那也不用在医帐里做事了。
“对了,既然你明天要把那女人带上,那肯定是一早就得启程。我还得去看看她有没有流干净呢。不然,我今晚就去守着她吧。”站起身,孟揽月走到屏风后,打算拿一件衣服。
“明明满嘴的不屑,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明日不会很早启程,你有很多时间去看。”白无夜走过来,不同意她的做法。
看向他,孟揽月想了想,“好吧,那我就明早再过去。说真的,她看起来挺可怜的。可是看见她我就不由得想起高卫那嘴脸来,实在同情不起来。”坐在床上,孟揽月叹口气,这女人终归也是个可怜人。就算她是高卫设下的障眼法,可就是个棋子,可怜。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双手负后,白无夜站在那儿,缓缓地查看孟揽月居住的环境,干净整洁,就是有些狭窄,毕竟她是和流香两人共用一个帐篷。
“说得对,我还是别同情心泛滥了。被高卫囚禁的时候,还真没人同情过我。”那两个一直看着她的女人冷嘲热讽,没丝毫的同情。
“知道就好。”说着,白无夜旋身在床边坐下。
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眯起眼睛,“这是我的床,五哥你坐在这儿不太好吧?”
“坐一下会怀孕?”他也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被他这话惊着,孟揽月边唏嘘着边睁大眼睛盯着他,“无话可说,你坐吧,坐多久都行。”
白无夜似乎满意了,十分安然的坐在那儿,恍若自己地盘。
“高斐这小子会这么做,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到时,不妨查一查,实在让人奇怪。他很聪明,我认为他是不会做毫无利益的事情。”又说起这个,孟揽月还是觉得疑惑不解,高斐的做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的确奇怪,确实得查查。”白无夜亦是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不像高斐的作风。
“前线战事复杂,虽说现在和高斐属于同一阵线吧,可是我又隐隐的十分担心,这种合作未必长久。”尤其是被高卫囚禁了之后,她是真觉得现实残酷,而且生命珍贵,不能儿戏。多多怀疑,没有害处。
“如今脑子的确清楚了。”看着她,白无夜话里有话,犹记得那时,她可对高斐评价很高。
“别总是说话带刺行不行?我现在深信人心险恶,不行么。”说着,她向后挪了挪,然后靠在了床头上。后腰下是软软的枕头,靠着舒服极了。
“事实就是如此,可信的人太少了,即便是弱者,也不能信。有同情心是好事,但决不能滥用,否则会害了自己。”白无夜早就想告诉告诉她这句话,因为她是个大夫,但凡会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没有毒辣的心肠。也正是因为此,很容易被伤害。
看着他,孟揽月点点头,“说得对。”现下想想那个女人,她那点恻隐之心也都没了。
“没听到反驳,实在稀奇。”薄唇微抿,以前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找出反对的意见来。
“你还真想听我怼你啊!我那也是分条件的,有道理的没道理的,用脚趾头都分辨的出来。”瘫在那儿,她逐渐感觉困乏。
“看来你的脚趾头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