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子走了一段的路程,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一个叫“尖峰时刻”的酒吧,新开业的,以前从这里走过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门口闪闪发光的lod的夜光灯不停的滚动着,晚上,其实这样走着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老板起了这个激情的名字,为了招揽顾客。
我和林子走了进去,林子的酒性很好,烟也抽的很厉害。吧台的一个女孩对着我们微笑着说,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为你服务吗?我习惯性的摆摆手。我们选择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林子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钱夹,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拿在手里,说,不错,很漂亮的。林子点上了一支烟,吐着烟圈,说,这次回家就是相亲的。我们一个镇上的。我仔细的看着,说,白白的皮肤,刘海的发型,圆圆的脸蛋,笑起来那么的甜美。跟你也相配的,身高差不了多少。谈的怎么样?他说,还可以,女方的家里就有两个姊妹,她老大,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书,读高中。家里什么都有了,房子不用操心,三层楼房,还有一辆车子。我直接过去就可以。就有一个要求,以后小孩子的姓氏是她的。
我微笑着说,你好运气,条件这么好,好好珍惜。他说,都这么大了,父母也老了,我的家里兄弟四个,就是我最小了。总不能这样漂流下去,不是办法,总的有个归宿,爸妈总是在电话里唠叨。压力好大,结婚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是说结婚就能结婚的。现在,我的卡里一毛钱都没有,这几年挣的都花了,一个人挣一个人还不够花,有时候还超支,东借西借的。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抽烟,喝酒,吃喝玩,有时候还赌。
我说,没事呀。只要她的家里人愿意,你两个也相互的。挺好的,还是回家里,在这样的城市,你看看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有那一份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卖命,把青春都赔上了。像我们这样打工的一辈子都买不起。想想,在农村有什么不好的,吃住都是绿色食品。还不用担心中毒,去医院。你不知道,你去医院看看,医院都是爆满,在这里挣钱,在这里就消费了。
他说,关键是姓氏的问题。我说,这是什么时代了,还在乎这个问题。小孩子都是你们生下来的,跟谁都一样。要不做一个沟通,生两个小孩,现在国家都提倡生二胎。一个跟你,一个跟她。不要太封建。
我们叫了一打百威的啤酒。林子,不停的喝着。我很不会喝酒,都是一口一口的陪着他喝,他也知道我身体也不是很好,又很不喝酒。我为他倒满。
他微微的对着我,笑着,淡淡的看着我。眼神淡然,一边摇着杯里的啤酒。我喝着,一口含在嘴里,慢慢的引入喉咙,一直到了心口,闭上眼睛,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非常的舒畅,听到喉咙里的呻吟。
这里的老板总是在门口会放一个大大的鱼缸,里面放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鱼。在一角放一个关公,点着两根蜡烛。保佑他们发财,保佑他们平安。我看着那些在水缸里游来游去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鱼。不管去哪里游玩,我都会问,那里有鱼吗?看着它们张开大大的嘴巴,吐着大大的气泡。尾巴左摆右摆,在水中慢慢的划动,还有背鳍缓缓的,在控制它的平衡。听说鱼不会流泪是因为没有眼睑,没有泪泉。还有鱼的记忆,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过后它就不会记得曾经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又变成新的开始,所以他们才会在那个鱼缸里开心的游过来,游过去的。
林子说,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不管到哪里,你都在静静的看鱼。鱼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鱼很脏的,什么东西它都吃。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它。其实说的直接一点,你们是在逃避知道吗?鱼就是刀俎上的肉。
我说,其实是你们不太懂。总有一天它们会摆脱所有的束缚,就像大海里的鱼一样,去更远的地方。你不了解它们,它们有时只是孤独,只是寂寞,找不到方向,暂时的。就好比这个城市,这个世界。你有的,我没有,而你又给不了我什么,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所以,我只能默默陪你喝酒,你知道我很不会喝酒抽烟的。这个城市,他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梦想,也不适合我。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因为我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梦想。不甘心。在这座城市中走到了现在。其实那些鱼真的愿意在鱼缸里吗?我想它们只是迫于无奈。不然,它怎么会这样子游过来游过去的,它也在找一个出口。
林子把酒杯放在下颚,呆呆的看着我。很惊讶的说,你有这么深的理解。不可思议。好像你就是一条鱼。我说,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我的观点不代表别人的观点,自己的思想总不能强加给别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
我看着那些空空的瓶子,对着林子说,还要喝吗?不够在叫。他说,够了。酒喝到适合就可以,不必要喝的大醉。满地口吐的。我说,没有关系呀。我又不是外人,就算你倒下,我也会背你回去的。他笑着。
看看时间,酒也喝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出了酒吧。人少了很多。夜静静的,天上的星星在一闪一闪的。路上很少遇到人,我看看时间,夜里两点多了,我们就只喝了十二瓶啤酒呀,时间过的好快呀。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酒吧里还是一直的热闹着。外面,人影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