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三个秋天,日子依旧没见着过去,你的身影。
最后见面,你躺在病床上,上气不接下气,讲话吞吞吐吐。
原本紧握住的手松开了,眼睛不断掉下泪珠,划过脸庞,滴在你的衣服上。
当你被送进手术前,就已经断气,身旁的人不断将我拉开,但是我不断抗拒,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妈妈生气伸手向我打一巴掌,将我从这一切拉回现实,才发现你真的离开了。
妈妈将我拥入怀里,不断安抚情绪。
爸爸冷冷说:「妳忘了他吧。」
妈妈说:「这时候不说这句话。」
爸爸说:「这家伙都死了。」
这番话像是刀剑刺入我的心,眼泪更是像瀑布一样,大量流逝,一时半刻说什么无法停止。
妈妈:「妳肚子还有他的小孩,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我一时之间无助跪下,想祈求天救活他好吗?
但是天从没理我一次,狠心将他带走了,之后妈妈替我办休学。
爸爸更是生气说:「把小孩拿掉,别让他耽误妳。」
我不敢想像一向疼爱我得父亲,说如此残忍的话,于是跑出家门。
过了十年之后,我依旧待台北从没回家,这期间妈妈都隐瞒爸爸,跟我保持联络,一直求好心切想劝父女和好。
直到有天父亲无意警的倒下送往医院,我听到消息,赶紧向工作请假,匆匆忙忙从台北跑去,台中澄清的医院路十分的远,但是割舍不了是亲情。
然后爸爸说:「!妳这家伙干嘛回来」
我说:「爸,知道你当时为了我好,没听你的话离开家里十年,现在带祥祥一起回来看你。」
爸爸说:「哼,老子才不屑妳回来。」
我说:「爸,这是祥祥想送给你的礼物。」
爸爸连看都不看一眼撇过头
在一旁的妈妈终于发火说:「!老头,干嘛对我们唯一女儿这么冷淡」
我说:「妈,别跟爸爸吵架好吗,祥祥他会吓到。」
妈妈说:「算了,我们三人出去走走,不管你这家伙了。」
话说完硬是拉走我跟祥祥走出大门,我隐隐约约后面的声音,发现父亲是,是在哽咽。
于是转身回头,抱着躺病床上的父亲。
我说:「请愿谅不孝的女儿回来好吗。」
爸爸说:「妳,妳可不可以别再离开。」
我说:「好,我会待你的身边。」
爸爸说:「祥祥很可爱。」
我说:「他是你的孙子。」
妈妈说:「!你这怪老头」
爸爸说:「我..我..我。」
妈妈说:「妳爸真像块木头,不擅长表达情感。」
我说:「爸,只是太思念我了。」
妈妈说:「我和妳父亲都很想妳。」
我说:「过十年能和好,这样以后才不后悔。」
祥祥抬头看着我说:「抱抱。」
我低下身子,张开双手,将他抱入怀里,近距离看着爷爷。
爸爸伸手摸祥祥的脸说:「估纠,估纠。」
祥祥哈哈大笑,将这里的一切打破了沉默。
我心想如果祥祥亲生的父亲还在的话,应该会好好疼爱祥祥跟爸爸,妈妈。
那一年你考上研究所,记得你脸上充满笑容,为了与我庆祝,特地去最初认识餐厅途中,却在开车的期间,被一辆小客车追撞。
你的脸上流许多血,我赶紧打电话119。
他们说:「。好,我们会安排救护车过去协助」就这样挂电话
我赶紧替你止血。
你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如果你死了,就叫我去和别人交往。」
我当下根本无法回应你的话,最后你终于被送上救护车,但还是走了。
我一直放不下你,没和谁交往,默默抚养着祥祥长大。
祥祥总是说:「我好想见爸爸喔。」
我听这句话忍不住鼻酸。
声音哽咽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在那里守护我们。」
祥祥说:「?那爸爸何时回来」
我说:「他很忙碌,无法回家喔。」
祥祥听这句话大哭起来说:「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说:「没有喔,他一直很爱我们。」
祥祥说:「?那站在卧室旁的男子是爸爸吗」
我听这句话转头看向祥祥,所指的方向说:「我,我没看到任何人。」
东昱静静走在祥祥的身旁说:「替爸爸好好照顾你妈妈。」
祥祥点点头答应。
我不明白祥祥是跟谁说话,看到那边只有空气。
祥祥说:「我会一直陪妈妈身边?」
我抱住祥祥说:「我的小宝贝。」
妈妈打破的我回想说:「?妳怎么了」
我说:「只是想到祥祥很想念他的父亲。」
妈妈说:「?妳没打算再结婚吗」
我说:「很多人都不接受祥祥,最后分手了。」
妈妈说:「男人应该爱屋及乌,不该为了小孩说不要了。」
我说:「我有祥祥就够了。」
妈妈说:「好吧,至少他可以替我陪妳时间比较久。」
我说:「妈,我希望带祥祥回来,能多陪你们。」
妈妈说:「祥祥他很可爱。」
我说:「是阿。」
两人看着祥祥在病床上,陪着爸爸玩闹,笑声充满整个空间。
忽然爸爸开始不断咳嗽,最后吐出大量的血,我见状赶紧把祥祥带开。
妈妈去叫护理人员跟医生过来,后来父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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