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指头当防风了。”把手抬起来看,血顺着指尖往下流,再仔细一看,指甲都切掉了一块。
林大夫快速的把那边用来缠药膏的纱布拿过来,剪掉折叠,再撒上止血药,迅速的包住了孟揽月的食指上。
把孟揽月已经切好的防风推到一边,林大夫又把别的药拿过来摆放好,随后给她处理手指头。
“幸亏只是切掉了这一小块,我手再往里多递一寸,这手指头就掉下来了。”纱布解开,看着伤口,孟揽月也不禁皱眉,真疼啊。
“孟大夫你应该歇歇,这几天太累了。大夫的手可堪比人的心脏那般重要,可不能有闪失。”热爱这一行,所以对于林大夫来说,手特别重要。即便腿没了,也不能失去手。
听他这论调,孟揽月不禁笑,果然是个医痴。
笑也没持续多久,上药,疼的她不禁皱眉,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禁腹诽白无夜。
若不是在寻思他的事儿,她也不会切到手指头。
“忍一忍。”这药洒在伤口上是什么感觉林大夫清楚的很,看了一眼孟揽月,随后拿起纱布包扎。
伤在手指尖,包扎也得复杂,反复缠绕一番,这才将那手指全部包扎上。
“孟大夫快去休息吧,这剩下的事儿,我能做。”包扎完毕,林大夫站起身,别看他面相老,但其实正值壮年。
“好吧,手指头成这样,也干不了什么了。”点点头,孟揽月就离开了。
回到住处,用另外一只手洗漱了一番,随后她就躺下了。手指头还是很疼,而且疼的一跳一跳的,跳的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跟着疼上了。
迷迷糊糊的,她就睡着了。睡着之后,手指头的疼不再那么明显了。
睡梦之中,似乎有人在搔她的脸,歪头躲避,但怎么也甩不掉。
最终气上心来,“有病啊!”骂了一句,睁开眼,昏暗的光线当中,熟悉的脸就悬在她上头。
看清了那张脸,孟揽月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五哥?”撑着床想坐起来,却忘记了手指头受伤了,施力碰到床,疼的她瞬间就清醒了。
“好疼。”重新躺回去,孟揽月举起手指头,感觉紧绷绷的,开始肿胀了。
“这手指怎么了?”看见了她的手,白无夜也几不可微的皱起眉头。
“还能怎么回事儿,想你想的呗。”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床坐起身,长发散在脸侧,孟揽月上下打量了坐在床边的人一番,倒是发现一个大问题,“五哥,你这是洗完澡了。”一身华袍干净的不得了,墨发整齐,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沐浴了。
“嗯。”看着她,白无夜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真是不容易,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由此看来,你应该是没受伤。没受伤就好,正好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若真受伤了,只能找别人给你处理了。”晃悠着自己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头,又涨又疼又热,都说十指连心,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到底是怎么伤的?看包扎这样子,不会是切掉了吧?”看着她那手指头,厚厚的都是纱布,已经看不出手指的形状了。
“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亏得我还担心你受伤呢。只切掉了一小块,指甲会长回来,但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我只顾着疼了,也没仔细看。”说着,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拆开纱布看看。
“手指头没切掉就行,别乱看了。咱们明日就启程回西疆,战事激烈,需尽快回去。”白无夜抓住她那只手,免得她乱动。
“明天就回去?后天行不行?林大夫还在这儿呢,他一心的想从我这儿学到更多配药炼药的方法,我也没打算私藏。明儿我就把该告诉他的毫无保留的交代一番,毕竟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孟揽月看着他,除却有些疲累之外,应当是没受什么伤。
“好。”看了她一会儿,白无夜点点头,答应了。
“谢谢啦。不过,你累不累啊?不然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儿咱们再说。”显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这咸蛋连夜赶回来洗完澡不睡觉,居然跑到她这里来,估摸着还是不累。
“好,你睡吧,明天再说。”放开她的手,白无夜站起身,看他动作自如,好像并无大碍。
看着他离开,孟揽月始终抿着唇角,越多关注,似乎就越能发现优点。毕竟以前,在孟揽月看来,白无夜真没什么优点,而且十分嘴贱,每次听他说话,她都特别想把鞋脱了塞他嘴里。
但是现在听他说话,居然也格外的好听。
而且,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有休息,居然跑到她这里来了。虽说有点扰人清梦,不过倒是让她放心了。
躺下,再次睡过去,这次孟揽月睡得更好,甚至没有做梦。
清早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听,是白无夜和上官仲勃。
上官仲勃在感谢白无夜,尽管不知因为什么感谢。
洗漱一番,她走出房间,外面只有白无夜的身影,而上官仲勃已经走了。
“真早啊,看来此行不疲累,否则五哥你应该睡得昏天黑地才是。”走过来,她满身清爽,一看就是睡得不错。
“林大夫已经等你很久了,知道我们明日要离开,他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就等你过去呢。”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白无夜眸中含笑。
观察了他一番,孟揽月也不禁弯起红唇,“真是难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