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力,顺着身体经络缓缓而行。
而在银色灵力运转之时,偶尔有火色一闪,复又被更为众多的银白灵力淹没过去。
苏长宁丝毫不敢懈怠,始终观察着自己灵力的每一点变化,火色一旦闪出,便分出几丝灵力将它牢牢缠裹起来。
这就完全是水磨功夫了。
等苏长宁引着自家灵力在全身脉络中游走过一圈,已过了三日之久。
好在她现在也算是接近炼气中阶的修者了,三日不食算不上什么,不然身体早已先就承受不住。
不过到底还是饿得不轻。
辟谷丹对现在的苏长宁来说还算是奢侈品,现□□内伤情算是稳定,于是她便勉强迈动绵软的双腿,准备出门觅食。
谁知才一推开门,便险些撞在了一堵肉墙身上。
苏长宁身体正虚,被撞得一个趔趄,正巧看清来人衣角上的云纹。
稳住身形,礼数自不可失,“外门弟子苏长宁,见过前辈。”
炼气期的弟子之间可以修为论定辈份,可对内门、真传弟子,不论修为如何,外门弟子都得与称呼筑基以上修者一般称为前辈,与内门弟子并不相同。
来人向来有些自持身份的毛病,本被派来请苏长宁这小小的炼气期外门弟子入执法堂一事便有些不满,正想找由头让她吃些刮落,不过见面前的女娃小脸一片惨白,似乎连路都行不得的样子,到底消了几分心思,便直接道:“执法堂柴长老有令,命你与我走一遭。”
执法堂……传召她这个无名无分的炼气弟子,看来无非是为了二事之一,要么是天魔之事,要么是闵家之事,自然也有可能二事齐至。
不过这两件事苏长宁都早有腹稿,更无惧走一趟执法堂,只是要多委屈肚子一些时候了。
苏长宁垂首应是,来人便转身施展开一柄飞剑,对她说了声“跟上”便自顾自地踏了上去。
苏长宁不是不曾御器而行的炼气女孩,真的就如言跟着踏上飞剑,双腿虚软有些站立不住,便索性在剑上打起坐来,顺便还将屁股底下的飞剑品评了一番,结论甚是一般,放从前,也就是器坊的大路货。
那人御剑而飞,一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后来发觉身后寂静无声,还以为那小女娃不曾跟来,直到在县圃峰落下时,才被后面传来一声脆脆的“多谢前辈”生生吓了一跳。
比起万事堂的喧闹,执法堂外便是一片肃穆了。
那人带着苏长宁一路入内,几个职守弟子见了他都施礼问好,看来地位颇高。
“柴长老,外门弟子苏长宁带到。”
等到了执法堂大厅,却只有一人在上座端坐,那人与座上之人行礼后禀道。
“很好。明涵,你且退下。”座上看起来中年模样、花白头发,五官深刻如刀斧劈出的,便是县圃峰执法堂柴长老了。
等那人退去,柴长老才向苏长宁问道:“苏长宁,今日本座召你前来,是有几件事想问,你要据实而答,若有隐瞒欺诳,便要按门内律例处置,你可明白?”
苏长宁垂首答道:“弟子明白。”
“很好。”只见柴长老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开始问道,“三日前,你为何会独自出现在本门西林?”
苏长宁将那日对漱月真人所说之言又重复了一次。
可柴长老显然与漱月性子并不相似,追问道:“那日之前,你可进过西林?”
“曾与刘山、姜萍、闵秀心、易凡四位师兄妹进过一回。”
柴长老目中锐光一闪,“那一回,你可曾遇上什么异状?”
苏长宁神色仍是平静无波:“那回弟子等人以为闵师妹遇险,便兵分两路去探,路遇利爪化蛇袭击,奈何学艺不精,虽将其斩杀却仍中了其临死一击,与易凡师弟一同昏迷,醒来便与刘师兄、姜师妹会合出林。”
“你既说当时昏迷,又先于易凡而醒,可有人能为你证明?”
沉默了片刻,苏长宁才答道:“弟子醒来时,隐约见到一名女修背影,极似君宛烟师妹。”
两个昏迷的人,一个与他们并不熟悉的弟子,其中还牵扯着一条二阶利爪化蛇。柴长老修行至今所见颇多,并不难猜测若是当时君宛烟真的如苏长宁所说那般在场,打的是什么主意。
又仔细打量了座下这个女童,神色镇定,眼神坦诚,不似作伪,而脸色异样的苍白和微微颤抖的腿似乎显露出那日她虽从闵修者手下脱逃,也吃了不小的亏,不由心生怜惜。
尽管如此,她也未曾夸大什么,或者求他如何处置闵家。
柴长老本非世家出身,对于世家那点事平日看在眼里也并不十分瞧得上,不过在其位谋其事,要是苏长宁现在和他哭诉起来,他仍不能拿闵家怎样。
柴长老自是不知,苏长宁如今的虚弱,倒有一多半是被饿的。
“漱月师叔、闵师叔、掌门,苏长宁的说法你们皆已听闻,请问她所说之中,可有不实?”
苏长宁这才发现,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