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生气吗,明明是一个翩翩贵公子愣是被那双走了光的眼睛看成一代丑男,还打着一副“我在称赞你”的旗帜,要不是这位老者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真元力,他一定怀疑是门内某个长老乔装打扮专门就是气他来的。
痛苦地咬着碗边,玖夜身上的怨念几乎实质化马上就要冲上九天云霄了。而那个老头,玖夜发誓他真的没有招惹过他,竟然还火上添油地加了一句:“别急别急,没人和你抢……”
玖夜差点扔了碗和老头拼命,抓住他的衣领好好摇摇,看看这活了几十岁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大便,让他瞪大那双漏神的眼睛,爷是不是长得不堪入目,还有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身云缎雪袍是不是就是不如人家粗布麻衣了!!!
正在这时,一个玖夜听了一次就不想听第二次的嚣张欠扁的声音响起:“干骂呢,都给爷滚开。还有你,就是你,欠骂的,拉着你爹妈给爷滚开,不然爷一剪皮了你。”
——翻译:干嘛呢,都给爷滚开。还有你,就是你,牵马的,拉着你的马给爷滚开,不然爷一剑劈了你。
(作者义正言辞:其实人家的声音没有惨绝人寰到那个地步,现在的玖夜是红果果的迁怒!)
在被长长的人流截成两半的街道上,一匹黑色的大马嚣张地打着响鼻,时不时甩着马头,颈部的黑色油亮的鬃毛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马背上是一个穿着黑色以金色丝线绘着精美纹路的长袍,相貌也算清俊,只是那嚣张无比的姿态和鼻孔看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想踹两脚。
此刻,只施舍给前面队伍半个眼角的某人,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其实吧,他平日里虽然嚣张了一点,但绝对没有嚣张到逆天的地步。只是,他非常讨厌比自己长得英俊的人,虽然以他的角度只看到一个背影,但这背影已经令无数女子倾慕男子嫉妒了。
所以,他讨厌他,决定利用自己的身份好好压压他。
只可惜,他选错了人。
嚣张地用眼角鄙视着那个白衣男子,只见那个缓缓将水碗放在老者面前的桌案上,缓缓转身。只见他一身气质温雅如玉,面目更是不俗,黑衣男子心中暗暗咬牙。果然是个长得比他帅的,还帅了不少,但明显就是一个小白脸,讨厌至极。
“你叫谁呢?”白衣的玖夜温和一笑,恰似春风拂过,看得黑衣男子几乎说不出来话那些讽刺的鄙视的硬是大半烂在肚子里,嘴张了半天也骂不出一句,最后“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小白脸。”
“你丫的才是小白脸,你nnd全家tmd都是小白脸!!!”黑衣男子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眼中的小白脸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修长漂亮有如上好羊脂白玉绝对没有干过粗活养尊处优一看就是没习过武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抓住自己的衣领子,随即觉得脖子一紧,下一瞬,整个人直接被掀翻下马。至于那匹绝似主人一般嚣张的黑马,早就被玖夜有如修罗鬼神一般的气势惊呆了,马肚子都在哆嗦,而在这时,也像自家主人一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加吓人的白马坐骑,也冲了过来。一时间,四只马蹄子齐上,马嘴凶狠,直把那匹黑色骏马欺负得嗷嗷直叫。
“哎,我的马……”黑衣男子见着爱马被别的马欺负当下就急了,想要英雄救马。只可惜,衣领子被揪着的某人自身难保。这话刚冒出来一截,就被肚腹的疼痛打了回去。
白衣的公子面目狰狞,几欲噬人,但偏偏样貌过人反而令见者有种惊艳,觉得他有种残忍的美感。
噼里啪啦,拳拳到肉。宛如谪仙的男子挽起袖子海扁眼前呆傻了的男子,边打边骂道:“小白脸,小白你nnd的脸,我让你小白,让你小白。你模样好嘛,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人,就是一人渣中的极品,qín_shòu中的qín_shòu。明明是头葱,偏偏去装大瓣儿蒜。你这玩意儿绝对从小最菜,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就你这副傻x样儿,就是把你扔进茅厕里,茅厕都能吐了。”噼里啪啦啪里噼里,玖夜有如打起了沙包,不用真元力,就是用肉搏来体会快感。
玖夜出手极快,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黑衣男子留,待得黑衣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挨了不下几百拳,只看得那些有意识想要拉架的人呆愣,连叫官府这种事都抛之脑后。
黑衣男子显然也不是一般的高手,在又挨了几十下后终于瞅准机会退出玖夜的攻击范围,站在距离玖夜十几丈的安全范围内呼呼喘气,心中大叹果然眼见不一定为实啊,谁能想到这么个小白脸攻击力这么强,拳拳到肉不说,要不是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非得被他当街打昏在地不可,颜面尽失。
摸了摸身上几乎成了碎布片的黑檀丝长袍,再扭头瞅了瞅倒地不起连尾巴都被咬掉了的爱马,他心中蹭蹭冒火。好啊,想不到遇上个练家子,就连他的马都不是善类。自己这匹良驹竟然连尾巴都保不住,自己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