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已经十八,是成年了,模样越发俊秀,温文尔雅,在她们女性圈子里,不少人都已经向她打探口风,有意和君上结亲,身边的适龄侍女们,哪一个不是看到君上的时候,就满眼春色。君上为了贯彻诺言,真的没有近女色,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女性,自己这边是有心的侍女们少有的机会,往自己身边专营的可不少。
她不是傻,怎么说也经历过夫君在世时的后院,她怎么会不懂这些女孩们的心思,她却未阻挠过,反而挑着颜色好的放在身边,就指望少年爱慕年纪的君上能够看上谁,她也放心了。可是,君上每次来,不是问候自己,就是逗着孩子,目光从不偏移,视那些美丽的侍女们为无物。
女性美丽的外表,不代表内心也美丽,君上对她们的视若无睹,让一些人的心都变得丑恶,背后里非议着,说君上对她有想法。真真是可笑,让她寒了目光,命人悄悄的把人处理了。真以为她不会下手吗,后院的事情,君上都交给她了,处理一个侍女而已,不用君上操心。她并非狠心之人,只是玷污君上名誉之人绝对不可留,她能为君上做的也只有这些。
说君上对她有想法,怎么可能,君上敬她重她,只因为她是君上的嫂子,恪守礼节的君上,从未有过逾越之处,眼神更是清明,为了不让她清誉受损,那一次的相处,周围不是包围了人的。她很清楚,君上对她的好,就是因为叔嫂的关系,别无其他。凡是这么想的,都是心思不干净的,留在身边,只会是祸害,更不能祸害了国君。
桓真的嫂子很清楚,在这易国之内,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桓真,至于其他的什么兄弟,家族之人,统统都不能相信。桓真用他的实际行动,赢得她的信任和拥戴,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孩子,她也会为桓真拼尽一切,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取他人性命,脏了自己干净的手,不过区区之事。她所能够做的也只有这样。
“君上。”这属于国君的后院重地,没有允许,外男是不准进来的,哪怕是朝中重臣,桓真的心腹,也要恪守规矩,这里住的虽非桓真的妻妾,却是桓真的嫂嫂,桓真更是坚守规矩到底,不让人毁了嫂嫂的清誉,外男不得进。就算有要事,也要通报,他出去处理就行了。“席大人有事求见。”负责传讯的人,不耽误的把事情说了。
桓真停下和侄儿的温情互动,“嫂嫂,我就告辞了。”桓真站起,将孩子放好,小孩不知道什么要事不要事的,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叔父不和他玩了,不要,小手再次抱住桓真的大腿,不让桓真走。桓真真是寸步难行,一步步拖着,样子真是可笑。
桓真嫂嫂笑着一个巧力,将孩子抱回自己的怀里,“君上有事快去,宇儿我们带着就行了。”还在回到母亲怀抱,依然不开心,不要,不要叔父走,孩子的绝招,哭,来了。
桓真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正事要紧,他不可能为了孩子留下,“麻烦嫂嫂了。”桓真感谢的说道,小孩是好玩,可是一旦哭起来,就让他头疼了。让他越发不想要孩子了。
“说什么麻烦,我是宇儿的母亲。”桓真嫂嫂将桓真给赶走,桓真因为孩子而守住无错的模样,总是让桓真嫂嫂觉得愉悦,这样的桓真才像有人气,平时的沉稳和忧郁,让人看着庄重,却也让她这个亲人心疼。“快去吧。”抱着孩子哄着,小孩子哭闹她很擅长应对,毕竟除了照顾孩子,她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她很有耐心的。这些事情,不用桓真这位君上操心。
桓真退出了房间,听着小孩的哭声渐息,才放下心。真要让他带孩子,他真心不行。
桓真嫂嫂和侍女们熟练的把孩子给哄好了,小孩子都是不长情的生物,有了其他的东西吸引了他,很快就把叔父给忘记了,又嘻嘻笑笑的和母亲以及侍女们玩了起来,玩累了,睡了过去。桓真嫂嫂慈爱的为孩子掖好被角,留下一两个侍女看着,就和其他人离开了孩子休息的房间。
喝着清茶,赏着庭院风光,和孩子玩有些饿了,吃点精美的点心,桓真嫂嫂真心觉得,这日子过得惬意,比当易妃的时候舒坦多了。
“君上对小殿下真好。”桓真嫂嫂近身的侍女说道。
“是啊,真的很好。”桓真嫂嫂也感叹道,说是亲生父子也不过如此,难怪有人会怀疑桓真对她有什么,君上对宇儿真心没话说,那些非议的话语,多是君上会对宇儿那么好,因为宇儿就是君上的孩子。真是可笑,她怀着宇儿的时候,君上人还在封地。不动脑子想想,那怎么可能。
“君上真的不娶妻生子了?”侍女向桓真嫂嫂询问道。
“他是伟岸男子,为了实践誓言,他会做的。”桓真嫂嫂无奈说道,她真的不图孩子能不能坐上国君之位,只想孩子平安长大,可惜这个乱糟糟的世道,这份期盼是那么艰难。她祈愿君上强大,能给易国带来平安,也让她的孩子不用面对战国的风雨。“如果君上真心无意娶妻生子,我会教好宇儿的,让他成为和君上一样优秀的男子,担起这易国的重担。”至于她的夫君,说句实话,论起出色,真的比不上现在的君上,器量和能力都差远了。
她所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儿,唯有君上,明明有着纤弱的模样,却有着比任何人都要伟岸的德行,有着面对风雨的强悍能力。有这样的例子在,她又怎么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