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她已经死了吧……不然的话,她又怎会看见神明。
来人一身雪色云缎,脚下踏着白色长靴,腰间束着银色宽皮带,中间嵌着隐约可见的金色云纹。他的发顶束着白色玉冠,简约里透着无可比拟的贵气。而他的面容才是令伊雨苒真正失神的地方,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里一见便会生出惊艳的感觉,出色的五官里又带着温文如玉的气质,宛如天外谪仙。
伊雨苒忽然有一种感觉,终其一生,恐怕她都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一幕。白衣俊美有如天神的男子走到她的面前,对她伸出了手,面上温和里带着怜惜。
伊雨苒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却终是,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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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夜很无奈。
没错,这位一身白衣脸上明明带着无奈纠结的表情却偏偏因此本身气质容貌极佳而被人误以为是温和的男子,就是昆仑新秀如今下山历练本想闯出点名堂却被人抢了名字臭了名字的玖夜。
在当晚将那个胆敢抢了自己名字的家伙踢出了窗外后,玖夜也不洗了,收拾收拾就打算睡觉。哪里想到,一进到里屋,在看到可容得下七八个人翻腾打滚的四柱雕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大床上竟然躺着四名穿着丝质薄纱一目了然的美貌女子,而且这些几乎全.裸的美人们竟然“兽.性大发”向自己“扑”过来,玖夜懵了。这哪里是客栈酒楼啊,分明就是逼良为.娼的青楼啊,看到没,为了占他的便宜,这四个方才还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姑娘们就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玖夜欲哭无泪,在点昏了四位不矜持的小美人后,对月长嚎来抒发自己的郁闷,然后在楼下不断猜疑是不是城里面进来狼的议论声中,玖夜卷起铺盖,以前人(抢名字的黑衣人)留下的破洞为突破口,连夜跑了,一口气跑出千八百里外还是因为不断抗议的肚子在呼唤食物,他才停下来找了一个破得几乎就剩下棚顶墙壁的客栈(好地方不敢找啊,就怕里面有擅于霸王硬上弓的女孩子啊)住了一夜,买了一匹白色骏马,这才恢复了他曾经有的风度翩翩。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安静日子才过了三天,又碰上了麻烦。
玖夜心中无奈摊手,一口气赶了这么远的路,就是怕遇上那个自称“玖夜”的混蛋,想不到,跑到了这里,倒是没遇上那个抢了自己名字的家伙倒是遇上了一个麻烦。
玖夜的眼底尽是纠结无奈,眼前狼狈的少女已经被标上了写着“麻烦”二字的戳子。
眼前的少女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布料是上好的丝锦,款式华丽,腰间配着流苏玉佩,颈上带着装饰着珠玉的璎珞,一看这架势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再看她面带惊恐,脸上虽然染着污痕血渍但不难看出下面的清丽容貌,再加上她明显体力流失就连衣裳都有些破碎,玖夜心中对伊雨苒的断定已经变成——偶然出门访友的富家女,路遇歹人,清白不保(当然也可能是保的),后拼命逃出昏倒半路。偏偏那条路不好,就是倒在了这条马路上(玖夜胯.下的马走的路)。
玖夜仰天悲叹——天意啊,自己虽然黑了点,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无论修炼了多少年也是不能连看都不看直接走过去的啊。
玖夜整个人蔫搭搭的,向着那个女子伸出了手:“这位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