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桌面上兜兜转转,却始终画的是同一条线路。
「我们就像一群乖孩子,顺着贼首指定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敌暗我明!迟早
有一天要不慎栽个大跟头!」
「对了!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已习惯于这么走下去,甚至包括我在内!若
不是富山别院里警醒了许多事,我都未必反应得过来!」
阳光明媚的午后仿佛起了阵阴风,仿佛有一双鬼眼无惧日光大喇喇地俯视着
整座吴府,以手中长长的丝线帮着只香饵,不仅一切动静尽收眼底,还诱惑着一
群大鱼拼力追逐。
吴征抹了抹额头冷汗,梗着干涩的咽喉艰难道:「若无祝家主点醒,或许我
们将踏入死地。」
「所以现下你有没有更好的计策?」祝雅瞳闻言一挺胸骄傲得意非常,心中
也隐隐有些后怕:胡浩虽是栋梁之才却不明江湖中事。若不是当机立断来到成都,
爱子这一劫非吃大亏不可。
「既有脉络浮现,当然不能再顺着贼首之意走下去。我意乱弓射鸟,教他摸
不清来路。」吴征沉思之后道:「可乱中又有条理可寻,这条理捏在咱们手中,
不到咱们伸掌大白于天下之日,谁人也看不明白!炼器堂若于贼党有所瓜葛,现
下定然已严阵以待!咱们暂不去找炼器堂,去找锦兰庄!另外,再如此如此……」
付柳赟无论身份还是目的均有迹可循,怎么看都合理得很,但现下看来则处
处都透着不寻常之处。为何恰巧看见劲弩的就是他?为何对韩归雁表现出异乎寻
常的兴趣与倾慕?需知韩归雁现已官居四品手握重权,不是当年与吴征结伴进京
之时郁郁不得志,还被人指指点点的失意人。付柳赟不过是一介商人而已,失心
疯了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何德何能敢打韩归雁的主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付柳赟亲白的家世现下已不足为凭,倒是越看越是处处透
着古怪。
「锦兰庄?上策!比我想出的还要好!截击更是高明,这一点我还能助你一
臂之力。」祝雅瞳双唇一裂如殷红的牡丹花苞绽放,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闪亮贝
齿,与一双星光闪烁般的美眸相映生辉,促狭一笑矮身一福道:「请吴大人下令!」
吴征哭笑不得地回头,却见祝雅瞳螓首半低,一头云鬓如雾披散,右掌横过
柳腰搭在左掌之上,左腿屈斜交错过右腿点地。下弓沉落的腰身不仅让两片圆如
满月的臀瓣若隐若现,更让两团硕大圆润的妙物如雪砌玉堆般地吊在胸前。千娇
之身仪态万方,如此身段更是世间罕有,成熟之中兼具俏皮之态,尊贵的身份辅
以闺秀之姿,集娇俏可人与风情无限于一身。此前的挺胸自傲已让吴征险些失神,
现下则全然无法抵抗地瞬间失神!目中射出瘆人的渴望直勾勾地看得目不转睛。
祝雅瞳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也回过神来,登时也即醒悟,一时心慌意乱之下两
朵红云爬上俏脸,更显绝世出群。正不知该如何化解与爱子之间的尴尬,吴征沙
哑着声音道:「孟前辈回来了,我让她先歇了一回。你一起去见一见她不?」
「去吧,正有许多话要与她说。」祝雅瞳暗中长舒一口气赶紧起身却不敢看
向吴征,不知怎地居然足底站立不稳打了个趔趄。
「我带你去。」吴征熟视无睹快步经过祝雅瞳,心中却是一阵狂跳:失态失
态,我去!丢死人了!但是她好像慌了!慌了?不会吧!难不成我真的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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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永淑不郁之色写满全身!这一趟成都之行原本让她极为满意,奇罗山一战
不仅斩杀贼党无数,还杀得酣畅淋漓。在燕国时势单力薄,贼党也都躲得隐秘,
即使找着了也是三三两两,实在难消心头大恨之万一。只是自此之后不满渐生!
在她看来吴征与祝雅瞳似乎满足于现下的战果不求进取,甚至把重心全转到遍邀
大秦江湖同道缔结盟约一事上。将剿灭奇罗山贼党一事当做谋求地位之资。
下一处贼党巢穴至今未现踪迹,偶尔抓到几只小猫还不能杀个痛快,每每都
有人阻她下手。一想到此处孟永淑便心头有气!这一回更是半押送般威胁一般将
她召回成都城,路途上的日子够她多杀多少贼党?
孟永淑居住的小院并未关门,吴征与祝雅瞳入内时只吃了个冷冰冰的背影。
吴征无奈地双手一摊,示意从回来起就是这一口气不顺,没办法。
「孟前辈未曾歇息么?路途辛苦可莫要累坏了自己。」吴征陪着笑关切一声。
斗笠之下的黑巾蒙去了脸面,孟永淑怨气十足道:「我什么时候喊过一声累?
跟着你们做事险些儿闲死!」
「孟女侠何须心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捉住几只小鱼小虾又济得甚事?」
祝雅瞳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展开推至孟永淑面前道:「看看这事儿妥不妥当?」
孟永淑沉默片刻,终于按捺下不满情绪捧起书信细看。片刻后便见她双肩不
住颤抖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翻看书信时纸页不住哗哗作响,却细之又细地反复
看了三遍才颤声道:「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