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伯抛出一个光球,把耗损一半的妖魔令给照住,沉下眸子说:“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得本座的身份,还有你的身份。=”
“主上。”王锦看到被笼罩在金色光球里的妖魔令,神色有些惊慌,“您这是,要把元神耗尽啊。”
女伯沉声道:“修炼来便是要用的,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重新来过,可是这等大好时机是绝无仅有的,不在乎多出点力气。”
有了女伯元神的镇压,妖魔令终于慢慢停止了碎裂,只是元神阵法一直不稳定,妖魔令不断抖动,稍不留神就能挣脱束缚。
王锦坐在女伯身边,扶她站起身,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女伯说:“我把元神一分为二,一镇压蒲牢,一镇压妖魔令”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主上?”王锦轻声唤她。
女伯的脸突然阴狠起来,“到底是谁,要让本座知道,定要抽他筋骨熬了油!”
王锦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看向女伯,难道说蒲牢那边
“看什么看?”女伯斥道。
王锦立马低下头。
女伯又召唤了匿影,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
王锦担忧地问:“难道匿影也出事了?本来神殿这一片不是该他照料么?”
女伯沉着眸子想了会,忽的笑了。
“不,只怕妖魔令出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王锦一惊,“什么?主上您的意思是匿影他,有二心?”
“难道你就没有吗?”女伯讥讽地嘲笑她。
“属下——”
“别说了。”女伯转身走到神殿门口,重新施加封印,尽管现在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
王锦也知道此时不宜多做辩解,便追到她身边,问:“可是以匿影的功力,就算他功夫不错,也不可能破了这么多结界,还能把四头魔兽全部放倒啊。”
女伯看着神殿外黑压压的魔兽群皱起眉,“他的确是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如果他拿到了蒲牢的龙息呢?”
王锦沉默了,呆呆望着外面乌黑的一片。
“您是指”
“当初太攀在那个人类小女孩身上种了龙息引子,等着有朝一日能钓蒲牢上钩,那引子用的还是我的血养的情蛊,怎么,如今蒲牢都来了好些时日了,怎么没听太攀提过?这是你也知道吧。”女伯冷冷道。
王锦垂下头。
这事她确实知道,也知道蒲牢因为龙息引子发情的事,当时在白塔公园确实暴露出了可观的龙息,她也吸食了一些。只是后来作为那个引子母体的女孩却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和蒲牢的发情龙息有过内息交换,直接如果能抓到那个女孩的话
别的不说,增强功力是绰绰有余的。
“难道”王锦做出了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匿影把那个女孩带走了,从女孩身上夺走了蒲牢全部的龙息,然后借助龙息的力量破坏了妖魔令?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女伯轻笑一声,抬手在空中摸出一柄长剑,飞身向前方妖魔刺去,“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主上,这些就让属下来吧。”王锦急忙上去帮忙。
女伯一剑横住妖魔的利爪,转头对王锦说:“妖魔□□,一方面是因为妖魔令失控,但是那只会令妖魔失去我的控制,不会情绪失控四处乱窜,可是现今引发了兽潮,只怕不是妖魔令破碎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在战中作乱,刺激妖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锦回头看一眼神殿,“兽潮没完没了,妖魔令也随时有继续粉碎的危险。”
女伯一面抵御妖魔一面思索,她能感应到蒲牢那边的结界已被攻破,现在蒲牢的伤已经恢复了个七八分,再和她单枪匹马地斗只怕也难分胜负。
再看她现今的处境,妖魔令破碎,兽潮□□,不论哪一个都棘手的很。
现在她可真是腹背受敌,进退维谷了。
想着蛰伏山中,筹划千年的化龙升天大计就这么被打断,女伯说什么都不甘心。
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她也不得不重新思考,究竟是背水一战,还是保全性命?难道要再等一个一千年吗
女伯长叹一气,奋力斩杀妖兽,只要父仇未报,她的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恶气!而且陷害他父君的恶贼现今还不知在哪逍遥法外呢!
背水一战,还是保全性命?
女伯狠一闭眼,转头对王锦说:“先撤回大沼泽,躲过这一阵再说,我先回复些气力。”
王锦点头,可又不放心妖魔令,“那妖魔令呢,您说过妖魔令一旦破碎,伯山妖魔都会反噬您啊,您就让它”
女伯笑一声,“怕什么,不是有蒲牢在么?我可以‘请’她帮忙啊。”
王锦微微一怔,而后大笑,“是,主上英明。”
“走。”女伯拉住王锦的胳膊,纵身一跃,腾空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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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愿望后,蒲确定了伊夏说的伯山最高峰,带着阿絮向顶峰走去。
有蒲带着,御风而行,速度快了许多。
阿絮无聊得很,就翻看蒲的手心手背,发现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再往上翻,手臂上全都是伤,之前没仔细看还没发现,不过现在伤痕都很浅了,应该快好了。
阿絮凑到她脖子边使劲闻,蹙起眉说:“我觉得你味道变了。”
“嗯?”蒲不解地看向她。
阿絮说:“没有以前好闻了。”
蒲探了探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